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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洛安歌都不曉得慕軻的真實身份,以為他不過是個商賈家的公子,心里還在盤算著如何將他收為男寵。 若是讓洛安歌知道自己招惹的是這樣一尊大佛,且后來會被他欺辱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必然當場就溜得沒影了,哪里還會盤算男寵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但萬事沒有如果,洛安歌在人群中與慕軻對視的那一眼,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相處的這幾天里,就如同慕軻所說過的那樣,他們一塊兒下棋品茗,共游山水,基本上文人墨客愛干的事兒都干了,就是沒做過任何越軌之事。 偶爾一次比較出格的就是,洛安歌旁敲側擊的問他有無娶妻。 慕軻只是搖了搖頭,然后反問道:“那么洛公子呢?可有妻妾?” 洛安歌當時大約是腦子抽了,大約是不想被看扁,居然說了一句,“男大當婚,家中妻妾成群?!?/br> 慕軻當時臉色就沉了下來,嚇得洛安歌趕緊改口,下意識的攀住了慕軻的手臂,“不過若是能得一人心,可散盡三千家妾?!?/br> 若是能得一人心,可散盡三千家妾。 洛安歌從開始到最后,都沒有納過妃,但是這么短短的一句話,慕軻卻記到了現在。 第七十章 定情信物 洛安歌夢到這里,并沒有醒。在現實中只是小睡了片刻,夢里卻時光飛逝,一恍惚十幾天過去了,縱使洛安歌再不舍,也到了分別的時刻。 臨離開江夏的那天晚上,是個月圓的日子,那晚月光非常好,明亮透徹,客棧的天井小院中樹影疏落,竹竿搖空,蟲鳴陣陣。 洛安歌這場微服私訪已經拖得夠久了,慕軻也該離開江夏,回到屬于他的地方。 但洛安歌不忍心就這樣平淡的分開,再怎么著,也得在分別前,把二人之間那層朦朧的窗戶紙給捅破了。 洛安歌心思機敏,看出慕軻對自己也是有幾分情意的,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互訴衷腸了。 于是當晚,洛安歌以賞月為借口,拎了一壺桃花釀,邀請慕軻去房頂看月亮。 夢里與現實不一樣,一切的一切都被幻想所美化了。在夢中洛安歌看見那輪圓月非常的大,似乎一伸手就能碰到,美得如同畫中景。 杯中的酒微微蕩漾,洛安歌的心也很蕩漾,并且在思索著如何才能捅破那層礙眼的窗戶紙。 十七歲的洛安歌天真而單純,以為只要二人互訴情意,從此便綁定了,再也不能反悔。他還不知道世上有很多情話如流水,發誓跟放屁似的陳世美,也不知道生活中有很多磨難,世事十之八九不如意。 慕軻自然不是陳世美,他比洛安歌想象的要深情的多,只是磨難卻在后邊等著他們,如同猛獸般潛伏在黑暗中,不聲不響的吃人骨頭。 慕軻不知道未來自己的意中人會忽然翻臉不認人,洛安歌也不曉得在短短三年后,會被這個人親手弄的國破家亡。 但是那個夜晚真的是太美好了,兩個人都沒有去在意未來的突變。 洛安歌慢慢的喝著酒,借著月光偷眼打量慕軻,試探問道:“莫公子,你這次回去了,以后還會來江夏這邊嗎?” 慕軻笑了笑,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酒杯,夜風吹來,舒爽而輕柔。 他沒有回答洛安歌的問題,只是道:“都這么多天了,還叫我莫公子,是不是有些生疏?” 洛安歌一愣,借著酒勁兒賊心盛起,一聲夫人差點兒就脫口而出,臨到嘴邊才趕緊止住了,改口道:“那我就直呼你大名了?莫冉?” 慕軻沒什么反應,他其實很想讓洛安歌叫他的真名,只是這時候暴露身份,又會引起一連串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慕軻還是想更親近一些,于是他放下酒杯,在一片月光中對洛安歌溫文一笑,“既然如此,我也該改個稱呼的?!?/br> 洛安歌怔怔的看著慕軻思索著,片刻之后,他笑著向自己舉起酒杯,嗓音悅耳沉穩,“春宵一夜值千金,那我以后就叫你宵宵如何?” 洛安歌心里一動,下意識舉起杯子與慕軻微微碰了一下,桃花釀在杯中蕩漾,洛安歌說:“好?!?/br> 在夢中,洛安歌的意識微微有些清明,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像個魂兒似的在空中飄蕩著,看著十七歲的自己與慕軻坐在房頂上,互相商量著稱呼。 就跟看了一場戲一般。 洛安歌在夢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慕軻現在要叫自己宵宵,原來是有這么一出。 洛安歌心生慶幸,幸虧當初自己起的假名是取了宵征中的一個宵字,若是隨便起了一個類似于洛三洛四這樣的,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字,那聽慕軻叫起來多膈應啊。 房頂上的洛宵說了一個好字之后,耳根便有些紅了。 如今的洛安歌雖然臉皮甚厚,胡攪蠻纏都不帶喘的,一句話就能噎死一片人,甚至讓太子都忍不住想揍他,但彼時的‘洛宵’才十七歲,正是容易害羞的年紀。 宵宵這樣曖昧的稱呼,且是從慕軻口中情意纏綿的叫出來,洛安歌不免春心蕩漾了。 于是洛安歌脫口而出,“其實我,我自從那天在街上看見你,就想把你收為男…不是,就喜歡上你了!” 說完之后洛安歌又有些踟躕,捏著手指猶豫道:“但你我皆為男子,若是相戀,必然會遭世人所詬病,你不答應,也算情有可原,我不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