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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跡現在的容貌也不是他的真實容貌,而是戴上面具后呈現出來的容貌。 這密制面具神奇至極,戴上后自動生成與原臉截然不同的五官,且完全貼合皮膚,讓人看不出是假臉。并且會隨著佩戴者的成長逐漸改變面貌,可以說是一件極其難得的神奇之物。 雖然明白事關重大,明跡還是禁不住委屈的把自己埋在娘親懷里。 等他長大了,一定要找一個與他心心相印,白首不離的夫人!容貌如何不重要,但一定要心地善良,他會愛護她關心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明跡想著想著,卻突然發現抱著他的柔軟身軀變了。 抱著他的身軀柔軟不再,而是硬邦邦的。明跡的頭靠在那身體的肚子上,隔著衣服,他甚至能感覺到衣服下排列整齊的腹肌。 明跡:“?” 他的娘親,為什么會有這么硬的腹肌? 明跡疑惑抬頭,發現他娘親穿的明黃色衣裳變為暗紅,柔軟的胸脯也變成了平坦寬闊的胸膛。幾縷如墨般漆黑的發散落在濃稠血液般的衣服上,更顯得詭異。 明跡繼續向上看,看到小半張陌生的臉。明跡能看見他薄薄的,似笑非笑的唇,還有線條干凈利落的下顎。就看著只是這樣的小半張臉,一股邪氣便撲面而來。 這無疑是個男人。 明跡嚇了一跳,當即就要后退一步離開這個懷抱。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后腰,不僅讓明跡沒能成功離開,反倒更緊的貼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絕世唐門 “明跡仙君,嗯?”男人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有磁性,讓貼著他的明跡起了半身的雞皮疙瘩。 男人用另一只手挑起明跡下巴,輕笑一聲,修長有力的手沿著下巴向上劃,來到明跡耳根處。 耳根處是面具的接口,平日里被頭發擋著看不出來,也沒有人會特意撫摸這里。明跡頓時僵硬起來,他按住男人在他臉上作亂的臉,警惕道:“你是誰,要干什么?” 問話間,明跡發現自己迅速長高,從只到男人腰部的小豆丁,長到了男人同一高度。 男人的一只手依然按在他的后腰,掌心灼熱,幾乎要把明跡燙傷。他們的距離的如此之近,臉頰都快要貼著臉頰,男人的呼吸都噴在了明跡耳側。 “我是誰?”男人笑起來,露出白而尖的虎牙,他的手更加用力的握緊明跡的腰,仿佛要將明跡融入他的血rou。男人的嘴唇貼上明跡耳垂,他親吻著這薄薄的耳垂,輕聲道:“師尊,我是誰你都忘了嗎?” 明跡側過頭,心中涌上一絲不妙的預感,他不想再聽男人繼續說下去,一手撐住男人的胸膛便要拉開距離,卻不料突然渾身僵硬,被迫接受了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師尊,記住我。”男人呢喃著,找到了面具邊緣,在明跡震驚的眼神中一點點揭下,“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啊……” ———— 明跡猛地睜開眼睛,只覺冷汗濕透了后背的衣裳,那擁著他的奇怪男人、兒時的臥室如夢境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方幽靜的空間。 這個空間封閉得嚴嚴實實,除了他以外空無一人,唯有他身下的聚靈陣散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是了,這里是他的閉關室,當然不會有其他人。他不再是那個備受欺辱、沒有自保之力的小少年,如今的他是青元大陸第一人,小時候圍著他辱罵的人,現在連他的面都見不上,早已不值得他掛懷。 更不會有人能將他困在懷中動彈不得,強行撕下他的面具,還……說出那么不知廉恥的話。 明跡的理智逐漸回籠,大抵明白發生了什么。 他竟是在入定中睡了過去,還做了一個荒誕的夢。 明跡已經是渡劫期大能,對于現在的他而言,夢不再是無意義的,每個夢都有可能是上天給他的預示。 想起夢中那看不清臉,叫著他師尊,言行舉止間卻沒有絲毫尊師重道含義的男人,從未收過徒弟的明跡黑了臉。 他就算一身所學失傳,也絕不會收下這種孽徒! 明跡皺起眉,再想起那夢中被撕下的面具,又不放心起來。他一揮手,一面巨大的水鏡憑空出現,在光線微弱的閉關室中也將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水鏡最中間倒映著明跡的臉,這張臉比夢境里年幼的他的臉要成熟得多,已經由小孩臉變成了完全的大人臉。不變的是平凡依舊,丟在人群中就難以被找出來,完全不會讓人聯想到這是一方大能。 明跡抬起手覆上面龐,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發出微微靈光,不過片刻,他手上就多出了一張薄薄的面具。 而出現在水鏡中的,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另一張臉。 鏡中人垂眸看著手中之物,他眼如夏夜星空,膚如清晨初雪,唇如雨后桃花瓣,這張臉無疑是極美的,卻不會給人壓迫感,就如春風拂面,帶走了所有不暢,只留心曠神怡。 這樣一張臉,它的主人卻沒有分給它一個眼神,只專注檢查著手中面具。 白玉般的手指一寸寸的檢查著面具上的咒法,直到確認所有咒法沒有破損后,明跡這才放松了眉眼。 為了防止面具在戰斗中脫落,明跡給面具加入了大量咒法,現在的面具除非他自己動手,絕對沒有人能從他臉上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