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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密歐與傅里葉_第48章

    可惜再睜開眼,你就又不記得一切了。

    要是你也能想起來該多好,那我就能告訴你,你追在我后頭二十年,我也一樣想念了你二十年,你一點都沒虧。最后我們還葬在了一起,應了你的話,生無法同衾,死卻同xue了,你要是知道了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的吧。

    我果然,還是太貪心了啊……

    ……

    再睜開眼的時候,身邊趴著一個亂糟糟的鳥窩。

    付理抬起手,費力地揉了揉那窩鳥巢,輕聲叫了一句:“羅二傻子。”

    男人猛地一抖,霍然抬頭。

    付理戳戳他的腦門兒,笑了一笑:“一直在我耳邊叫叫叫,魂都要被你叫跑了。”

    “你醒了?”男人的眼睛紅通通的,嘴巴一扁,又要哭了,“你、你總算是醒了,剛才都要嚇死我了!一身的傷,怎么叫都不醒……那么高的樓你也敢跳,你瘋了是不是!”

    付理摸了摸他發紅的眼睛,軟聲哄道,“我有分寸,能救才救的。”

    “什么叫有分寸?跳樓也有分寸?還好你們掉到樹上了,這要是沒有那棵樹你就摔死了知不知道啊!”

    “就是因為旁邊有一棵樹我才跳的,普通人在空中很難發力,但我可以。”見羅歐又要反駁,付理抵住他的嘴巴,笑道:“這些也都是皮外傷,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別難過了。”

    付理的確不是在哄他,高空中技巧性降落,他上輩子演練實戰都經歷過好幾回,只是現在這軀殼和當年自己的身體相比太虛弱了,手腳的力氣都不夠,才跌得有點重。可重也就這樣了,用來著地的胳膊斷了一只,現在看起來也接好了,打了厚厚的一層石膏,其余都是皮外傷,并不嚴重,這點傷痛換回一條人命,他覺得挺值的。

    羅歐責怪的話也說不出口,滿滿的只剩下心疼,于是憋了好半天,只得伸出手,小心翼翼拉住他沒受傷的那只手,輕輕握進了掌心里。

    “以后別這樣了,我好心疼的……”

    “嗯,好。”付理瞇著眼,瞳孔里溫著一汪水似的,看起來異常溫柔。

    羅歐看得心跳加速,忙咳了一聲,說道:“還有沒有哪里痛?”

    “還好,真的沒事兒,別擔心了。”

    羅歐看著他手背上的繃帶,心里又是一疼,忍不住低頭吹了口氣:“好像吹一吹能好一點呢……”

    付理失笑,挑眉笑道:“我臉上還擦傷了呢。”

    羅歐一愣,登時扭捏起來:“喂,你這是逼我耍流氓啊……”

    付理哈哈一笑,抬手擰了下他的鼻梁:“你這么二了吧唧的,我可不敢把你一個人丟下了,被人拐賣了怎么辦?”

    “開什么玩笑,小爺我認真起來很可怕的,你是還沒見識到而已,”羅歐又把他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松了口氣,“傷口好像都愈合了,醫生說你只有手臂骨折,其他都不嚴重,住院觀察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呢。”

    “嗯,”付理點點頭,問道,“對了,Gauss呢?他怎么樣了?”

    羅歐的動作一頓,神情閃爍了一下:“就在你隔壁……有點腦震蕩,傷得也不是很重。”

    付理看著他的神情,默了一會兒,才道:“你也知道了?”

    “……”

    “住院手續都是你辦的吧?知道他的名字了?”

    羅歐抿了下嘴巴,慢吞吞點了點頭:“他身上有護照,他叫高凜……真的是那個高凜?”

    付理語塞,好半天才道:“應該沒錯了。”

    他一剎那決定拼命去救那個人,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那個名字。

    高凜……這兩個字,一年前,整個澳洲幾乎無人不知。因為一起荒唐無比的“過激正當防衛”案,引出了這個人背后許多陰暗悲慘的故事。

    媒體曾肆意挖掘他的個人隱私,為了炒流量、炒熱度,不斷曝光他成長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他們賺足了旁觀者的眼淚,打著援助、慈善的幌子,一次又一次逼迫他面對那些曾經拼命想遺忘的過去。

    起因,是十五年前,還在上小學的年幼的他,遭到了一個男老師的猥褻。

    父母立刻告發了那個老師,校方領導找他們談話,他不得不再一次回憶當天不堪的經過。可很多天過去,那禽獸老師仍舊照常上課,沒受到任何處分,而他的父母憤怒地一次次投訴,換來的卻只是讓一個孩子一遍遍反復陳述受害的過程,一筆筆反復記錄受害的細節而已。

    他們的努力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反而是他受到男老師欺辱的事情在學校漸漸傳開,那些半大的孩子莫名其妙地開始孤立他,侮辱他,等父母發現他變得神經衰弱,行為異常的時候,卻早已經晚了。

    這件事前前后后拖沓了四五年,一直到他小學畢業,投訴信、求救信、舉報信都寫了千百張,那一天的噩夢也被迫不得不回憶了千百次,可到最后,那個惡魔也沒有受到任何應有的懲罰。

    一家人身心俱疲,最后終于放棄了聲討公道,因為那時他已經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父母不想讓他再繼續受到傷害,可在一個小城市里,流言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升到初中后,他仍是被全班的同學恥笑,戲弄,一個受害者,最后竟成了所有人逗樂的玩具。

    初二的時候,他第一次自殺。割腕,沒死成,只在手腕處留下了一道猙獰丑陋的傷疤。

    之后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他幾乎不再說話,除了在身上劃下一道又一道血口之外,連動也不再動了。

    看了許多醫生,吃了很多藥都沒有效果,父母終于沒有辦法,一狠心,拿出所有的積蓄,把他送出了國。

    之后的日子,似乎平靜了很多。母親一同出國陪讀,徹底換了一個環境,一年一年過去,他終于開口說話,漸漸地,也終于會笑了。

    生活似乎好了起來,他開始努力學習,努力交朋友,漸漸和正常人一樣能和別人交流,能和朋友們一同玩耍,最后甚至以近滿分的成績考入了醫學院,過往的那些陰霾,似乎終于要從他的生活中消退了。

    直到大二那一天,不經意地發現,原來早在兩年前,父母便已經離婚了。

    離婚的理由那么簡單,長期的異地分居,父親出軌了。

    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想。

    如果沒有他,母親不會過得這么辛苦,不會總是偷偷地因為心疼他而哭泣,更不會被父親背叛,余下的整個人生都沒了盼頭。

    他是累贅,是多余的,其實早就該從這個世界消失,卻拖拖拉拉活了這么久,毀了最愛他的人的幸福。

    “他其實是……抑郁癥吧?”羅歐猶豫道,“我那時候剛來澳洲,到處都是他的新聞,看得我直窩火,怎么就有人這么倒霉?媒體也過分,把他那些事兒全都爆出來,到底是可憐他還是想逼死他?”

    付理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說:“沒辦法,一個華人殺死了一個白人,案子還特別有爭議,媒體當然不會放過這么適合炒作的機會。”

    盡管每篇報道都打了馬賽克,也取了化名,可好事者太多,高凜這兩個字,就這么堂而皇之地曝光在了眾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