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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報復計劃[重生]_分節閱讀_9

    “清酒有什么不能喝的!”許一用手端著下巴,過了一會兒似乎覺得這樣動作不太妥當,又把手放了下去。

    “不用拘束,只是想單獨跟你談談,”沈灼斟了一杯酒放在許一面前,“第一次見面,叫我沈灼就行,灼燒的灼。”

    作者有話要說:  許一:我消消樂賊6!灼哥打王者不!我帶你!

    沈灼:……

    蘇凈丞:滾犢子!

    哈哈求個收藏可以嗎~如果有小伙伴看的話留個言【打滾】,愛你們么么噠。

    最近應該會日更,時間一般在晚上七點到十點之間,其他時候如果有更新的話都是在修文,這篇文放了挺久的,我在慢慢找感覺,可能會偶爾修一下。謝謝大家!

    第7章

    第七章

    “不用拘束,只是想單獨跟你談談,”沈灼斟了一杯酒放在許一面前,“第一次見面,叫我沈灼就行,灼燒的灼。”

    ***

    店內環境幽靜,連燈光都不甚明亮,昏黃的籠罩在桌面上。

    坐在對面的許一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沈灼示意服務生過來,又對許一說:“點菜吧,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許一的膚色白皙,顯得眼睛下面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分外明顯,看上去很沒有精神。

    “唔……有點沒睡好,”許一拿著菜單翻了半天,有些苦惱的合上了,似乎猶豫了半晌,苦哈哈的看了一眼沈灼:“……沈先生,我對日本料理沒什么研究,還是你點菜吧。”

    “也是,你們年輕人好像都不太愛吃這些。”沈灼隨手接過了菜單,叫來服務員隨便劃了幾個,“以后可以請你吃別的。”

    這間店人不多,每一桌之間都有幾道水晶簾相隔,顯得十分安靜。

    等服務生下去之后,沈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溫聲道:“言歸正傳,我是在海選資料里看到你的,明天就是決賽了,緊張嗎?”

    許一撓撓頭,手在桌子上擺擺,又放去了桌子下:“還好吧……就是決賽的時間訂的好快,我們都以為要過一陣子才會進行決賽的。”

    沈灼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聞言道:“你們?”

    “就是一起進決賽的其他人啦,”許一也把小瓷杯里的酒干了,感覺不太習慣這個味道,“大家關系都挺好的,誒對了!沈總你也約過他們吃飯了嗎?我不會是最后一個了吧?”

    沈灼揚眉笑了一下,語氣也很溫和:“看上去我有這么閑嗎?”

    “對哦……你的助理還特地打電話告訴我不要遲到呢,你應該很忙的才對啊,”許一疑惑的看了沈灼一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往后猛地蹭了一步,連帶著坐下的墊子都滑出去了好遠。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微妙,過了幾秒鐘后微妙變成了尷尬,最后變成了一種惱怒。

    “沈總,”過了良久之后,許一拿過一旁的雙肩包,站了起來,面上一點都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幽默風趣,整個人顯得羞惱又氣憤,“雖然我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生,我很想唱歌沒錯,但是我也不會出賣我自己去鋪這條路!”

    沈灼坐在座位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動作,直到許一下了座位,他才低低的笑了一聲。

    “不要腦補啊,”沈灼側身看了眼站在過道中間的許一,帶著幾分笑意的問道,“你高中的立體幾何是不是學得很好?”

    “什么?”許一停住腳步,似乎不能理解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看向坐在榻榻米上的沈灼,那個人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小節好看的小臂,手上精致的鉆表在窗外余暉的照耀下反射出明明滅滅的光線。

    “因為我覺得你的輔助線一定畫的很好。”沈灼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隨即眼尾帶著笑意看了過來,“不過聽說你現在才高三,將來準備學數學系?”

    終于聽出了沈灼語氣中帶著的幾絲嘲意,許一登時漲紅了臉:“你——!”

    “好了,坐下吧,我對你的身體沒有探索精神,”沈灼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對面的座位,悠悠道,“給你后面的服務生小姐讓一讓,人家已經站了好久了。”

    ***

    日本料理是典型的中看不中吃,沈灼特意多要了點,反正也不怕熱菜變涼了,反正都是涼的。

    許一重新坐下以后,臉上的尷尬彌漫了好久,直到沈灼自己都受不了了,拿起叉子輕輕敲了敲木質的正方形桌面,語氣很無奈:“許一,以后說不定我可是你的老板,你這是要跟我永遠尬場嗎?”

    “不是!”許一臉上剛褪了點的懊惱又泛了上來,“我剛剛以為——感覺特不好意思。”

    沈灼吃了一片三文魚,濃重的芥末味彌漫在口腔里,他輕輕咳了一聲:“所以才要你們少看偶像劇多念書,你現在才高三,有沒有想過如果吃不了娛樂圈這碗飯,以后怎么辦?”

    許一沉默了片刻,右手下意識的伸到一邊摸了摸那件運動服:“我就想試試,如果不行……就回去好好念書。”

    沈灼點了點頭,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他從一旁的文件袋里抽出一疊紙,從桌上遞給許一:“好吧,看你也沒有心情吃飯,不如看看我給你準備的合約。”

    “合約?”許一十分驚訝的抬頭看著沈灼,“給我的?你要跟我簽合同?”

    沈灼放下筷子,微微一笑:“的確是一份合同,不過合約時間很長——十年,超過了一般歌手或者藝人的合約年限,在這十年期間,你的身價無論怎么變化,除了你自己外,受益人始終是我,或者說是‘鼎丞’。相對的,作為誠意,在合約簽訂之時起,我就可以給你一筆你現在急需的錢。”

    許一放在桌上的雙手扣緊,露出些微的青白色:“你怎么知道我現在要用錢?”

    “一個父親是指揮家,母親是小提琴家的高三尖子生,突然想不開要進娛樂圈?”

    娛樂圈和正經的音樂圈相差千里,一個著名的演奏家總是看不上流行歌手的。

    沈灼搖了搖頭,露出一個非常溫和的笑容:“抱歉,我揭了你的傷疤。許一,在你們十個進入決賽的名額中,沒有一個人,是我不了解的。”

    他還了解,在不久的明天,這個叫做許一的男孩子將會成為樂壇一顆冉冉升起的星辰,并且經久不落,會有無數歌迷為他慶祝生日,演唱會場場爆滿,專輯銷量一破再破,他幕后的經紀公司賺的盆缽體滿。

    而現在,他還只是一個背負著父親自殺后的巨大債務,活在母親眼淚中的高三學生。

    合同上新簽好的字跡還未干透,沈灼閉了閉眼。

    ——你可真是……現實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