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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慕軻在他身邊強忍的悲痛,慢慢說道:“你記得我在地牢問過你吧,我問你可記得三年前發生過什么。” “你一直以為我們頭一回見面是在韞樂的大典上,其實三年前,慶歷六年的時候,我們就見過了。” 但我確實不記得……洛安歌在心里想著,而且那一年我也沒出過韞樂。 “慶歷六年的時候,我十九歲,帶著幾個影衛到韞樂那邊游歷,正巧就在街上碰到了你。” 原來如此……洛安歌恍然大悟的想著,原來不是我離開韞樂,而是你離開懿朝遇到了我。 慕軻回憶起往事,大約是覺得年少不經事的時候很好笑,苦澀的笑了一下,“你那會兒才十七歲,已經是韞樂的君主了,你微服私訪出來,咱倆在街上碰見,還互相隱瞞著身份。” “你說你叫洛宵,是進京趕考的書生,我騙你說我叫莫冉,是個商人,過來看看布匹的行情。” 洛安歌在心里細細捉摸著,莫冉?這個莫字就是取了“慕”的一半吧?至于微服私訪,他是記不太清了,他確實到民間私訪過,只是不記得是哪一年。 慕軻又道:“你那時真傻,還想騙我?我一看你衣裳上的滾邊就知道你是皇族的人,再一思索你那假名,我就明白你是誰了。” “但我沒說破,只是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少年心思總是意難平,誰說得清呢? 慕軻那時只覺得這人挺好玩的,于是同他一起游玩了幾天,晚上還住在一家客棧。 當然,為了避嫌,倆人沒住在一間房里,只是半夜打雷,洛安歌赤著腳來敲他的房門,可憐兮兮的問他能不能一起睡,他打地鋪就行。 十七歲的少年多俊俏啊,披著薄薄的衣裳,褻衣微敞,露出點兒鎖骨來。 慕軻在那一瞬間忽然就動心了。 少年懷春,總是青澀而熱烈的。 “到最后快分別的時候,你和我互相表明了心意,還互贈了定情信物。”慕軻摩挲著腰間的玲瓏骰子,“我把這骰子給你,說不出一年,一定會回來找你。” “一年之后,我趁著韞樂大典,以拜謁的理由去韞樂找你,我當時還想著,你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一定會大吃一驚。” 慕軻眼中愈發哀傷,“可是你我相見的時候,你卻不記得我了,我當時都要氣瘋了,覺得你騙了我,覺得你大概根本不在意這段萍水相逢的情緣,所以才輕易的忘記了。” 洛安歌心中愈發茫然,按理說發生了這樣一段旖旎的故事,他不可能一點兒記憶也沒有啊? 洛安歌又想起自己近些年確實常常忘事,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要不然怎么會健忘的這樣嚴重? 慕軻嘆了口氣,“所以剛把你接回東宮的時候,我對你一點兒也不好,大約也是帶了些報復的意思在里面。” 慕軻很后悔,“可我后來又想,你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意外,才把那段歲月給忘了,我又想好好待你了,可那時……已經太晚了,你已經恨上了我。” 慕軻懊悔不已,手撐在棺木邊上捂住了臉,聲音悲涼,“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你都已經不在了……” 大約是慕軻的悲傷太濃郁了,洛安歌心里也難受。人要是死了就死了,別人再傷心他也不曉得,可若是沒死,還要看別人這樣傷心,實在是難以承受。 洛安歌眼角酸澀,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殘忍了,心中愧疚橫生,忍不住哽咽了一聲。 慕軻猛地抬起頭來,眸子亮的嚇人,“宵宵?!是你嗎?!你是不是回來了?!” 洛安歌頓時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他知道慕軻現在很悲傷,可萬一這人發現自己騙他了,會不會氣得把他活活掐死?! 慕軻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悲戚出現了幻覺,可又不肯放棄最后一絲希望,拉起洛安歌的手腕,按住了他的脈搏。 洛安歌腦子里轟一聲,完了!他醒了,脈搏已經開始恢復了! 能感覺到手底下的脈搏在緩慢卻平穩的跳動著,慕軻的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白,眸子緊縮,不可置信的,死死的盯著棺木中的人。 洛安歌自知瞞不過了,只好惴惴不安的睜開眼睛,畏懼的看著慕軻。 若是尋常人,早就大喊一聲有鬼落荒而逃了。 但慕軻只是張了張嘴,啞了聲,好半天才道:“我,我這是在做夢吧?” 洛安歌惶恐,“若真是夢就好了,至少我不會被你活活掐死……” 慕軻像是聽不到他說什么一般,猛地撲過去抱住了他,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嘴唇,激烈的與他親吻著。 洛安歌嚇得不敢掙扎,緊接著他聽到慕軻在他耳邊啞聲道:“若這場夢不會醒來就好了……” 洛安歌有些心酸,正要說話,忽然覺得身上的人重重地壓了下來。 慕軻三天水米未進,幾乎沒合過眼,現在終于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洛安歌一驚,連忙接住慕軻癱軟的身子,讓他靠在棺木上,然后起身去喊人。 外面的小太監聽見聲音趕忙進來,一看到洛安歌坐了起來,不由得大驚失色,驚懼萬分,大喊著有鬼啊,便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洛安歌扶著慕軻,萬般的無奈。 看吧,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第六十二章 各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