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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靈徵未兆在線閱讀 - 第50頁

第50頁

    他話音一落,未等蕭無音應答,恰是一陣料峭風起。

    樹下一陣靜默,蕭無音再未開口,只一顆顆將棋子齊整收回簍中,山靈也不再追問,單是含笑打量他,看著春風吹拂下,瀛臺仙君墨意氤氳的眼。

    春雪化去,融為淅淅瀝瀝的纏綿春雨,正是個飲桃花佳釀的好時節(jié),雪發(fā)仙君未嘗飲酒,卻已先一步醉去了。

    晚春之際,春蟬初噪,院里的夜來香發(fā)了花。

    謝靈徵夜半才沉沉睡下,天氣有些燥熱,他身上卻寒涼如初,便依舊抱著暖爐,披著厚被,蜷得像個蝦子。

    大紅斗篷被他枕在腦下,睡夢酣時,他便將半張臉埋了進去,面頰壓在花葉刺繡上,有些泛紅。

    他不知做了什么夢,眼皮跳的厲害,喉嚨中發(fā)出淺淺的氣音,仿佛在說著什么,又好似只是在笑。

    故而當那只修長素白的手輕輕搭上他裸露在外的手背時,他只下意識掙了掙,繼而便受惑于溫熱的掌心,反客為主地抓住了那節(jié)手腕。

    直到掌心的溫度燙得有些不同尋常,謝靈徵才驀然驚醒。

    他一抬眼,便見白發(fā)仙人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他,幽黑的目中映著三分月色,雪色廣袖輕輕搭在他身上,蘊著一股夜來幽香。

    他呆呆地躺著,不敢動彈,心潮涌動,目光一點點從發(fā)頂移到發(fā)絲,從眉心的疤痕移到幽黑的眼,用刀鐫斧鑿般用力的視線凝視了許久,直至聒噪蟬鳴斫痛他的耳,方反應過來,猛松了手。

    溫熱的觸感依舊滯留指尖,他忍不住想:這八成是做夢,蕭無音身上,又豈會這樣熱呢。

    “靈徵。”

    蕭無音輕聲喊他,聲音低而喑啞,帶著些許生澀,似是許久未有開口,又似暗抑著喉頭哽滯。

    謝靈徵卻問:“你怎會來我夢中了?”

    蕭無音一怔。

    “你已經許久不曾來我夢里了。”謝靈徵道,“天雷劫后,我便鮮少做夢,上回做夢還是夢見暖爐變成了一個鍋子燒起來,把我的床簾被褥通通點著了,唯獨沒有點著我。”

    蕭無音不言,伸手觸了觸他的額頭,許久后,方柔聲道:“我去給你尋個不會起火的新暖爐,可好?”

    “那卻是有些不好意思。”謝靈徵面色微紅,雙目因為困倦而半闔著,他伸手拭了拭酸澀的眼角,復又喃喃,“仙君,你來我夢里……想做什么呢?”

    蕭無音靜靜聽著,忽而俯下身,吻住了那雙淡色的嘴唇。

    謝靈徵小聲驚呼,伸手將他推開,斥道:“你這夢魘,怎么能做這等褻瀆仙君的事情!”

    蕭無音卻牢牢按著他的手腕,不讓他掙動,復又親吻上他的唇:“你問我想做什么,我想與你做夫妻,好不好?”

    謝靈徵傻了眼,用力掐了一下掌心,只覺這夢做得荒謬過分,須得即刻醒來。

    蕭無音抓住那只冰冷的手,一點點分開他緊閉的手指,垂首吻了吻泛紅的掌心,再次問道:“不做師徒,做夫妻,好不好?”

    第27章 訴衷腸

    光景旋消,月沉日起。

    謝靈徵怔神良久,直至旭日暖光從紗窗間傾瀉入室,將亮堂的火光映照在仙人新雪般的發(fā)上,他才一點點醒悟過來,這不是幻夢。

    這不是幻夢。

    他的手仍被蕭無音緊緊抓在掌心,他感知到對方手腕處筋脈的搏動,他知道那搏動連同著一顆冰清雪冷的仙人心,但它跳得那樣快,那樣熱,連帶玉石般的手掌上都沁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心如鼓,體生汗,發(fā)如霜,兵刃摧,衣納垢,是為天人將隕。

    仙人墮入凡塵,仙體化為凡胎,仙魂讓渡給了全部的六欲七情,漫長無盡的仙壽再不得天道法則之庇佑。

    謝靈徵怔怔問道:“仙君,你做了什么?”

    蕭無音神色未變,只道:“瀛臺仙君已隕。”

    謝靈徵恍然明白過來,他這才覺察到蕭無音身上那層掩不住的煞意如今已然蕩然無存,他眼前所見所感,除姿容氣韻尚與昔日仙人相同,其余并無半點相類。

    “仙君何苦為靈徵自損壽元……”他茫然低語,“這如何值得?”

    蕭無音卻皺眉道:“我自毀仙途,與你又有什么干系?”

    謝靈徵不覺抬頭看他。

    “靈徵,”蕭無音將他摟入懷中,如多年前一樣輕撫著他的背脊,“天道尚不能左右我行事,你又何須因此自咎其身?”

    謝靈徵苦笑:“仙君霸道慣了,便口出歪理。”

    蕭無音也不否認,只道:“謝靈徵,我方才問你的問題,你可有回答?”

    謝靈徵驀地抬頭,啞然失語。

    蕭無音并未催促,只是垂著眸,安靜地看著他半掩于袖下的右手。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如自言自語般喃喃:“我不知道。”

    空氣似是略有凝滯,二人均是許久未有作聲。

    謝靈徵眨了眨眼睛,目中酸澀,連帶睫上也洇了一層水霧,他似是在解釋,又似是自言自語:“自恢復記憶以來,這許多日子里,我一直在想,想自己對仙君的情,想仙君對我的意。護山大陣橫亙天地之間,我亦開始瞧不清自己的心。”

    蕭無音靜靜聽著,面色并無波動。

    “我自幼孺慕仙君,年少時聽得腰腰一曲韶華,見人間十丈軟紅,便覺知自己生了塵心凡骨,動了要和所愛之人放浪江湖的癡心妄想。然我心中所向是天上明月,不該為我落入紅塵。”他徐徐道,“后變故陡生——我心中亦料得必遭此一劫,仙家子弟不應信奉凡俗間的善惡,即便陳修祥不作惡,成靈器不作祟,天道終不容我存,仙君亦對我施以重責,逐我出門戶。我雖不言,心中卻有怨,我怨仙君分明知我懂我,待我與他人不同,卻像他人一樣容不得我,于是便自墮泥下,自賤其身,結交伯壺公是其一,實則更有自我放逐之意。只是至此我對仙君的情意未曾有變,亦不曾后悔瑤臺壽宴那日所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