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徒弟
我的左臂突然被什么東西抓住了,對方往后一扯,力氣很大,我一下被扯到后面去摔在地上,我摸著屁股,以為是王冬弄的,正要罵王冬。 抬頭才發現,扯住我的人是一個穿白色背心,大褲衩的胡渣大叔。 “不謝,再見。”大叔說道。 “不謝?”話還沒說完,一輛大卡車就從我身旁竄了過去。 我嚇出一身冷汗,面前的不是什么酒館,而是一條大馬路,如果不是這個大叔扯了我一把,也許我現在已經被卡車碾死了。 “我...我....”我嚇得話也沒有說全,正回神。 等我想起道謝之時,而那個胡渣大叔早已走遠了。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突然那個胡渣大叔又回來了。 “你知道東巷子怎么去嗎?”在我疑惑的看著他時,他緩緩開口。 “東巷子?你去東巷子干什么?”我問他。 “你知道東巷子在哪里!”胡渣大叔驚喜的問道。 “知道,你去那干嘛?”我問他。 “喝酒,順便見見我那未曾謀面的徒弟,我走了。”胡渣大叔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剛才的事還真得謝謝他呢,要不然我就被王冬害死了。 只是,他為什么要去東巷子呢?他說去東巷子喝酒……可東巷子只有酒館一家賣酒啊,難不成他要去酒館的嗎?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我也不好問,一直憋在心里面。 到了東巷子,雨已經沒有下了,我就和胡渣大叔分開。 我出來太久了,不知道酒館還有沒有人要買酒,到時候被老板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突然我想起小姑娘的事,說不定她發現酒拿錯了,已經回到酒館了呢?想到這,我腳下的動作更快了。 但我沒想到道完別,他居然跟在我后面,我有些疑惑他到底想干嘛? 一路上沒有在碰到鬼打墻,很快就到了酒館,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胡渣大叔居然也跟了進來。 “你怎么進來了?”我問道。 胡渣大叔沒有理會我的問題,而是伸手對我擺出噓的動作,眼睛對我挑了下。 我往他看的地方看去,突然看見角落坐著一個人,那個人正是小姑娘,我有些欣喜,她真的自己來了,難道她發現自己的酒錯了? 我抱著她要的酒上前去要跟她換,沒想到胡渣大叔攔著我不讓去,我有些奇怪,問他干嘛? 胡渣大叔又是噓了一聲,小聲的問道:“你不要命啦?” “我把酒館賣錯給人了?”我和胡渣大叔解釋道,胡渣大叔一把過來捂住我的嘴巴,小聲的和我說:“我覺得這個小丫頭有點不對勁。” 他的手上全是汗臭味,很臭,我正要扒開他的手,就看到那個小姑娘站了起來,轉過了身。 小姑娘手里抱著酒壇,砰的一聲,她把酒壇砸在了地上,酒壇頓時成了碎了片,但奇怪的是沒有一滴酒出來,難道酒已經被喝沒了? 老板說過二樓的藥酒不能賣,而我卻賣了出去,這小姑娘還喝了下去,該不會那藥酒有問題吧?想到這里我也沒敢動了。 小姑娘突然朝我這里看過來,目光一改之前的溫柔,變得十分陰冷,我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小姑娘好像在尋找什么,該不會是在找我吧! 小姑娘猛的朝柜臺撲過去,這時柜臺居然出現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小姑娘。 “含住了!”突然胡渣大叔塞了顆藥丸在我嘴巴里,不知道那藥丸是什么成分,十分腥臭,要不是胡渣大叔捂著我的嘴巴,我就吐出來了。 很快藥丸化了成了水,被我吞了下去,我定了定神,看著小姑娘。 “小姑娘,怎么還沒回去?”柜臺的那個小姑娘笑著問道。 奇怪!柜臺的那個小姑娘居然發出和我一模一樣的聲音!就在驚訝之間,小姑娘開口了:“叔叔,我忘記拿東西了。” 小姑娘對著柜臺的小姑娘笑了一下,我頓時覺得心慌起來,上次王冬對著我笑的時候,我差點被卡車碾死,而小姑娘的笑感覺更是危險,我有些緊張看著面前這一切。 “嗯?什么東西呀?”柜臺的小姑娘問道。 “你啊!”小姑娘低著頭說。 小姑娘突然抬起頭,朝正驚愕的‘小姑娘’撲了過去,抬起頭后的小姑娘臉色變得蒼白,頭上開始不斷冒出白色的蛆蟲,眼睛瞪的像是要把她吃了,小姑娘把她掐在地上,地上的那個明顯的招架不住。 很快‘小姑娘’被掐的喘不過來氣,臉色憋的通紅,雙腳不斷的蹭地板,樣子十分痛苦。 我忽然覺得我的脖子也被掐著了難受,有一種使人窒息的感覺。 “你這個壞人!為什么要害我!為什么要害我!”小姑娘不斷的尖叫,整個酒館都回蕩著她的尖叫聲,從小姑娘的頭部開始延生到手再到腳,不斷的冒出蛆蟲,酒館里散發著陣陣惡臭。 很快地上的那個就斷氣了,這時小姑娘張大嘴巴,對地上的那個姑娘開始撕咬,血淌了一地。 我有些惡心,隨著地上的小姑娘被吃掉,小姑娘的身子變得越來越淡,突然小姑娘尖叫了一聲就化成一攤水。 一陣風從門外吹進來,空氣中還夾雜著剛才那股惡心的味道。 胡渣大叔見我有些不解便和我解釋起來:“那個小丫頭不是人,是鬼還是厲鬼,而我們看見的那個是我用藥酒變得,在我們眼里看見是那個小丫頭,而小丫頭看見的卻是我們......” “為什么要幫我?”我奇怪的問。 胡渣大叔沒有理我,而是松了口氣,手抽了出來,站起來走到剛才小姑娘消失的地方,手沾了點地上的水,突然眼睛變得十分黯淡,喃喃道:“我的酒啊!我的好酒啊!” 我有些奇怪,什么酒?難道真的是藥酒嗎?我也走上前去,用手指沾了點湊到鼻子出聞,果然是酒,雖然聞著十分的淡,卻也知曉這是好酒。 “小子,你得賠我啊!”胡渣大叔站了起來,用手把酒抹在我衣服上,傷心的說。 “嗯?不是,大叔你誰啊?”我還沒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楞了好幾秒后才反應胡渣大叔說的什么。 “沒禮貌,我是你師傅啊。”胡渣大叔雙腳一蹬,翻了個白眼給我。 我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心里想到這人他媽有毛病吧。 “你是不是在這家酒館工作?”胡渣大叔問我。 我點了點頭,但我又不明白了,這關他什么事?突然問想起剛才他說要來東巷子買酒,難不成他是要買酒的? “大叔,你是來買酒的?”我問道。 “買!給你。”胡渣大叔又是一個白眼給我,從兜里掏出一張單子給我。 沒想到胡渣大叔要的居然是二樓的酒,我上二樓拿酒,卻發現門被鎖了,我這才想起來,我鑰匙和行李放在了旅館里。 胡渣大叔看見我下樓,問我怎么下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門鎖了,鑰匙沒帶。 “傻徒兒,給你。”胡渣大叔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給我。 拿了酒,胡渣大叔翻出一張復印的合同給我,指著下面一行極其小的字,上面寫道:甲方簽字后獲得一萬元自愿成為乙方的徒弟。 雖然我有些懵,但是我是和老板簽約的啊,乙方應該是老板才是啊!就是成別人徒弟也是成為老板的徒弟啊!關他什么事? “看著這名字沒?”胡渣大叔指著乙方的名字說。 我點了點頭,李剛嘛,我看見了。 “李剛,就是我。”胡渣大叔一臉得意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