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狗咬狗
眾人面面相覷,心里暗暗替云洛捏一把汗,她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了呢? 竟然敢諷刺劉春花了?真的不怕被打死嗎? 劉春花手中揚起的棍子也停在半空中,到底還是被云洛的話驚到了。 周秀梅緊張得額頭上全是虛汗,她想站起來,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云洛,可她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云瑤更是著急得直跺腳。 曾氏則得意洋洋地等著看戲呢?心里暗暗慶幸,她一大早出來放的這一把火放得挺及時的,要不然還真的錯過了這么好看的大戲了。 劉春花性格沖動潑辣,也特別愛面子。 云洛剛才的話還是對她有一定的沖擊力的,她一把棍子扔到一邊去,指著云洛大罵起來:“誰說我打人上癮了?我不是打人,我是管教。” 看到棍子扔到一邊去了,周秀梅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云瑤更是吃驚不已,暗暗佩服起meimei的口才來了,竟然能有辦法能讓奶奶扔下兇器? 曾氏則失望不已,嘴角抽搐了幾下,心有不甘。 云洛臉上則掛著如陽光般的笑意,一時半會兒讓劉春花有點看不透跟前這一個臭丫頭的動機了,她在笑什么? “奶,都說大棍下出孝子,我覺得你做人挺成功的,把三個兒子管教得這么好,對你服服貼貼的,連同兒媳婦也對你的話言聽計從,你讓她們去東,她們不敢去西,你一瞪眼,她們連個屁也不敢放。” 前面的話,劉春花聽得挺飄飄然的,好話誰不愛聽呢? 可是聽到后面,她就不樂意了,什么叫屁也不敢放?這不是在拐個彎罵她虐待兒媳婦嗎? 周秀梅和曾氏再不和,聽到云洛竟然敢替她們站在兒媳婦的位置上道出心聲,此時她們倆的表情是一致的,紛紛點了點頭,似乎云洛說的很有道理。 “臭丫頭,說的是什么鬼話?你訛我,對不對?你罵我?”劉春花氣得頭上的發髻也歪了。 云洛連忙擺擺手,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連忙說道:“我怎么會訛聰明絕頂的奶奶呢?我是為有這么厲害的奶奶而感到驕傲,是我們這些女人的典范呀!” 劉春花不知是計,她的臉色緩了緩,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神情。 別的話她不愛聽,就喜歡別人抱她大腿了,那感覺真爽。 云洛突然話鋒一轉,輕輕地搖了搖頭,道:“要是改了毆打家人的習慣,奶奶就超完美了。” 劉春花一驚,眾人也咋舌不已,這丫頭不是找抽嗎?竟然敢說這種話? 頓時,劉春花怒氣沖冠,她隨手一把剛才撿起來防狗的石頭砸了過去。 那小石頭不大,但是沖擊波可不小,云洛用rou眼也能看得到小石子如同子彈一樣向她投射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云洛突然一個轉身,速度很快,幾乎讓她看不到她在旋轉著,只見她右腳像踢鍵子一樣,一把小石子踢回去,小石子頓時改變了方向,又向劉春花和曾氏的位置飛去。 曾氏一驚慌,站不穩,摔了一跤,小石子剛好就砸在她的額頭上。 一聲尖叫如殺豬般響起,劉春花也有些懵了,她明明是砸云洛的,怎么砸到了曾氏的身上了呢? 就是幾秒鐘的時候,她都來不及反應了。 只見云洛身子一轉,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周秀梅親眼看到這一個過程,她心里更加不敢相信跟前英勇無比的丫頭竟然是她的云洛了,她才十二歲,卻處處表現出過人的機智和膽識。 讓她又喜又憂,不知道如何是好? 曾氏的聲音把院子里所有人都驚醒了,還以為發生了命案呢? 云磊也披衣跑出來了,就連平時不愛在場的云祥老爺子,也拿著旱煙筒走了出來,看到跟前的一切,他的神情很淡然,似乎一副多見不怪的模樣。 云磊跑到了曾氏的身邊,一把她撈了起來,只見曾氏的額頭上起了一個大包,有雞蛋那么大,那樣子挺滑稽的。 “相公,痛呀!” 曾氏如見到了救星一樣,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把多日來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云磊則一臉的茫然,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早上的,這群女人怎么又斗起來了呢? 難不成打斗也可以像晨練一樣成為一種習慣嗎? 劉春花有些心虛了,畢竟小石子是她扔過去的,她到現在為止還是弄不明白小石子怎么突然就改變了方向呢? 剛才云洛一轉身的動作太快了,劉春花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云洛故意所為的? 但是她打死是不會承認小石子是她扔出去的。 于是,劉春花雙手一叉,一口咬定:“是六丫頭砸的。” 曾氏疼得連自己姓什么也快忘記了,一聽到婆婆在指控著云洛,她當然也不會放過能滅掉云洛的大好機會的。 “對,就是她,是她砸了,相公,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呀!我畢竟是她的二伯母,這不是對長輩不尊敬嗎?” 云磊看了一眼自家媳婦,沒有出聲。 別人不知道她是怎么樣的貨色,他能不知道嗎? 只是他向來不愛摻和這種亂七八糟的瑣事,看到媳婦沒有生命之憂,他一把曾氏放在地上,讓她自己坐著,他轉頭就回房去了。 曾氏氣不過,開始呼天喊地了起來:“你不管我,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會吭一聲?你這個挨千刀了,這日子我不過了。” 劉春花正想全力針對云洛的,不料聽到曾氏竟然在咒罵著她的二兒子,這還了得,她直接放棄了和云洛的戰場。 轉身看了一眼曾氏,直接一腳踢了過去,曾氏沒有防備,被劉春花踢到了肚子,疼得她臉色鐵青,捂住肚子直在地上打起滾來了。 “你咒我兒子?你是不是找死?要是他去挨千刀,你就要挨萬刀。” 云洛看到這一個情形,知道劉春花一時半會兒是騰不出空來針對她了的,于是,她神情輕松地回過頭看了一眼周秀梅,只見周秀梅一頭是汗,緊張得快要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