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四章：我們的故事
夢界的虛無之中。 代表真理的神話之門前。。 一群古老的幽魂正在注視著現(xiàn)世，觀測著那由他們開啟最終卻由愛維爾人執(zhí)行的深淵封印計劃。 光輝之主的后裔杜瑪進入了門的后面，將自己的力量重新和這扇神話之門融合為了一體。 她cao控著神話之門擺脫了深淵的糾纏，但是自己也從此也不能再輕易跨越出靈性之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她成了類似于波里克幽魂一族的存在。 她代行執(zhí)掌著靈性之門的力量，也成為了靈性之門的一部分。 在這個光輝之主還沒有真正歸來的時候，她就是實際意義上的光輝之主。 諸多幽魂看到了靈性之門的輪廓，立刻推演著靈性之門的力量：“靈性之門真的只擁有靈性的力量，缺失了智慧、欲望、知識三條分支。” 有幽魂注視到了剛剛成為月之魔女的尼婭：“魔女儀式失敗了，不過力量已經(jīng)成功借到了，如同計劃之中的一樣。” 另一個幽魂跟著答話：“神術(shù)·幻之界果然和月之魔厥的力量完全契合，看來傳聞月之魔厥吞噬了最初的太陽之杯的部分力量，具備高度的可能性。” 還有人記錄著骨魔之王的力量：“骸骨場域的力量他已經(jīng)完全融合，魔靈之火的力量屬于新的法則，正在收錄之中。” 他們用毫無波動的目光看著杜瑪踏入靈性之門，看著尼婭用生命施展最后的神術(shù)，看著亞弗安墮入無邊的黑暗。 在他們的面前。 所有的情感全都失去了意義，化為了冰冷的數(shù)字和計劃。 他們只是一群沒有軀體沒有溫度的幽魂，他們追尋的只有目的和答案。 但是接下來的場景，卻讓波里克家族的幽魂們完全卡機了。 因為。 神之月出現(xiàn)了。 那銀色的月看上去沒有巨怪那樣的震撼力，也沒有神之杯那樣璀璨奪目。 但是所有人在看到祂的一瞬間，就知道祂代表著永恒。 越是強大的存在，就越是能夠看到神之月背后所代表的恐怖意義，跨越光陰和一切的力量。 幽魂看著天空之中的神之月：“神之月……出現(xiàn)了。” 另一個幽魂仿佛在反復確認：“如此低的成功率竟然真的成功了，是智慧的意志認同了他的誓約，還是……” 好像這些幽魂，從一開始也并不能確定這深淵誓約是否能夠成功。 幽魂波里克揮手，關(guān)閉了真理之門。 他代表著真理之門下達了意志：“停止收集和推演，抹去所有和神之月有關(guān)的信息。” 直到神之月消失于天穹之上，真理之門才重新打開。 而這個時候深淵已經(jīng)開始掙脫大地的束縛，朝著天空而去了。 波里克看著這一幕，便知道深淵誓約已經(jīng)達成了。 “看起來！” “肖真的失落了全部的智慧和記憶，淪為了一個完全沒有過去的存在了。” 真理之門暫時排除了肖的威脅，確認所有的事情都其源自一場意外。 并沒有什么謀劃和計算，一切都只是一個瘋狂的信徒妄圖揣測神明的意志, 而招致來的災難罷了。 波里克目送深淵離開現(xiàn)世，看著夢界的入口關(guān)閉。 轉(zhuǎn)身。 朝著真理之門的深處走去。 穿過茫茫的知識信息之海, 在一切的盡頭有著一座城市。 安霍城。 王權(quán)血裔薩莫王國的暗河之都。 整個城市只是一個虛像, 定格在一瞬間。 而當波里克靠近，想要走入這個虛像和幻境之中的時候, 卻被攔住了。 “嗡~” 一層層波紋傳遞開來，將外面的一切都彈開。 那盡頭的城市在拒絕著波里克的走入。 那是屬于阿賽神一個人的城市，祂最后的的執(zhí)念和愿望。 波里克站在知識之海上，眺望著那盡頭的暗河之都。 “阿賽神！” “連肖的存在, 都不足以勾起您對這個世界的動念嗎？” 波里克家族的幽魂們并不知道，他們要做的不是讓阿賽神醒過來, 或者說阿賽本身自己就可以醒過來。 但是醒過來后呢？ 有什么意義嗎？ 生命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是有意義的, 智慧從誕生的初始就在追尋著某些東西。 哪怕神明, 亦是如此。 有人追求金錢和權(quán)勢, 有人渴望力量, 有人追求永恒, 有人不惜一切探索著真理。 阿賽失去了他想要追尋的所有，他對于一切都失去了希望和期盼。 他是一個飄蕩在夢界的孤魂, 現(xiàn)世之中沒有任何能夠錨定他的點。 此時此刻。 波里克終于明白。 他們不是要喚醒阿賽，而是要給阿賽一個醒過來的理由。 他眺望了許久, 最后只能轉(zhuǎn)身回去。 ------------------- 愛維爾半島。 西邊的一片山脈和高地。 山脈綿延起伏, 然后到了中間最高的一段戛然而止。 這里中間被挖去了一大塊, 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和天塹。 愛維爾王西迪率領(lǐng)著士兵在這片天塹周圍到處尋找，可惜這里什么都沒有剩下。 曾經(jīng)遍布各地的魔物巢xue全部都消失不見, 一眾魔物大部分都在深淵之戰(zhàn)中被召回，最終隨著深淵一同消失在現(xiàn)世。 一些沒能趕回來的魔物, 也在誓約的力量下化為灰燼。 愛維爾王西迪駕馭著地行龍停在了巨大的深坑前：“找到了嗎？” 從兩旁歸來的騎士搖了搖頭：“什么也沒有找到。” 愛維爾王西迪一瞬間低下了頭，這個中年王者梗著脖子紅著眼眶, 扭了幾下脖子后還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我們奔向了三條道路，最后只有我沒能一同相會。” “我來遲了。” 西迪其實早就從真理與知識之神那里得到了回應。 他知道尼婭的儀式失敗了，最后死在了深淵之上, 死在了骨魔之王亞弗安的手上。 但是他難以接受這結(jié)局。 西迪帶了人找了很久很久，什么也沒能找到。 他只能帶著遺憾歸去。 隨著深淵被誓約所束縛，躲藏在各處的愛維爾人重新回到了陽光和大地之上。 他們不用再畏懼那盤旋于天空之中的鷹魔之影，不用再擔憂那從天而降的黑雨，突然闖入村莊的魔物。 他們回到了曾經(jīng)建立的城市，重新建立起了自己的家園。 他們建立起了冶煉作坊、陶器作坊、造船船塢等等象征著文明的建筑，他們再度開始大范圍種植食物和網(wǎng)繩藤。 廢棄的港口和碼頭再度出現(xiàn)了帆影, 一條條大船駛向遠方。 打漁、貿(mào)易、探索。 停滯的文明再度開始向前。 時光一轉(zhuǎn)，便是七十年后。 王都。 外面的天空下著小雨。 水淅淅瀝瀝的從宮殿外面滴落下來, 在臺階上敲打出貌似規(guī)律的節(jié)奏。 愛維爾王西迪躺在一張長椅上，身上蓋著一張?zhí)鹤印?/br> 愛維爾王西迪日漸老邁。 昔日強壯無懼風浪的他如今連天氣冷一些都承受不住，只能夠蜷縮在宮殿之中, 靜靜的看著外面。 最近他的大腦也開始變得不太清醒，思維也逐漸的跟不上新的時代。 所以早些年就已經(jīng)將權(quán)利交給了他的兒子和孫子。 這些年。 愛維爾人的腳步遍布了整個半島，他們終于繪制出了完整的愛維爾半島地圖。 愛維爾城邦也變得越來越大, 擁有了數(shù)十座城市，人口遠超從前。 他們擁有了超越從前的大圖書館，書籍也變得越來越多。 新一代的蛇人中涌生出許多有才華的學者、詩人、樂者。 愛維爾城邦變得越來越強盛，階層也變得越來越復雜。 往日簡單的執(zhí)政體系已經(jīng)難以控制這個日漸龐大的王國，新生代的蛇人擁有著不同的想法，有著不同的理念。 這一切，愛維爾王西迪也看到。 但是他已經(jīng)老了。 他就像舊時代的象征，跟隨著那些痛苦和折磨的歲月，被新時代所漸漸遺忘。 人們追逐著屬于他們自己的新生活，對于曾經(jīng)的苦難和犧牲的那些人，他們只覺得那只是故事。 他們可能會短暫的因為故事而流淚，而感動。 而不可能真正明白那些故事和故事里的人。 人總是在向前，顧不上緬懷過去。 只有當他們也老去的時候。 不過西迪已經(jīng)不在意了，他將一切交給了后人。 如果他的后代沒有能力開拓未來，沒有能力做這個王的話。 那也不過是文明在往前而需要付出的代價罷了。 至少。 他們是在向前的，他們是在探索著光明的未來和明天。 這便足夠了。 每個人所看到的、所追求的、所抵達的境界，都和每個人一生的經(jīng)歷息息相關(guān)。 而沒有幾個人，能夠有愛維爾王西迪這般的經(jīng)歷。 哪怕那些知名的王者，也沒有他這樣跌宕起伏的一生，沒有他這樣一次次失去一切，又得到一切。 沒有他這樣為了追尋一個目標，而不惜舍棄一切的同伴。 一個小孩子從外面沖了進來，突然來到了西迪的旁邊。 孩子一把扒住他的手臂，然后趴在了他手臂上。 “西迪爺爺！” 老國王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小孩一眼。 “咳咳咳~” 他咳嗽了幾聲，有些虛弱的說道：“你怎么不在神廟學習，跑到我這里來了。” 小孩生來手背上都有著一個真理符號的印記，他是真理與知識之神選定的神眷者。 小孩開口說道：“我學完了，所以就過來了。” 西迪哈哈大笑：“我的小神眷者，你果然是個天才啊！” “不過一個人光是學習神術(shù)是不夠的，還要學習一些其他的東西，知曉歷史、藝術(shù)、文學和詩歌。” 小孩看向了西迪手邊的一本書：“這是什么書啊？西迪爺爺你也看書嗎？” 西迪將書拿了起來，封面上橫著寫著幾個字符。 “我們的故事！” 這是西迪很久以前寫下的自傳，里面有著他一生的經(jīng)歷。 可以為外人知道的，不可以為外人知道的，全部都記載在里面。 小孩聽西迪這么說，沒有弄明白。 “我們的故事？” “那是誰的故事啊？” 西迪臉上充滿懷念：“亞弗安、尼婭、艾奇里奧很多很多人，他們還有……我的故事。” “屬于我們的故事。” 西迪突然還想要看一遍這本自傳，但是他的眼睛卻不太好了，看了半天都看不清楚上面的字。 他想要將小孩子抱到身邊，但是動兩下就不斷的咳嗽，最后不斷的喘氣。 這個時候一旁的侍從走了過來，將孩子抱到了凳子上。 然后按照西迪的眼神，將那本書放到了孩子手上。 西迪臉上露出了笑容，咳嗽也好了很多。 “我們家族的神眷者，就由你給我讀一讀吧！” “你這個年齡也該知曉一下這些故事了。” 小孩子拿起了那本書，好奇的翻開了第一頁。 “我們的故事起源于世界的另一頭，一個名字叫做魯赫的巨島。” “雖然！” “年輕時候的我并不知道它為什么叫做魯赫，直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如此龐大的它為什么被稱之為島……” 孩子問西迪：“魯赫巨島真的比愛維爾王國還大嗎？” 西迪笑了：“當然，那里有冰封高原、有荒原、有無盡沙海。” “有牧獸平原和生命起源之山，有蘇因霍爾城邦，有日出之地和燈火城。” “那里有很多很多國家。” 孩子雖然聽過那里，但是還是很難想象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西迪拉著毯子蓋在身上，緩緩的躺下。 孩子看西迪有些疲憊，不能接著回答自己的疑惑，只能接著看著書念道。 “我第一次見到亞弗安的時候，是在修伯恩首席的身邊，他比我大一些……” 小孩子的聲音很天真懵懂，沒有包含自己的感情，也沒有抑揚頓挫。 甚至還講得斷斷續(xù)續(xù)。 但是不知道為何，這樣反而更容易將人拉入那個曾進的故事之中。 聽到關(guān)鍵的時候，西迪也會說幾句話。 “亞弗安那個時候真年輕啊，他當時其實也是個孩子。” “我們都太年輕了，卻背負著自己無法承受的命運。” 老國王聽著故事，回顧著自己的過去和一生。 他被修伯恩救出，他遇到了亞弗安，他和艾奇里奧與尼婭一同乘坐著船離開了魯赫巨島。 他們一同開拓家園，一同在在災難之中無助彷徨。 他們在黑暗之中摸索著前行，他們看不到明天和未來。 最后是亞弗安打破了天空之中的烏云，迎來了真正的光明。 雖然這代價是如此的慘重。 西迪聽著那聲音，越聽越沉，好像要睡著了一般。 孩子也沒有打擾老國王，依舊接著念著他手上的書。 孩子翻過一頁又一頁：“那一天，我們奔向了三條道路，追尋著同一個歸途。” “我們……” 西迪聽到這里的時候，眼皮子突然動了。 他忽然想要坐起來，但是感覺身體沉重無比。 孩子注意到了，連忙問道：“西迪爺爺？” 西迪連手也抬不起來了，只是用聽不清的聲音說著：“接著念……接著念……” 孩子只能坐下，接著讀著故事。 西迪的眼睛恍惚眨動著，于朦朦朧朧之間。 他看到了海。 他小的時候，覺得海是未知的。 長大以后，覺得海是狂暴的。 而現(xiàn)在。 他看到的海一片平靜，陽光明媚正好。 他極力的想要坐起，然后就真的坐了起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出現(xiàn)在了海上的一艘大船上。 那是一艘愛維爾風格的大船，船上有著大量的水手，每一個身影都如此的熟悉。 西迪不明白：“我怎么又出海了？” 而且他看著方向，熟悉大海的他立刻就發(fā)現(xiàn)方向錯了：“不對，不是這個方向。” “往那邊去會闖入風暴之海，恐怖的黑風暴會將一切都吞沒。” 他剛想要大聲喊出，發(fā)號施令讓船停下。 一個矯健的身影穿過他的身邊，纏繞著桅桿而上，趴在上面看向遠方。 那人用獨特的大嗓門大聲喊道：“快看！” “愛維爾的燈塔。” 西迪愣住了，那是一個穿著神侍長袍的少年，年輕得有些讓人懷念。 是剛剛出海時候的亞弗安。 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后來的低沉和壓抑，他面對他人的時候總是陽光而充滿希望，他總是說著一切會好的。 一個高大的身影抓著劍柄掀開帆布的下圍走了過來，穩(wěn)重的目光看著遠方：“船到了？” 那是艾奇里奧。 尼婭還是個小女孩，她趴在船舷邊指著遠處若隱若現(xiàn)的燈塔：“看啊！” “是我們的燈塔！” “我們回家了。” 尼婭興奮無比，聲音聽上去有些尖叫的意味。 西迪知道她一輩子都掛念著家鄉(xiāng)的燈塔，說著如果有機會回去的話，一定要看看那燈塔還在不在。 “怎么可能？” “那是風暴海，我們怎么可能穿越風暴海回去。” 看著這些昔日的伙伴一個個出現(xiàn)，還有許多非常熟悉，但是喊不出名字的身影。 半天后。 老得有些不太清醒的愛維爾王西迪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模糊不清的腦袋，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西迪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大笑，捂住了自己的臉龐，笑個不停。 “哦！” “原來是……原來是……” “回家了。” 越來越多的人從船艙或者船尾的方向沖來，一個個表情激動無比。 每個人都想要看看遠處的魯赫巨島，看看自己的故鄉(xiāng)和愛維爾城的燈塔。 他們已經(jīng)離開的太久了。 他們太久太久沒有看過自己的故鄉(xiāng)了。 “快看啊！” “是愛維爾城。” “我家就在那邊，在海那邊。” 年輕的勁頭回到了身軀上，西迪好像又變成了一個年輕人，變成那個豪邁無比的愛維爾王。 “哈哈哈哈！” “回家……” “我們一起回家。” 西迪也和其他人一樣，興奮的沖過甲板。 他一躍而起，擠到了最前頭。 他們?nèi)繘_到了船頭上，肩并著肩擠在一起。 他們大笑著。 嘶吼、吶喊、歡呼。 明媚到有些夢幻的陽光照在穿上，船隨著波濤緩緩搖曳。 好像行駛在云海上一樣。 王宮之中。 孩子合上了最后一頁，終于念完了西迪和他朋友們的故事。 “西迪爺爺！” “讀完了。” 愛維爾王沒有回應，好像睡著了。 外面的雨卻停了。 烏云瞬間散開，明媚的陽光照進宮殿。 孩子扭過頭，光芒剛好照在他和西迪身上。 “啊！” “天晴了。” ---------------- 翼人經(jīng)過了漫長的飛行，終于抵達了他們的新家園。 這里有著成群的野獸、龍獸，有著豐饒的土地和大片叢林。 唯一的缺點就是。 這里的火山好像有些多。 這些火山時不時的噴發(fā)，營造出恐怖的景象。 翼人終于找到了一處位于大地中央的高山，在這里建立起了新的家園。 雖然遭逢了一場災難，但是他們也并不是沒有任何收獲。 他們從蛇人那里得到了卷球厥和網(wǎng)繩藤，得到了不少工匠和冶煉技術(shù)，那是另外一個文明一千年積累下來的結(jié)晶。 可以預想到。 他們接下來一定會有一段蓬勃的發(fā)展時期，直至他們將這些全部都消化完畢。 然后。 開創(chuàng)出全新的不一樣的東西。 抵達新家園后不久，遵從杜瑪女王的囑咐他們再度開始了向靈性之門祈禱。 雖然之前靈性之門一直沒有回應他們，但是他們覺得這一次或許不一樣。 “光輝之主會回應我們嗎？” “杜瑪女王說他會找回神的光輝，就一定會做到的。” 數(shù)萬翼人在高山上展開了儀式，用三段式的神名向光輝之主禱告，祈求對方的回應。 這一次。 天空之上出現(xiàn)了璀璨的光輝，一道光柱照耀在了山頂。 他們抬起頭。 就看見。 彩云上一扇白色的神話之門緩緩推開，露出了一片白色的世界。 他們看到了美麗的天使之王，展開她神圣的羽翼向凡人們投下祝福。 一個又一個蛇人權(quán)能者在這力量下轉(zhuǎn)化成了天空使，還有新的天空使在光芒之中誕生。 光輝之主不需要曾經(jīng)的血祭，這一次是純粹的賜予。 翼人們激動地熱淚盈眶，高呼大喊著。 “杜瑪女王！” “是杜瑪女王！” “神回來了。” “神又回到了我們的身邊。” “這是救贖，是真正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