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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步青云似有試探之意,清韻柔聲道:“若是赤梟邪君有眼無珠,有能力的同道,我陰尸魔谷可是大大歡迎。只是么,這位仙長可得改改脾氣,邪道的規(guī)矩,可與正道不同。” 步青云應(yīng)道:“多謝宗主指點。” 最后,步青云問清韻要了靈獸園的令牌,就當做那夜相助的人情了。 觀樓迦神情變換,清韻猜出這令牌步青云是替樓迦討的,不禁覺得好生膩歪,連陰謀心思都疏淡了幾分,客套一二便離峰而去。 女尸走了,樓迦卻還是沉默著。 他并不是后悔了又或是別的什么,他只是覺得難受,因為步青云說得那番話難受。他視線垂落在地上,看到步青云朝自己走了過來。 溫柔的氣息來到他身邊,問他:“怎么了?”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樓迦說到一半,似乎在思量著該如何措辭,卻被步青云打斷了。 步青云直截了當?shù)卣f:“都是瞎話。” “不過”,見樓迦猛地抬!頭來,步青云又笑笑,“有人會覺得是很有用的話,也有人會覺得是實話。” 樓迦追問:“那要如何反駁?” 步青云反問:“為什么要反駁?” “你自己都說是瞎話,為什么不去反駁?”樓迦被他繞得有點氣。 見他動氣,步青云放緩了語氣,慢慢跟他講自己的看法:“人性不同,所站的角度不同,對言語的理解能力不同,對瞎話的反應(yīng)就不同。你想要反駁,因為你能感覺到這段話是在粉飾惡意。但這只是你的感覺,惡意也只是惡意,很難反駁,因為它是一種推論假設(shè),認真去反駁它,只會落入無止境的廢話。” 樓迦不信,道:“你這一大段才是廢話!” 步青云見他不信,給他舉例:“那如果我反駁說,‘狗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人,主人還是說自己不知情,不能取信于人’,你覺得有沒有道理?” 樓迦點頭,“這樣反駁,不就可以嗎?” 步青云又反道:“那如果有人說,他知道有一戶人家,狗主人是個單純可愛的女子,根本不知道狗還會傷人,狗偷偷跑出去傷人,她確實是不知情。能不能反駁那個例子?” “這是特例,是以偏概全”,樓迦皺眉道。 步青云搶白:“那你又怎么知道一定不是特例?” 可憐的樓迦,想來想去,不論想出什么來反駁,步青云都能給他噎回去。 樓迦氣得在木屋里到處走,問步青云:“你這么會說話,那你來反駁它。” “從一開始就說了”,步青云嘆氣,“你不要想著要去反駁它。你要反駁給誰聽?信奉陰尸女魅的人不會聽,不信陰尸女魅的人沒必要聽。” 樓迦:“可它是錯的。” 步青云:“它只是一段話,對與錯,沒有那么緊要。” “那什么才是緊要?”樓迦反問。 “一段話,想要辯論,總能辯出無數(shù)種道理。修什么道,! 什么教,更不是口舌文章”,步青云慢條斯理道,“人做出來的事,才是有跡可循。” 樓迦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人說了什么不重要,做了什么才重要?可那段話不就是給她脫罪嗎,明明就是她在搞鬼。” “我的意思是,被狗咬了就打狗,狗不止一次到處咬人,就讓狗主人負責。狗主人負責,狗不聽話,還是出來作惡,那就殺狗。狗主人不負責,狗繼續(xù)出來咬人,就連狗主人一起打,這才叫回歸根本”,步青云摸摸聽呆了的樓迦的腦袋。 樓迦想了想,“那打不過呢?” 步青云也裝作想了想,“那轉(zhuǎn)世投胎的時候,投個老虎吧。” 聽到這里,樓迦才起了懷疑,“你是不是在逗我?” 見樓迦終于有所感覺,步青云忍不住低笑起來,還越笑越大聲。 樓迦怒化白龍,把步青云卷成了粽子。 欠的烤魚債又多了一百條,步青云與樓迦兩人才出了偏峰,來到了靈獸園。 原本修真界土生土長的才叫靈獸,其他的,都是從凡間修煉飛升的妖修。 妖修在凡間就明白,正邪兩道都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所以妖修不論正邪,全都盡量隱居著,來到修真界也沒有例外。 但人修活動范圍廣闊,又很愛四處奪寶偷墳,難免就誤闖了妖修隱居之地。曾經(jīng)有段時間,人修認為妖修是大補靈食,引發(fā)了一場妖修浩劫,最終人修也沒討著多大好處,但本就弱勢的妖修更是損失慘重。 人修甚至不再區(qū)分妖修與靈獸,一概以“靈獸”稱呼,除非是在修為特別高的妖修面前,才不敢造次。 靈獸園中,修為高的早被吃了,如今只有三只獸。 其中一只能確定是修真界的本土靈蟒,就是偏峰那條母蟒蛇的丈夫,她是特地為了丈夫藏到道宗眼皮子底下來的。 另外,還有一只老得直流口水的玳瑁龜,和一只怎么看怎么都像土狗的黃狗。 第11章 玄武窮奇 樓迦頗嫌棄地看著那老龜嘴邊的口水,那絲口水將斷、未斷卻又總是不斷,隨著玳瑁龜?shù)氖焖c頭輕輕搖晃,十分的討嫌。 靈獸園位于主峰近山腳的偏僻處,荒蕪人跡。 他一出現(xiàn)在靈獸園,龍威天成,在場的靈蟒與黃狗全都緊貼著地面趴好,不敢擅動,唯獨這老龜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