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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歌茫然的看著慕軻,他確實想不起來什么了,他受到的刺激太大,即使有一些記憶碎片留在腦海中,也完全拼湊不起來。 最后本能里對慕軻的信賴讓他不再去想,他重新靠在慕軻的懷里,又催促他繼續講起了故事。 第一百零五章 我們不治了,好不好 晚上慕軻像往常那樣哄著洛安歌入睡,自己卻久久無法入眠。屋里的燭燈已經熄了,清雅的熏香味道在濕潤的黑暗中裊裊上升,可慕軻的心卻很沉,一直往下墜落,直到落入一片淤泥之中,無法掙脫。 慕軻低低的嘆了口氣,翻過身,在黑暗中準確的摸到了洛安歌的側臉,輕柔的撫摸了兩下,不由得苦笑:你要是真的想起來了,該會有多恨我啊? 洛安歌只是悠長的呼吸著,睡得很熟,毫無反應。 慕軻把他連人帶被子一塊兒往懷里抱了抱,溫熱的身體微微起伏著,有種切實的溫暖,讓人覺得這個人還牢牢的在自己身邊。 這種認知讓慕軻稍微安心了一點兒,他閉上眼,也慢慢睡了。 他并沒有睡多長時間,幾乎是剛入了夢,就被一陣低微的哭聲給驚醒了。慕軻的睡眠向來很淺,幾乎在那哭聲響起的第一時間就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去查看洛安歌的情況。 洛安歌緊緊地蜷縮著,小臉埋在被子里,只有沉悶的哭聲一陣陣的傳來,聽得令人心悸。 慕軻拉著他的胳膊試圖抱起他來,輕聲問:“宵宵,怎么了?哭什么?” 他輕輕扳起洛安歌的臉,才發現他雙眼緊閉,明顯還是在睡著,應該是被噩夢魘住了,才會在睡時忽然哭起來。 慕軻思索了一下,想著先把他叫醒,輕拍了兩下他的側臉,喚道:“宵宵,醒醒,你做什么夢了?” 洛安歌的哽咽聲只是停了一瞬,又立刻哭了起來,眼淚從緊閉的睫羽下不斷地滾落出來,打濕了那張小臉。 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噩夢,竟然深深陷入其中無法醒來,而且會哭得這么傷心。 慕軻猶豫了一下,把他扶了起來,洛安歌無力的靠在他肩膀上,低低的抽噎。忽然的,他像是夢游一般的,伸手抱住了慕軻,不斷地夢囈,“jiejie…jiejie……別走……” 明明在睡夢之中,那雙手臂卻抱的十分用力,好像怕一松手就會被丟下,那么害怕,那么惶恐,洛安歌哭得泣不成聲,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悶悶地倒氣,“jiejie…對不起……jiejie……” 一聲一聲的,不舍的,悔恨的,悲傷的叫著jiejie,慕軻在這夢囈中渾身都僵住了,手指變得冰涼,入睡前的不安又像冰水一般漫了上來,吞沒心臟,沒頂之災。 “宵宵……”慕軻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很低啞,他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最后顫抖著落在洛安歌后背上,溫柔的撫摸著。 他閉了閉眼,極力平穩著嗓音,柔聲哄著:“別哭了,宵宵,那只是夢而已,只是夢,別哭,睡吧,森林木乖乖的睡覺好不好?” 洛安歌在他懷里微微打著哆嗦,還是沒有醒,但哭聲卻慢慢的低了下去,慕軻低下頭去吻他的嘴唇,唇舌相依,溫柔的纏綿。 洛安歌就在這吻的誘導下,從不知名的噩夢跌入另一個旖旎曖昧的夢境之中,籠罩著的夢魘散了,他漸漸的不哭了,呼吸慢慢的變得均勻起來,重新進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慕軻淺淺的松了口氣,把洛安歌放回床上,蓋好了被子,又在他額上親了一口,才披上外衣下了床。 他站在床邊定定的看了洛安歌很久,才輕手輕腳地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清茶。 “對不起。”這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慕軻說完這一句之后,走到墻角,掀開了小香爐的蓋子,將溫涼的茶水倒了進去。 燃著的熏香霎時間被澆滅了,橙紅的火星一閃而滅,便只剩下一堆濕透的香灰。 屋里那種溫雅的香氣逐漸散去,秋夜涼潤的空氣從窗縫中滲入。這香薰本來是由沈青特制,用來輔助治病的,但是慕軻毫不猶豫的,將這熏香湮滅了。 洛安歌一直睡到第二天大天亮才慢慢的醒來,慕軻曾趁他睡著的時候用濕毛巾給他敷過眼睛,所以縱使半夜哭了那么一場,洛安歌早晨醒來時也未覺絲毫的不適。 他睜開眼,覺得還有些困頓,就往慕軻懷里擠了擠,想再睡一會兒。 慕軻卻摸了摸他的頭發,低聲道:“醒了我們就起來,該吃早膳了。” 洛安歌不情愿的哼唧了兩聲,腦袋埋在慕軻懷里,“……要睡。” 慕軻沉默著久久沒說話,洛安歌大概是也覺得奇怪,好奇的抬頭去看他,搖了搖他的胳膊,“一起睡,和宵宵一起睡……” 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小哈欠,生怕慕軻非要拽他起床。 慕軻忍俊不禁,抱著洛安歌又躺下了,把被他踢亂的被子拉上來蓋好。 慕軻親了親他秀氣的鼻梁,輕笑道:“昨晚睡得好嗎?可做什么夢了?” 洛安歌迷迷糊糊的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記得。” 慕軻舒了口氣,揉著他軟和的小臉,笑道:“忘了就忘了吧,挺好的。” 他頓了一下,又問:“沈先生每天給你施針,你喜歡嗎?” 聞言,洛安歌眉頭一皺,撅了撅嘴,“討厭!疼!” 這答案在意料之中,慕軻順著他的話說道:“那我們以后就不施針了好不好?你就乖乖的呆著,我只要有空就帶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