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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嗎?當然認識。”獨孤老夫人苦笑一聲,依然是狠狠的,“那是近百年來崛起的、無惡不作的邪修,利用邪術進階飛快,僅比獨孤遲弱上幾分。他自從被獨孤遲打傷過一次便懷恨在心,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來報復!” 明跡了然,近百年他都在閉關,怪不得沒有聽說過這人。他看看四周,卻并沒有看見獨孤遲出現將這囂張的邪修拿下。 “你不用找了,獨孤遲他不在城內,無法出面。”獨孤老夫人閉上眼,手上散發出nongnong靈力,“你走吧,我絕不同意一個男人嫁入獨孤家,絕不可能!” 明跡沒走,他看看空中的男人,再看看孤獨老夫人,實事求是道:“你打不過他。” “打不過又如何,難道看著他在我獨孤家內作威作福?”獨孤老夫人輕喝一聲,就要飛起同那魔修拼命。 一只修長的手拉住了她,明明是輕輕拉著,卻讓她怎么也飛不起來了。 怎么會,她可是快要到化神期的人,怎么會被如此輕易的按住? 獨孤老夫人不敢相信的去看那拉著她的人,只見他一臉平靜,似乎絲毫沒覺得自己的這個舉動有多厲害。 “我來,您去接著選拔第一美人吧。”明跡說道。 “你……”孤獨老夫人還想說話,卻見明跡從丹田處抽出一把劍。 劍身薄如蟬翼,明亮似雪,抽出來的瞬間,原本還散發著融融熱意的劍轉眼之間變得冰寒起來。 這是一把很有名氣的劍,它跟著主人經歷各種戰斗,一起名揚天下。 “……四季劍”獨孤老夫人倒吸一口冷氣,“你是——” 明跡略一點頭,沒有向目瞪口呆的獨孤老夫人解釋些什么,直接飛至半空,一劍砍向邪修。 邪修大驚,拋出一張符箓,符箓爆開化為黑霧,淹沒了邪修身形,邪修整個人隨著黑霧散去,消失不見。 “嘖。”明跡皺起眉,伸手引來一縷黑霧,他凝視黑霧片刻,向某個方向追去。 明跡飛著飛著,發覺身后有人追過來,他回頭,想讓跟過來的人回去,他不需要別人的幫忙,卻沒想到跟過來的不是獨孤家的修士,而是他那號稱不會飛行的徒弟。 “你不是不會飛?”明跡愣住了。 歸無涯都快要怒發沖冠,又盡力克制著,陰陽怪氣道:“之前是不會,可師尊一走了之,根本想不起來我。我心里著急,便無師自通了這項本領,否則還不知道會被師尊忘到哪個角落呢,那豈不是沒爹沒娘又沒了師尊?” 明跡無奈,放慢速度等待歸無涯追上來,再握住他的臂彎,加快了速度。 “那邪修不知修的什么功法,頗有些邪性,到時候你躲在后邊,不要露頭。”明跡叮囑道。 “邪性?”歸無涯貼在明跡身上,對這個說詞嗤之以鼻。他見過的邪性功法不知幾何,這方大陸的邪門功法對他而言都是小兒科。 “既然來了就不要怕,為師會護著你。”明跡以為歸無涯害怕,拍拍他的手臂,而歸無涯立刻靠得更緊了。絕世唐門 明跡依靠那縷黑霧中的靈力跟蹤,很快來到一片寧靜的湖泊前。四周及湖面空無一人,那邪修似乎躲到了湖底。 明跡降落在湖面上空,四季劍劍尖抵在湖面上,劍尖所及之處開始冰封,不過片刻,整片湖泊冰封起來。 站在冰面上,明跡握住劍柄將劍更深的插入湖里,如鏡面般光滑的湖面裂出道道細縫。 “咔——” 冰塊發出響動,一個人影從封凍的湖泊內飛出,手里還拎著一個人。 “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她!”黑衣的邪修將手中刀架在凝香閣閣主脖子上,緊張的朝明跡喊道。 明跡說道:“束手就擒,當你一條生路。”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邪修怒道,“你們這種偽君子——” 邪修感覺到一道陰冷的視線落在身上,他一抖,看向那個方向,就見那光風霽月的仙人身后,一個高大的英俊男人毒蛇一般看著他,仿佛他再多說一句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明跡趁著邪修分心,一劍刺向那抓著凝香閣閣主的手。昏迷不醒的閣主掉落在地,邪修則再次化為一股煙,消散在空中。 明跡皺起眉,這邪修對他而言沒有什么戰力,但逃命卻是厲害,想要抓住還得廢些功夫。 歸無涯在一旁看著,他看著明跡施法封住這塊區域,又看看倒在地上的凝荷,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他來之前寫了一個故事,一個光風霽月的仙人去解救被惡人抓走的弱女子,卻反而被惡人抓住關起來的故事。 如今仙人有了,弱女子有了,作為惡人的他也在場。 只可惜現在的他打不過仙人,否則…… 站在前面的明跡呼吸突然加重,身形也搖晃起來,歸無涯上前一步,明跡倒在他的懷里。 “師尊,你怎么了?”歸無涯低頭看著懷里的人,明跡眉頭皺起,雙眼緊閉,漆黑而濃密的眼睫抖動,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師尊?”歸無涯輕輕呼喚著明跡,明跡終是半睜開眼睛,應了一聲。 歸無涯換了個姿勢將人抱起,飛到岸邊坐下:“師尊,你的病又發作了。” 明跡緩慢的眨眨眼,眼睫如蝶翼般扇過。歸無涯看著懷里虛弱的明跡,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