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屋收集師[快穿]_分節(jié)閱讀_98
空欒其實早早就發(fā)現(xiàn)祁遙和鬼卒們的存在,之所以沒有動作,是想看看祁遙到底想做什么,他想鬼王是失蹤的消息祁遙應(yīng)該是知道,以為對方會第一時間來問他,但他看到的是祁遙不停的為傷者包扎傷口,鮮血濺到他臉上衣襟上,眉頭都未皺一下。 人忽然暈倒下去,空欒心臟跟著都緊了一瞬,等意識到時,自己已經(jīng)奔了過去,把人抱進了懷里。 懷里人身體高熱,整個人都燙得厲害,空欒抱著人走到樓上一沒有被洪水淹到的房間,把祁遙給放榻上,他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門口矗立著一個黑衣面孔陰森的鬼卒,鬼卒站在門邊,看著屋里,沒有進來,看了兩眼隨后掉頭離開,一字未發(fā)。 空欒起身出去找退燒藥,他剛一走,躺在榻上的祁遙就睜開眼,祁遙表情有些怔忪地盯著房門,他的確是昏倒了,可也只暈了那么一會,在到屋里來時,就已然醒了,知道抱自己上來的是空欒,控制著沒有睜眼。 頭往后微揚,祁遙緩緩?fù)鲁鲆豢跉?,腦袋動了一下,頭一陣暈眩,他閉目躺著,沒一會真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屋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有一盞燭火搖曳不定。 屋外慢慢傳來腳步聲,一穿著灰白僧袍的僧人帶著月光一起走進屋,僧人手里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退燒藥,見到跪坐在床上、目光里一片茫然的祁遙時,腳步頓了一頓。 “法師?!逼钸b聲音低淺,面紗取了下來,放在枕頭邊。 空欒走到床榻邊,將藥碗遞給祁遙:“這是退燒藥。” 祁遙乖順地接手過去,仰頭就把半碗黑稠苦澀的藥水給灌進喉嚨。 “請早些就寢?!睜T火朦朧,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如何,總覺床榻上的少女嬌弱得令人一陣心悸,空欒控制著心中異樣的情愫波動,他此生還未喜歡過一個人,更不知何為情愛,但卻隱隱間覺得少女和他人不同,便是這么安靜看著她,他心間都是歡喜的。 這種感覺令空欒同時也感到一種害怕,他警覺和少女再靠得太近,也許他的修行都會受阻,空欒擰身就準(zhǔn)備快步離開。 剛走了兩步,背后一道急迫的聲音,攜著哭腔。 “求法師幫我?!?/br> 那聲音明明很輕,可墜在空欒耳朵里,卻又沉得讓他難以挪開腳,他緩慢轉(zhuǎn)身回頭,少女一雙秋水明眸里已噙了瀲滟的淚光。 “法師慈悲為懷,求法師救我夫君?!?/br> 空欒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地方,有好像沒有,他看著祁遙。 祁遙從榻上走下來,沒有穿鞋,赤足踩在地上,瓷白的腳猶如玉石,足弓線條優(yōu)美。 當(dāng)人來到面前,空欒腦袋里忽然一片清明。 “你早就知道他是鬼王?” “是,嫁給他時我就知道,鬼卒說閻王將我夫君帶去了地府,現(xiàn)在生死不知,懇請法師送我到地府,無論生死,我都要和他在一起?!逼钸b神色堅定。 “你和他人鬼殊途……”空欒知道人間情.愛,以往都是做為旁觀者,今日也是旁觀,當(dāng)事人就在自己眼前,只是說不清為何,心中思緒紛繁,陌生的情緒攫住他的心臟,讓他一瞬間像是難以保持平日的冷靜。 “人鬼殊途?死而已,我毫無畏懼,法師愛過某個人嗎?”祁遙忽然問了一句。 空欒驚得手里的碗險些握不住,那雙眼睛盯著他,絢麗璀璨的燭火在眼瞳里跳躍,空欒靈臺一閃,仿佛中覺得自己心里是有一個人的。 “誰?是誰?”祁遙身體往前傾,逼近到空欒身前,二人距離忽然拉近,空欒盯著祁遙看了片刻,忽然抬手,看起來像是要碰祁遙肩膀,卻又隨后猛地驚醒,收回了手。 這個動作意味著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 “法師若幫我找到我夫君,我就幫法師度過眼下的情劫,情.愛這東西,一旦沾染上了,便是自詡斷絕七情六欲的法師你,想必也難以戒斷?!?/br> “法師可能還誤會著某件事?!逼钸b微微朝空欒笑道。 空欒不知道祁遙接下來要說什么,直接那很重要。 祁遙將臉抬起來,露出修長的頸脖,喉嚨處喉結(jié)雖不大,可也足夠說明一個問題。 “我與法師一樣,是男子?!?/br> 祁遙那張原本靜柔的臉,忽然間染上了無盡的□□,媚意從眼角眉梢絲絲縷縷散發(fā)出來,化為絲線,鉆進空欒的胸口里,將他心臟一圈一圈纏上,空欒呼吸隱約急促,他想扯掉那根絲線,耳朵里一道蠱惑的聲音。 這是唯一的機會,你唯一可以靠近他的機會,不會有下次了,答應(yīng)他啊,男的又如何,性別算得了什么,況且一個鬼王而已,只要你想,隨時可以滅了他,那個時候…… 空欒眸底一道紅光倏地掠過,他略收的下顎骨輕輕點了一下。 …… 鬼王:給我瓶染發(fā)劑。 空欒:綠色的? 祁遙:我忽悠他的。 空欒:甜餅獸說要讓我吃rou╯^╰ 甜餅獸:沒有,污蔑。 鬼王:閉嘴,你已經(jīng)狗帶了。 第60章 鬼王兇煞 空欒用祁遙手腕上戴著的白珠為引, 在進了鬼界后, 循著珠子的牽引,并未花費過多的時間, 就搜尋到鬼王的蹤影。 一路在昏暗陰沉的鬼界中行走,來到一個斷崖前。 斷崖下一個漆黑不見底的深淵, 祁遙看到那個深淵, 就欲奔過去,身前橫過來一只手臂,感知到一些異樣,祁遙抬眸往前方看。 數(shù)名穿著統(tǒng)一地府服飾的陰兵于無聲中現(xiàn)出了身形, 陰兵們皆手執(zhí)兵.器,陰測測的眼看著到來的兩個不速之客。 兩方對峙了片刻,中間的一名陰兵走了出來,他視線中俱是驚愕,有為祁遙的容貌,也有為穿著僧袍的空欒,這樣的組合, 出現(xiàn)在這里,還都是活人, 顯然不會只是路過。 白珠空欒還給祁遙了, 此時被祁遙攥在手心里,他記得邢溟離開前讓他如果有意外狀況,就捏碎珠子,那是邢溟就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祁遙低頭看著微開的掌心,眼簾眨了一瞬,猛地握緊手指,珠子似乎非常脆弱,沒用多少力道,便直接碎成粉末。 粉末從指縫里飄落下去,祁遙往深淵中看,死寂無聲蔓延,沒有他出現(xiàn)他期待著的那個人。 祁遙低垂下眼眸,一邊陰兵詢問起了空欒來此地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