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討要銀子
云洛難以置信的望著劉春花,她不敢置信的問道:“奶,這是真的嗎?” 劉春花當著眾人的面,臉色唰的一下便陰沉下來,她此刻能感受那老婦人探究的目光,她垂下眸子將眼眸中的厭惡隱藏住,隨即說道:“怎么會呢?奶只是幫你收著而已?!?/br> 劉春花說完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中間的姑娘,揮了揮手招呼她到自個身側來。 那姑娘倒也有些心思,一言一語將劉春花哄的眉開眼笑的。 云洛站在一旁聽著,倒是將那姑娘的身份給摸清了。 她就是當初將云少杰給推到水中的云月,家里頭就只有她一個閨女,在她上頭還有幾個哥哥。 此時都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聽聞她家中的爹娘都十分疼愛云月。 云洛細心打量著站在劉春花身側的云月,瞥見她眉宇之間帶著不情愿,再看看在一旁毫無喜色可言的老婦人,心里頭猜出了大概。 自家哥哥是出了名的登徒子,云家村的姑娘都怕云少杰,見到他都巴不得繞路走。 如今這個姑娘嫁給云少杰,無非是為了能湊錢給自家哥哥娶媳婦,想必這是云月自個的主意。 外頭的母雞撲朔著翅膀忽然飛了進來,落在地上咯咯直叫喚。 劉春花和云月也停了下來,直直的望著那沖進來的母雞,劉春花瞥了一眼云洛,便準備將她給支走。 正當她準備開口時,云少杰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將母雞拽著隨即是對著屋子幾人說道:“我先將它弄出去,你們繼續?!?/br> 云洛瞧著表現積極的云少杰,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她走到劉春花的身側,笑靨如花的說道:“奶,既然是幫我保管,那現在便還給我吧!” “六丫頭,這么著急做什么?先坐下來,照顧好客人再說?!眲⒋夯ㄒа狼旋X的回答道,她現在算是看清楚了云洛的詭計了。 云洛回過頭瞧著走進來的云少杰,反過身子繼續對劉春花說道:“奶,我娘還等著我拿銀子過去呢!” 她說的話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此時邁入屋子的云少杰也聽到了她的話,凝視著云月,瞧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勁,連忙朝著劉春花使眼色。 劉春花可是一個人精,早一步發現了云月和老婦人的異常來,回過頭瞪了云洛一眼。 “奶,既然六meimei要,那你便給她吧!”云少杰見到劉春花猶豫不決,立即上前催促道。 劉春花趁著幾人瞧別處看時,忽然瞪了云洛一眼,她駝著背起身道“少杰!你去將我枕頭底下的銀子拿過來。” 說完之后還格外瞪了云洛一眼,那眼神是恨不得將她抽筋拔骨。 方才那一只母雞又在外頭咯咯直叫,云少杰連忙朝著外頭跑,根本就沒有把劉春花的話放在耳邊。 云洛望著云少杰離去的背影,轉過身子走到劉春花身側笑道:“奶,不能老是麻煩少杰哥,我自個去拿吧!還是說奶不放心我?” 劉春花聽出她的話中有話,她這話不光是在警告她,更多的是讓老婦人覺得她是故意和云洛一唱一和為的就是讓云月母女下不來臺。 想通之后,劉春花端起茶杯輕聲說道:“洛兒,那你自己去拿吧!就放在我床底下了!” 云洛低下頭淺笑,禮貌的上前給云月沏了茶,隨即腳步匆匆朝著內屋走去。 她打量了一下屋子,發現里頭規規矩矩的,木桌上擺放著茶具,角落里還放著喂雞的米糠。 云洛朝著劉春花的木床走去,拉開上頭罩著的白色紗帳,將放在床頭的繡花枕頭拿在手里,摸索了片刻便發現硬邦邦的銀子,又在床底下尋了五十兩銀子。 她掂量著手中的重量發現還不輕,隨即翻箱倒柜又找了許久,從衣柜中找了二十兩銀子,好在云洛厚道沒有全部拿走,就只拿了一半而已。 她將銀子放在袖子里,笑靨如花的走了出來,對著面色鐵青的劉春花說道:“奶,我先走了?!?/br> 云洛走十分迅速,但臉上掛著的笑容讓劉春花恨的牙癢癢的。 一出門剛好和云少杰撞上了,他臉上帶著笑容,身上依稀能看到幾縷雞毛。 云洛并不想和他說話,瞥了一眼就匆匆離去了。 她心里比誰都清楚,云少杰現在的表現不過覺得一時新鮮,再過段時間,他估計又要去調戲別人家的姑娘了。 不過這似乎同自己沒有關系,云洛想著腳步越發快了起來,徑直朝著北邊的屋子走去。 “洛兒,你回來了??爝M屋來暖和一下!”周秀梅招呼著云洛到屋子去歇息,她則要拿著米糠去喂劉春花養的老母雞。 今日劉春花要去招呼云月母女兩人,索性就將擔子交給周秀梅。 云洛一進屋子,云瑤就端了一杯熱水過來,遞給了她。 她低頭可以瞧見云瑤的手上起了幾個凍瘡,看著到是挺嚇人。不光是云瑤,就連云洛的手上也起了許多,這幾日天氣雖說轉暖了,可河里的水依舊十分寒冷,手在水中泡了幾個時辰不長才怪呢!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暖暖的熱氣撲在臉上讓人覺得溫暖,她扭過頭瞧著在門口穿鞋的周秀梅問道:“娘,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今日我到村尾去,把事情說清楚!” 她的話讓周秀梅動作一滯,隨即將鞋給脫掉,說讓云洛等一下,隨后蹬蹬跑了進來,摸索了許久便將一個黑布包著的銀子取了出來,遞給云洛,“洛兒,這些銀子你拿去吧!” 說完之后便去門口穿了鞋,朝著東邊走去。 “阿妹,你要銀子做什么?”云瑤望著她手中的銀兩疑惑的問道。 云洛反過身子的瞧著外頭樹上還未融化的雪回答道:“去解除婚約,阿姐,我不想只聽從爹娘的安排,我也有我人生?!?/br> 云瑤皺著眉頭,顯然有些不看同她的想法,她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解,“阿妹,素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有我們說不的權利!” 她的話語中帶著悲切,她抬起眸子,那一雙和云洛幾分相似的眼眸中帶著讓人看不懂的神色。 云洛忽然扯著嘴角笑道:“那是你從未想過去爭取,阿姐,不說了,我要走了!” 她說完之后尋了一個不顯眼的包袱將衣服都包了起來,提著包裹便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