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險些被殺
他還是頭一回看到一個女孩子能遇事不驚的。 這樣的女子可遇不可求,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遇見的,覺得有意思極了。 君璟璃手一揮,黑衣人一收回劍,連哼也不哼一聲就退下去了。 云洛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像這種利劍架在脖子上的,她還是頭一回遇到的,如果是在現(xiàn)代,也只能是在電視劇里見到了。 家里低調(diào)奢華,出入還有一個黑衣人如影相隨,不要說了,君璟璃身世不俗,一定非富即貴的,只是剛才她一提到他的姓氏,他竟然緊張得要封她的口了? 難道他真的和當(dāng)今圣上有關(guān)聯(lián)? 云洛馬上就否定了這一個猜測的念頭了。 像君璟璃這樣的人如果是王爺?shù)脑挘M不是千年修煉成精的妖精? 不然的話,沒事魂穿來云家村干什么呢? 吃飽撐著? 云洛一臉的淡定,突然靈機一動,故作輕松地說道:“和你碰上,挺讓人害怕的,小爺,以后麻煩你離我遠(yuǎn)點,我向你保證,一年之內(nèi),我一定會把剩下的銀子還上的。” 云洛拱了拱手,說完準(zhǔn)備走人了。 君璟璃見狀,喊道:“先不要急著走人,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那一個問題呢?你到底是不是這個村子里的人?” 云洛撲哧一聲笑了,沒有想到,君璟璃的智商這么捉急的? 她叫云洛,不是云家村里的人,能是哪里的人呢? “小伙子,你的腦子能不能想點事情呢?整天叫你身后的那一位黑兄出來嚇人,劍可是不長眼的東西的。我叫云洛,如果我不是云家村里的人,我干嘛沒事姓云呢?又要窩在這里接受著無限期的羞辱呢?” 說到這里,云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別看她不時樂呵呵的樣子,其實她心里挺煩惱的。 她想改變命運,可惜娘和jiejie一直不配合,中途又變卦了,心里委屈得很呢? 云洛說完,抬起腳就往回走了。 君璟璃則細(xì)細(xì)地思考著她剛才所說的話,這個人說的話倒是挺智慧的。 黑衣人則不會這樣想了,剛才云洛提到了姓君的來歷,莫非她知道了什么?要是她知道主人的身份的話,不管是誰,一定是要格殺勿論的。 “主人,要不要現(xiàn)在動手?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似乎知道了你的……”黑衣人不敢說出最后“來歷”兩個字。 他在等待著君璟璃的回復(fù),只要一聲令下,他就會趁機追擊了的。 不料,君璟璃則慢悠悠地回過頭來,莫名其妙地看著黑衣人,反問道:“為什么要殺了她?這么有意思的人也殺光了,以后我是不是應(yīng)該去找豬去玩了呢?” 一口氣說完了這一句長句,君璟璃則哈哈大笑,然后拖著一條傷腿向拴在不遠(yuǎn)處的馬走去,黑衣人一頭的黑線,重復(fù)道:“和豬玩?誰是豬呢?” 這個時候,君璟璃已經(jīng)騎著馬脫塵而去了,還留下了一連串歡快的口哨聲。 黑衣人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主人遠(yuǎn)去的方向,他又看看云洛走的方向,莫名其妙地問道:“主人是不是中邪了?” 他搔了搔頭,開始無法摸得透主人的心思了。 君璟璃心情是極好的,他騎著馬回到村尾,他的行蹤極神秘,從不會在村民經(jīng)常活動的地方出現(xiàn)的。 他把馬拴好了,哼著小曲兒回到家里。 先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他的手里拿著茶杯不時把玩著,回想起了云洛仰起小臉淡定應(yīng)付他的樣子,他忍不住嘴角往上揚。 來到云家村,他還是頭一回遇到能勾起他興趣的人,一掃之前的無聊。 他一摸裝小物件的袖口,抽出了一張紙條出來,這是云洛之前寫下的欠條。 那蒼勁有力的字跡讓人賞心悅目,一看就知道平時提筆的幾率是比較高的,不是說她在家里的待遇如同粗使丫環(huán)一樣的嗎? 她哪來的時間去研墨練字呢? 他早就派人調(diào)查了云洛的底細(xì),爹爹是一個讀書人,在外地教書,對她們母女仨的生活起不到啥的作用。 家中有著一個如同母老虎般的奶奶統(tǒng)治著她們的日常,她和伯父一家生活在一起,經(jīng)常受到欺凌。 “奇人一枚。”君璟璃低語道。 他發(fā)現(xiàn)自從和云洛扛上了之后,他說話流利不少了,不改之前的沉默寡言。 生活開始有了顏色了,人的精神狀態(tài)也是不一樣的。 “有意思,呵呵。”君璟璃一把茶杯放下,轉(zhuǎn)身向書房走去。 這一會兒,軍中應(yīng)該要來信鴿了,他走到窗戶里一瞧,果然看到有一只鴿子停在那里,他馬上把鴿子捉過來,解開了它腿上的小竹筒,然后一把鴿子放飛了。 取出小紙條,看著里面寫著的暗語,君璟璃頻頻地點頭,目光變得深沉了起來。 黑衣人回來了,看到主人桌面上的小竹筒,就知道一定是軍中來信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戰(zhàn)局如何?” 君璟璃輕聲道:“慕容琰是一個人才。” 黑衣人大喜,臉上少有地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君璟璃一轉(zhuǎn)身,回到了書桌跟前,他挽起了衣袖,黑衣人見狀,馬上文房四寶伺候,開始研起墨來了。 君璟璃揮筆一寫,很快就回了信,交到黑衣人的手上,讓他把書信寄出去。 黑衣人領(lǐng)命而去,轉(zhuǎn)身向屋子外面走去,走向不遠(yuǎn)處的竹林深處,那里養(yǎng)有不少的信鴿。 云洛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了,心情好多了。 她又折回家,娘和jiejie都在,她實在是狠不下心來不回去。 即使那里是一個狼窩,她也得面對著。 她剛踏進(jìn)家門,就聽到二房的屋子似乎挺嘈雜的,除了打罵的聲音,還有劉春花不時維護(hù)云少杰的聲音。 聽了聽,還是曾氏的打罵聲占了上風(fēng)。 云洛不禁覺得奇怪了,這種情況不是只有在三房才會出現(xiàn)的嗎? 什么時候輪到二房也享受一下這種酸爽的待遇了? 顧不上那么多,云洛貓著腰悄悄地來到了二房的窗戶底下,豎起耳朵偷聽著里面的一切。 聽了幾句,云洛忍不住偷偷地樂了,捂著嘴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