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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歌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如此丟臉的模樣,趕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深吸了一口氣,堪堪冷靜下來。 他壓低聲音道:“陸之,我,我不能走,我若是逃了,太子他……他不會放過韞樂的。” 梅陸之也知道這一點兒,在來這邊之前他就曾反復思慮了好幾夜,到底是來救洛安歌,還是先保全韞樂為上。 他明白大局為重,可卻無法割舍洛安歌,一想到這個人在懿朝無依無靠受人荼毒,梅陸之就難以安眠。 所以最后他還是帶了幾個人到了皇城,在城里踟躕了幾日,四處打聽消息,最后終于等到了機會,扮作戲班的雜役混進了東宮。 作者有話說 昨晚夢見了吸血鬼和狼人的混血年下攻,好刺激啊! 第三十五章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個戲班里沒有我們的人,你要小心些,不要什么人都信。”梅陸之事無巨細的叮囑著,“這戲班子要在東宮呆三天,三天之后你藏在隊伍的行李之中,我會帶你出去,外面有人接應,我們立刻就啟程回韞樂。” 洛安歌心事重重的聽著,卻不言語。 梅陸之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低聲道:“宵征,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太子畢竟只是太子,他不是皇帝,現在韞樂已經安定下來了,他也不能因為私情就去韞樂,所以你盡管放心跟我走就是了。” 洛安歌煩躁的抓了抓脖子,發絲順著手背往下滑了一下,他緊皺著眉,“陸之,你不知道,他,那個人和常人不一樣……” 他沒法找個確切的詞來形容慕軻,說他狠毒,其實也沒那狠,洛安歌只是覺得慕軻很固執,很執著,似乎會為了一件事而瘋狂似的。 洛安歌不敢冒這個險。 梅陸之還想勸他跟自己走,目光落在洛安歌的脖子上,一小塊粉紅的痕跡印入眼簾,狠狠地燙了一下他的眼睛。 “宵征!”梅陸之大驚失色,頓時將君臣之禮拋到腦后,上前一步一把拉開洛安歌的手臂,死死盯著他脖子上那塊曖昧的痕跡,質問:“這是什么?!” “什么?”洛安歌一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片刻之后才心里一突,暗叫不好。今天早晨的時候慕軻確實在他脖間耳邊親昵了一番,沒想到會留下印記,還讓梅陸之給看見了! 梅陸之氣得眼睛發紅,咬牙切齒的道:“是太子對不對?他強迫你做……做那茍且之事了?!” “我……”明明之前還想的很豁達,覺得沒什么,可現在一對上昔日同窗的眼睛,洛安歌忽然就覺得自己骯臟可恥起來,一時無言。 “你……”梅陸之看了他半天,才頹然的放開他,“我之前還一直在想太子為何一定要帶你走,沒想到他是對你存了這樣不恥的心思,宵征,這些日子,你受苦了,怪我來得太晚。” “這怪不得你……” 洛安歌心里也是一陣苦澀。興許是從前在這東宮無依無靠的,有了委屈也無處訴說,現在梅陸之來了,洛安歌的委屈也如同潮水般上來,眼角醞釀了些濕意。 梅陸之下意識地伸手,想摸摸他的臉,半途中又忽然清醒,趕忙收回了手,輕咳了一聲,“那就更要帶你走了,現在知曉了你的境遇,我更不能放任你走在這兒。” 他頓一下,低聲道:“宵征,這事兒定了,三天后過來這邊,我帶你走。” 洛安歌還想說什么,忽聞身后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由得一驚,扭身厲聲道:“誰在哪兒?!” 竹子后面一個身影一閃,緊接著就是比洛安歌還狠厲的聲音,“賤胚子!枉費我哥那么喜歡你,你居然在這里私通外男!” 洛安歌一聽這聲就知道壞事了,那身影從竹從后面出來,果然是四皇子慕遠。 慕遠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里碰到洛安歌,還能撞見他們密謀如此不得了的大事。 他本來是已經回了自己寢殿的,可后來思來想去,覺得不能因為一時賭氣而失了和皇兄一起看戲的機會,要知道東宮極少辦宴席,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于是在午膳之后,慕遠就又回了東宮,過來之后才知道戲已經落幕了,他便又想去書房尋慕軻,結果就看到洛安歌鬼鬼祟祟的在花園里。 慕遠見他這幅樣子,心生奇怪,便屏退下人,悄不做聲的跟了上來,結果就撞見了這么不得了的一幕。 梅陸之湊近洛安歌,低聲問:“宵征,這是誰?” 洛安歌臉有些白,“這是四皇子,陸之,有些麻煩了。” “沒辦法了。”梅陸之眼里兇光畢現,悄悄摸出腰間的匕首,“趁現在沒人,了結了他!” 洛安歌一驚,連忙攔住,“等,等下!先別動刀子!我想想辦法,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那邊慕遠還在罵洛安歌是個白眼狼,忘恩負義,養不熟的狼崽子,罵得極其慷慨激昂,仿佛被辜負了的不是太子,而是他一般。 洛安歌抹了抹眼角,把心里的忐忑與不安都強壓下去,勉強的擠出一點兒輕佻的笑容來,“我說四殿下,我還當您很討厭我呢,這次我要走了,你還不樂意了?” 慕遠一愣,一下子沒倒過這個彎來。 洛安歌努力佯裝出自己平時的囂張氣焰來,趁熱打鐵,“四殿下應該明白吧,就算你去和太子告狀,他也不一定會拿我怎樣,但是今天的事兒你若睜只眼閉只眼,三日后我離開了,自然也不會礙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