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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睡床上他睡地下。”洛安歌隨口扯著謊,捏了捏額角下了榻。 阿魚笑了一下,“公子現在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從前在韞樂的時候,尤其是冬天,這個時辰公子可起不來。” 洛安歌確實很嗜睡,冬天一睡就醒不來,總是會誤事兒,所以洛安歌晚上就要熬夜理政,一熬夜第二日又醒不來,這樣死循環著。 想起從前,洛安歌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摸了下阿魚的腦袋,“大約是開春了吧,最近暖和了很多,也不會讓人那樣困了。” 阿魚一邊伺候洛安歌洗臉,一邊接話道:“可不是么,三月的春風一吹,院子里一些早春開的花都長花苞了。” “那倒是可以去看看,賞賞景。”洛安歌饒有興致的笑道。 其實他本身對賞花沒什么興趣,只是這幾個孩子和他一樣孤零零的遠在他鄉,洛安歌不想讓他們擔心害怕,所以他這個主子必須得鎮定自若才行。 這幾個少年也都是天真的,一心為著主子著想,就算是看出洛安歌和慕軻之間有茍且,他們也不會說什么,大約就是覺得主子做什么都是對的。 洛安歌不由得思及梅陸之,眸子暗了些。 阿魚見洛安歌神色黯淡,有些怯怯的問:“公子現在想去花園嗎?阿魚去拿件斗篷來,早上還是有些冷的。” 洛安歌搖搖頭,勉強笑道:“等會兒吧,我先去書房一趟,把今天的事兒做了。” 自打這三個孩子來了之后,洛安歌的心情是好了些,面對太子殿下的時候也不像從前那樣冷冰冰的,或總給他找不痛快了,偶爾高興的時候,還會主動跟他講講白天的趣事兒。 慕軻甚感欣慰,并覺得自己想出的這個法子非常之好,完全忘了當初是由王公公提出的建議。 只有陳廷陷入了日益加劇的急躁之中。 從光給他的期限是兩個月,可他一直沒有任何的進展。 先不論他能不能對昔日的主子下得去手,就算他能一狠心下死手,也完全找不到機會。 首先洛安歌不論去哪,伸手總會跟著幾個太監和侍衛,那是太子安排的,沒法支開。再說東宮里他也沒法私藏匕首之類的冷兵器。 YU與XI夕陳廷就想在洛安歌飯菜里下毒,可是東宮里主子的膳食都是由心腹全程監管的,杯盞碗盤之類的也看的很嚴,根本沒有下毒的機會。 而且洛安歌向來和太子一起用膳,飯菜上桌之前有專人試毒,得手的可能微乎其微。 眼見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陳廷愈發擔憂自己遠在韞樂的meimei,做事的時候總是出神,有些渾渾噩噩的。 洛安歌倒是很敏銳的發覺他的不對勁,某次就有意無意的問了幾句,陳廷撒謊說是自己思念家鄉,有些傷感罷了。 洛安歌沒有深想,扭頭看了看窗外的陽光甚是明媚,便笑道:“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園子里走走吧,總悶在屋里確實難受。” 陳廷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拿過洛安歌的氅衣伺候他穿上了。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門,陳廷用余光瞥了一眼后面,果然見幾個侍衛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 洛安歌大約是不喜被人跟著,曾經和慕軻鬧過一陣,但有了上回梅陸之的教訓,太子很堅決地要人跟著他。 只是后來洛安歌鬧得厲害了,便稍微做了讓步:這幾個侍衛不會緊緊地跟在洛安歌身后,只是不遠不近的跟著,大約離得有十幾步遠。 倆人在園子里逛了會兒,這時候迎春花已經開了,金黃的花枝彎彎的垂在水邊,水面上花黃倒影,十分好看。 洛安歌在水邊愣愣的站了一會兒,陳廷默不作聲的在他身后思索著。 若是趁這時候把他推進水里呢?不行,先不提這水不是很深,后面的侍衛們離得也不是特別遠,能及時趕來救他上去的。 若是失手一次,就滿盤皆輸。 陳廷怕極了自己meimei會出事,怔怔的望著洛安歌的背影,慢慢的握緊了拳頭。 他以前從這花園走過,記得北邊角落里種著幾株夾竹桃。 夾竹桃,不論是根還是枝,葉或者花,都是有劇毒的。 這個時候夾竹桃還沒開花,但已經長葉了。 陳廷定了定神,臉上勉強擠出笑容來,輕聲道:“公子,我記得北邊的景色也不錯,要不要去看看?” 洛安歌不疑有他,也溫和的笑笑:“好啊,我們過去看看。” 他其實今天出來主要是想讓陳廷散散心,這么小的孩子就跋涉千里,漂泊異鄉,且他家里還有姊妹,恐怕心里不會好受。 洛安歌不會安慰人,也只能帶他出來轉轉,放松下心情了。 兩人慢慢的踱著步,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那幾叢夾竹桃旁邊。 陳廷深吸了一口氣,若有若無的撫摸了一下夾竹桃的枝葉,扭頭笑道:“公子認識這個是什么嗎?” 洛安歌揪了片葉子仔細瞧了瞧,實誠的搖了搖頭,“不認識,這是什么?” 陳廷笑了下,“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不過小時候倒是經常會吃。” “吃這個?”洛安歌饒有興致的把葉子放進嘴里舔了口,“沒什么味道,這有什么好吃的?” 陳廷暗自咬了咬牙,終于下定了決心,用指甲折了一根嫩枝,輕聲道:“我們小時候家里窮,吃不到蜜餞,就吃這個解解饞,它這個汁液是甜的,嚼起來就跟甘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