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行者
借著向下的重力,我使右腿猛的向冰巨人踹去,它也同時揮出了左拳。 “嗡——”與冰巨人左拳相撞并沒有發出爆響,而是一陣能量的嗡鳴。rou眼可見的波動自我二者接觸處一圈一圈得擴散,摧毀著一層層的石柱。 “咔——”冰巨人的手臂裂開,接著一層層的破碎,突破了它的手臂,我直擊向其胸口。再次相撞,沒有嗡鳴,防御直接碎裂,胸口中的許令浩也露出了本相。 我收起幽炎踢了他很長一段距離兩人才分開。他倒飛著離開,撞倒幾根石柱后才在最后一根石柱上穩住身形。 我站在與他相距甚遠的一根石柱上與他對視,呼吸有些重,剛才的消耗真的很大。 我們中間早就化成了一片廢墟,我們所站立的可能是這片區域最后的兩根石柱了。 許令浩粗重的喘息著,他捂著胸口看著我,帶著血絲的嘴角笑了。 我也笑了。 兩個人,兩對翅膀,幽炎之翼與極冰之翼同時展開,兩種不同的顏色再次撞到了一起。 …… “啊——”吐了一口氣,我說,“你帶的這些啤酒不太好喝啊!” “不好喝別喝!毛病!”他翻了翻白眼。 巨坑里的廢墟上,兩個豬頭坐在石頭堆上喝著啤酒。 “話說我們兩個為什么每次都要打成這樣?”我摸了摸腫的臉。 “明明是你自己下手那么狠的吧!” “瞎說!我都沒拿出全部實力呢好吧!” “彼此彼此!” 兩個人都瞪著對方,然后然后大笑起來,碰了一下酒瓶猛灌一大口。 “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是須羅的少爺!”我看著他,別提多嫉妒。 “你沒想到的事多了去了!” “你他媽家里那么多錢還當禁軍干什么?搶我們飯碗啊!” “我只是想要到處飛而已,去旅行,想要看一下各種各樣的事,想要找到我存在的價值。” “哼!說的跟游吟詩人一樣,你出書啊?”我揶揄他,“我要是有一個你那么富得老爹,我就待在家里不出來,讓他一直養我。” “老爸的錢是他的不是我的,我不想要!” “靠!富人永遠不知道錢的好處,你不想要我想要,你老爸死了我來繼承遺產行嗎?到時候這個須羅也給我!” “你不懂,須羅雖然在一些人里是天堂,但它只有一個。我們并不排斥人們向這里遷徙,但我們又不能讓人們過多的留在這里。再好的東西也是有限的,我們不能再重蹈祖先的覆轍。現在的這個宇宙也已經所剩無幾了,能生存的地方越來越少,人們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死去。我們的死亡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毀滅的星球會是哪一顆,也許就是我腳下的須羅。未來汪汪都是未知的,而最可怕的莫過于未知。我不想死,我也不想看著別人死,更不想看到我們存在的宇宙毀滅。因為它毀了,我們也會跟著消亡我們無處可去。所以我才想去旅行,我想要找到能夠繼續存在下去的辦法,哪怕是一天。我想要去看那些沒看過的地方,這樣即使死的時候也不會留遺憾。” “聽著好像那些什么行者說的話!”我撇了撇嘴。 “呵呵,穆洛,我知道你討厭他們。但相信我他們人很好,他們的理想遠不是我們這些俗人能比的。” 俗人?我挑了挑眉,什么意思?說我是俗人也就罷了吧,少爺你不是高富帥嗎? 我喝了口啤酒,繼續靜靜地聽著。 “回復宇宙也不只是空想,他們為此所做的努力不是我們能想象的。禁軍雖然吃苦,有些時候還是冒著生命危險,但他們,行者無時無刻都在冒著生命危險。他們在拯救這個瀕臨滅絕的宇宙,為我們所有人而努力著。我喜歡他們,敬佩他們,說實話我都想加入他們。但我不配,”他也灌了一口,“我殺過人,不少,我已經有了血債,一個殺過人的人有什么資格去救人甚至是整個宇宙呢?” 我丟掉空的罐子,又打開一罐。 作為禁軍,誰的手上沒有血債呢?我們是為錢賣命的。 “遇到行者之前,我視生命如草芥,隨意踐踏。我想在這個本來就快毀了的宇宙生命什么的可笑至極,但到后來他們告訴我:斷了翅的鳥兒哪怕爬著也要找蟲吃。那一瞬我楞住了,真的,忽然想起了以前在我手上死掉的那些人,被砍斷了腿爬著也想離開。那個時候我嘲笑他們,太怕死了,又要做這些無謂的掙扎。可現在想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的我們不是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了嗎?而我們又想頑強的活下去,活著,可以見到明天的太陽,可以期盼,可以做白日夢,可以見到我們想見的人。活著,可以畏懼死亡。我們活著不就是為了這些嗎?所以,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接過殺人的活了。” “你說這些,是為了讓我和你一樣嗎喜歡那些行者嗎?”我站了起來,有些想走了,“你頂著一顆豬頭腦袋說這些話,到聽的別有一番風味。” “哈哈!隨你怎么想吧,我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訴見了你。”許令浩說,“說了這么多,我還沒問,你為什么當禁軍?” “錢啊!”我說,我想啊,等將來我老的時候,攢夠了錢,我也像你家一樣買一個很大的星球,然后找一大堆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來服侍我。享受享受天倫之樂!” “那么問題來了,”許令浩笑了,“如果這個宇宙在你享受天倫之樂前就毀了,你會怎樣?” 我愣了愣,說實話我沒想過,因為根本沒可能發生……真的沒可能嗎…… “如果它敢那樣,那我就把它毀了。”我開了句玩笑,然后朝著我的走去。 “喂!穆洛!”許令浩叫住我,“最近我有一次任務,有沒有興趣玩玩?” “行啊!”我隨口答應,“什么時候?” “明天中午,我們在這集合!” “知道了。”我開門上了車,升上半空,那家伙沖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