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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軻將那瓷片扔的遠遠地,十分心疼的捧著洛安歌的手看,“疼不疼?怎么那么魯莽?萬一傷著筋,你這手就廢了。” 洛安歌猛地將自己的手抽回來,自己捂著,往后挪了挪,冷聲冷氣的道:“昨晚太子都那樣對我了,難道還會在乎我這條性命?別那么假惺惺的了,慕軻。” 慕軻沉默了一下,隨后道:“你身子還沒好,我不跟你置氣。” 洛安歌冷笑著嘲諷,“怎么?難道太子打算在我身子好了之后,再來昨晚那么一場?” 慕軻沒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去外面叫侍女進來收拾床,又叫了隨行的太醫過來給洛安歌的傷上藥包扎。 等慕軻再進來的時候,已經換了干凈的衣裳,眉間的戾氣也散去了一些。 太醫忙跟太子稟報傷情,“還好這傷口不深,沒傷到筋絡和骨頭,好好修養幾天便能長好了。” 慕軻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洛安歌。 那人靠在床邊,手上纏著白紗,隱隱透出些血色。他臉沖著里邊,看也不看慕軻一眼。 慕軻嘆了口氣,又出去了,把隨行的阿魚和吉祥都叫來,無奈吩咐道:“你們跟少卿熟一些,進去哄他把午膳吃了。” 阿魚和吉祥不安的對視了一眼,怯生生的點頭,然后便掀起珠簾進去了。 今天一整個白天慕軻都沒敢出現在洛安歌面前,倒不是怕他又摔碎什么東西跟自己拼命。洛安歌那點兒力氣不足為懼,慕軻只是怕這小東西不管不顧的又誤傷了他自己。 到了晚上的時候洛安歌的態度總算緩和了些,雖然還不是不太理人,但到底不會跟慕軻的動手了。 慕軻進來的時候洛安歌已經在桌邊吃了晚膳,正靠在窗邊看外面那棵李樹,純白似雪的梨花覆滿了整個枝頭,夜風一吹就撲簌的落下好些細小的花瓣,跟真的下雪似的。 風吹進來有些涼,慕軻去柜中拿了件衣裳給洛安歌披上,輕聲問道:“身子還疼嗎?怎么下床了?” 洛安歌默不作聲,慕軻有些不悅,但還是壓下了,繼續沒話找話,“外面那棵李樹倒挺好看的,跟下雪似的,現在倒是不可能再下雪了,等明年冬天,我還帶你來這兒賞雪如何?” 洛安歌垂了下眼簾,這會兒倒是搭理慕軻了,就是說出來的話不太好聽,“等到那時,我還不一定在不在人世,太子也會有了新歡。” 慕軻眸色一沉,“你還是想死?之前我跟你說的那番話都白說了?!” 洛安歌又沉默了,其實自打梅陸之來過之后,他的心境好像是發生了些變化,尤其是慕軻在地牢里說的那一番話,每一個字都狠狠地撞擊了他的心房。 他愛韞樂,可以為韞樂的子民犧牲自己,可是現在一切都安頓了下來,他真的還要為一個莫須有的名節去殉死嗎? 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譬如外面那漂亮的梨花,如果死了,明年春天花再開的時候,他就看不到了。 洛安歌本來是很堅定國亡君死的信念的,可是臨到頭了,卻又舍不得自己這條性命了。 到底是被太子不知不覺之間改變了,還是他本身就是個怯懦膽小,貪生怕死的人? 只是有一點兒洛安歌可以肯定,他遲早要離開東宮的,也許要等到太子厭倦,迎娶了太子妃,又或者自己會先想到辦法,離開這里。 慕軻這個人,只有你在順著他的時候才會得到他的悉心呵護,可一旦不如他愿了,就會受到殘忍的對待,比如說昨晚。洛安歌氣性傲,他在東宮看不到未來,他想回韞樂去。 那一瞬間洛安歌想了很多,但對慕軻來說就只是片刻而已,他還在等洛安歌的回答,“說啊?你就這么想死是不是?!” 洛安歌撐著桌子站起身來,漫不經心的挑起眼梢瞥了慕軻一眼,“誰知道呢,到時候再說吧。” 一句玩笑話將生死定論,慕軻有火兒也發不出來,又忌憚著洛安歌的身體還沒好,只得放緩聲音道:“好吧,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你現在累不累,一天沒出門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困了。”洛安歌繞過他,有些遲緩的走到了床邊,費力的躺下了。 他那地方傷的太重,一動彈就疼。洛安歌也是顧及自己的顏面,才撐著一聲不吭的。 慕軻見他這樣固執,自己也無法了,只能去叫了太醫過來,給他手上的傷換藥。至于身后那處,還是等洛安歌睡熟了,自己偷偷的給他上藥吧。 太子有時候也會疑惑,自己明明并非個好脾氣的人,怎么面對洛安歌的時候,就成了這樣了? 就這樣偷偷摸摸的照料了他幾天,洛安歌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手上的那道口子也拆了紗布,只是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不過想必過半個月就會消失的。 緊接著就又是一個艷陽天,雖已至半百但仍然年富力壯的雍徵帝又來了興致,帶人去了獵場。 這時候洛安歌的身子已經痊愈,慕軻便帶著他一同去獵場。也甭管少卿愿不愿意吧,反正慕軻是不愿意洛安歌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卻整天悶在屋子里。 洛安歌對打獵興致不大,只是坐在臺子上看侍衛們包抄那頭野豬,皇子們倒是意氣風發,有意要在父皇面前出出風頭。 慕軻便也不下去了,陪著洛安歌在那兒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