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針鋒相對
“不用了,讓她自生自滅吧!”云洛一肚子的氣,不發泄出來的話,她總覺得有些不值當。 果然,云華被云洛氣到了。 他頭一仰,眼里帶著蔑視,罵道:“這是什么話?難道你想借此毀了我的名聲嗎?” 云洛不禁冷哼了一聲,這個男人極品到這個程度了,居然還有心思去理會到自個兒的名聲?真是千年難逢的大笑話呀! “我的爹呀!我們在家里受苦受難,你不聞不理,還說我們活該,惹你娘親大人生氣,受點懲罰是應該的,剛才你也看到了,她誣陷我們從來不干家務事,事實上,干家務事的人偏偏是我們,我娘為了這一個家,cao持了十多年了,干了活不說,還被潑開水,病得床也下不來了,卻沒有一個人關心她的死活,我把她帶出去了,求一絲的生機,問你要錢,你也沒有馬上表態,我想問,這就是你整天掛在嘴邊上的仁義嗎?” 云華被云洛說出來的話重重地一擊要害,倉惶后退一步。 “你胡說,誰說我不關心她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要求你帶我去她了?”云華在極力維護著他完美的形象。 可惜,在云洛的眼里,卻是多么的可笑。 像這種薄情的男人,真的需要給他一點顏色看才行的,免得女人為了這種媽寶男吃盡苦頭,周秀梅可以忍,因為跟前的男人是她的天。 云洛則不會這樣想了,她對云華并沒有什么好感,她想借此機會好好地打一個翻身仗,給這一個自我標榜是好丈夫的男人致命一擊。 “對不起,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見了,也不會給我們帶來任何的改變的,你還是好好地在家里盡孝吧!就當我們已經死了,省得給你們添堵了。”云洛硬氣地說道。 云華簡直不敢相信,跟前這一個牙尖嘴俐的丫頭,竟然能說得出這種讓他內心受盡煎熬的混帳話來? “死?說得真容易,誰要你們死了?一個個給我滾回來,不然的話,我要休了周秀梅,我另娶他人。”云華使出最后一個殺手锏來。 剛要抬腿進屋子的曾氏一聽,頓時興趣盎然地回過頭來,插了一句嘴:“這主意真好。” 她不說話還說,一開口,馬上就點燃了云洛心里的怒火。 “好你個鬼,改天也讓二伯父把你給休了,我也來稱一聲好,可好?” 曾氏正想發作的,卻被聽到話尾出來的云磊一手拉了進去,低聲地和曾氏嘀咕著什么,曾氏咬著牙忍了下來,不得不進屋里去,再也不敢和云洛一般見識了,此時的她早就恨毒了云洛了。 “你拉我干嘛?” “不嫌事大,你再試試出去吵一架?”云磊平時的話不多,在關鍵時刻,曾氏還是不得不聽他的話的。 云華依然沒有放過云洛,重申了一遍:“你帶還是不帶我去見周秀梅?” 語氣里帶著威脅,云洛看了一眼跟前以大男人自居的云華,她一咬牙,嘣出了幾個字:“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會帶你去,我娘不想因你早死,要活著看著我們長大。” 云華被這一句話一擊,眼神有些迷離了,他知道周秀梅在怨恨著他。 他以為,她的人生都是圍繞著他而轉的,他就是她的天呀!她竟然敢逆天了? 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娘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你媳婦長本事了,說不定趁著你不在家的時候,在外頭偷漢子去了。” 他的心胸向來是狹窄的,這一念頭讓他馬上判定了,一定是周秀梅給他戴綠帽子了。 “她是不是去會野男人去了?你居然回來告訴我這一個消息的?”云華突然吼出來的話嚇得云洛一跳。 這個爹是不是精神錯亂了,怎么扯到無中生有的事情上去了? “爹,你到底在說些什么?娘病重,命都快沒了,你還惦記著這些是非?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云洛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腳一抬,不想和這一個神經質對話了。 這不是在侮辱著她的智商嗎?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娘出軌去了? 要是真的有軌可出的,云洛倒是希望娘能出軌一次,省得那些毒婦天天在造謠著她那一個規矩得像木偶人的娘紅杏出墻了。 云華想追上云洛問清楚的,只見云洛跑進屋子里,很快就把幾條狗牽了出來,云華一上前幾步,那些狗就沖著他狂吠了起來。 嚇得云華趕緊一灰溜煙奔向他的書房里去了,他怕狗,而云洛卻養狗,要不是今天趙氏突然殺來找娘吵架,他還和云磊商量著,是不是趁她們不在家,把家里的禍害殺了,來一大鍋火鍋。 云磊是想吃的,可是他不敢表態,就保持沉默了。 曾氏一知道,馬上就慫恿著小叔子趕緊找人把狗給殺了,自從三房養了狗之后,她都不敢沖去三房惹事了。 那些狗好像聽得懂人話,看得懂臉色似的,只要有對三房不利的人一靠近,它們馬上像保護神一樣護著那三個女人,她早就看不順眼了。 說來也奇怪,今天趙氏殺到他們家,要找劉春花吵架,這些狗好像縮頭烏龜一樣,硬是一聲也不吠一下,讓人納悶。 云洛回到破屋之后,看到她的幾條小狗正在坑前排排坐,就像乖寶寶一樣。 小狗狗們一看到云洛回來了,馬上歡呼雀躍了起來,頓時跳起來歡迎云洛回家。 “來,來,一定餓了吧!我帶你們去找吃的。”云洛就像一個領頭兵一樣,帶著小狗狗們出家門口去了。 云芝聽到外面的聲響,就知道死丫頭沒有得到任何的教訓,她氣不打一處來。 她一拉開布簾,朝著院子里嚷嚷道:“死丫頭,趕緊去做飯,我餓死了。” 云洛假裝沒有聽到,繼續趕著她的狗狗往外走。 她有名有姓的,叫云洛,哪里是叫死丫頭呢? 誰叫當死丫頭就去做飯去? 云洛也餓,不過,她經常餓肚子的,習以為常了,而云芝則不一樣了,可是在曾氏的呵護下長大的,哪里受過這種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