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屋收集師[快穿]_分節(jié)閱讀_89
祁遙是人類,而鬼王即將要做的事就是去收繳某個村落里人類的靈魂,來擴大鬼卒的數(shù)量,他雖然不會主動挑起事端,可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這里,各種各樣的事端都會不由自主地找上他,擴大兵力的事必須盡快實施。 這事如果真的和祁遙說了,做為人類,他多半會阻止他,鬼王不能說實話,但讓他欺騙祁遙,那也不可能。 于是鬼王選擇不回答祁遙這個問題。 沒有得到回答,祁遙面上驀地一急,他因為知道大致的劇情,清楚鬼王這個晚上會去人界村落收集人類靈魂,但鬼將早有異心,根本沒有派鬼卒前去村落里面打探清楚,村落里有法師,對方發(fā)現(xiàn)了聚集在周圍的鬼卒,有許多鬼卒攻擊人類的前車之鑒,法師很快就猜測到村子被盯上了,法師法力比不上鬼王,可對付普通鬼卒還是不在話下,他暗里同村民在村落多個地方設(shè)置有除魔陣法,一旦鬼卒踏上去,就會被陣法反噬,魂飛魄散。 若按劇情,就這個晚上,鬼王派出去的鬼卒將損失大半,那法師乃佛門中人,更是早在幾天前,便已經(jīng)在每個村民的魂魄上都印刻下佛門的印記,即便后來鬼將出手,斬殺了法師,村名也相繼死亡,但那些被標(biāo)記過的靈魂,無法被鬼王所用,最后被陰曹地府的陰兵們給帶走了。 這場對人類村落的襲擊,于鬼王而言,可以說是一個人類魂魄沒撈著,反而賠了無數(shù)鬼卒。 也算是一個□□,導(dǎo)致邢溟后來殞命在道士手中。 “不要走,別走。”祁遙猛地掀開被子,連衣裳都顧不上套,就走下地,然而腿還軟麻著,沒完全站穩(wěn),就往前跌倒下去。 邢溟一個箭步上前,撈住祁遙的腰肢,把人帶進到懷里。 “一件小事而已,我很快就處理完回來,你聽話,等著我,好嗎?”邢溟眉頭微擰了起來,但沒有冷下聲,只是語氣更加的柔和,柔和到他自己都覺得詫異。 他太愛懷里這個人了,根本無法對他說一句重話。 “我心里覺得不安穩(wěn),總覺得你這次出去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所以算我求你好不好,不要去處理那件事,我不知道那具體是什么,但我真的求你,不要。”祁遙兩手緊緊抓著鬼王的衣服,指骨用力到發(fā)白,他眼睛幾乎瞪圓了,瞳孔都是害怕和擔(dān)憂,身體更是細微的發(fā)起抖來。 鬼王想施加一個法術(shù)讓祁遙直接昏睡過去,微動的手忽然停了下來,懷里人恐懼的情緒莫名間就擴散蔓延到他體內(nèi),讓他也瞬間感知到了陌生的恐懼。 “好,我不走。”這話幾乎沒怎么想過,就直接脫口而出,等邢溟想收回去時,祁遙已經(jīng)陡然轉(zhuǎn)悲為喜。 邢溟還從來沒有改變過已經(jīng)下達的命令,他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祁遙的出現(xiàn),似乎就是來打破他的過去的。 而這種改變,他幾乎毫不猶豫的就接受了。 他已記不清自己成為鬼王多少年,過去的那些時日,同眼下相比,很奇怪的一種感覺,好像他的過去是虛幻的一樣,只有眼下才是真實的,只有懷抱里這個人才是真實的。 祁遙的到來,像給他死寂的鬼生帶來了鮮活的氣息,讓他開始有在意和執(zhí)著的想永遠永遠都保護好的存在。 為了這個存在,要他做什么改變都行。 就是要他這條命,他都愿意奉出去。 鬼將集結(jié)了鬼殿的一隊兵力,候在外面,快到出發(fā)的時間,等來的卻意外不是鬼王,而是一名鬼卒。 “大人,君上有令,這次突襲行動取消。” “什么意思?”鬼將猛地攥緊掌中的劍柄,周身殺氣狂放。 鬼將拒絕聽鬼卒解釋緣由,他走過去,一把將鬼卒給推開,踏著急促發(fā)怒的步伐,前去鬼王殿。 邢溟坐在書房的案桌前,低眸思考著從其他途徑征召鬼卒,祁遙安靜坐在一邊,他睡了快半天了,哪怕又做.過激烈運動,可睡意不多。 看到邢溟皺褶眉頭,祁遙很想將自己想到的替代法子告訴邢溟,但他只能克制著,不能再透露太多了。 他告訴邢溟的是他的真實名字,之前任何一個世界都沒有這樣過,他其實心中有點隱憂,擔(dān)心會有受到懲罰,只懲罰他一個人到還好,就是怕會連累到邢溟。 第52章 鬼王兇煞 案桌上擺放有茶杯, 祁遙盯著杯子看了有那么一會, 隨后伸手將杯子拿過來,往里傾倒了一杯茶, 他兩手端著杯子,遞到正在冥思的鬼王面前。 面前出現(xiàn)一個杯子, 茶水的幽香瞬間飄進邢溟鼻翼中, 他將思緒從深處拉回來,抬起眸看向身側(cè)邊的祁遙,少年清麗的面容染盡溫柔愛意,被對方干凈純粹的瞳眸凝視著, 驀的,心中紛繁的思緒像是瞬間就自發(fā)理清了,他想到了一個收集人類靈魂的好法子,這個法子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行。 邢溟微蹙的眉頭陡然一松,像是云開月明,抬手去那祁遙手里的茶杯。 忽的, 門外一陣急促沉重的腳步聲,一股強烈的冷氣從半開的房門直接躥進來, 邢溟早知道他之前的命令一下, 鬼將必然會前來詢問一番,因而讓鬼卒不必阻攔,讓鬼將進來。 腳步聲很快就到門外,幾乎是瞬息間, 邢溟清楚來人是誰,因而表情間沒有其他變化,但祁遙就不同了,他依舊還是人類,鬼將毫無收斂狂放的煞氣一從外面擴散進來,祁遙就被懾的身體抖了一下。 當(dāng)鬼將來到門口,陰冷著眼朝屋里走,站到書房中時,對方赫然落在祁遙身上的陰鶩視線,則是直接讓祁遙手指一僵,嘭的一聲里,茶杯跌落到地上,發(fā)出一道突兀而響亮的聲音。 因祁遙是側(cè)身坐著的,加之他面向著鬼王,因而鬼將沒有第一時間就看到他的臉,杯子一落地,祁遙就慌亂著彎腰下去想把杯子撿起來,只是馬上手腕就被鬼王給抓著了。 “一會讓鬼婢進來打掃,你手怎么在發(fā)抖,是不是覺得冷?”鬼王握著祁遙的手,但對方體溫卻是正常的,所以不是著涼了。 祁遙嘴唇緊緊抿緊,一副在害怕什么的模樣,鬼王干脆將祁遙給一把抱進懷里,抱到腿上坐著,然后用手臂將人給攏著。 在祁遙身體抖得不那么厲害,邢溟這才抬起頭往正對面看,好像這會才意識到屋里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一個人。 “君上,為什么?為什么忽然取消今晚的行動了?”鬼將視線緊緊盯著邢溟懷里的那個人類,對方這會將整張臉都埋在邢溟肩頸處,雖然完全看不到對方的臉,但依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細心去看的話,可以看到上面殘留的一些痕跡,痕跡鮮明,分明是才弄上去不久。 在他的記憶中,邢溟從來都不是會輕易改變注意的人,這個人類一來后,就像是徹底勾住了邢溟的心,讓邢溟接二連三做出與過往截然不同的行為來。 鬼將沒有考慮過其他,直接將邢溟的這些改變歸到祁遙身上,昨天對方從新房里出來,威脅鬼卒帶他來找鬼王,鬼將便覺得這個人類不會是什么普通角色,真沒想到,轉(zhuǎn)天這個人類就破壞了他的計劃,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個人類的真實身份。 “那個人類村落你確定都徹底調(diào)查清楚了?”邢溟手放在祁遙背上,輕撫著祁遙柔順的黑發(fā),如果祁遙的害怕沒有錯的話,那么就是鬼將提供的信息有誤。 在鬼將和祁遙兩者間,邢溟幾乎沒有思考過,就選擇相信祁遙,其中也有一個原因,他在剛才鬼將看向祁遙的目光中,發(fā)現(xiàn)了一股強烈的殺意,而祁遙遞茶給他時也好好的,當(dāng)鬼將一來,他便忽然就害怕起來,這里的害怕是對鬼將,祁遙害怕鬼將。 鬼王漆黑深邃的瞳眸緊緊盯著鬼將,竟是不出他預(yù)料,鬼將驚愕了一瞬,雖然鬼將掩飾得很及時,但鬼王已經(jīng)及時捕捉到了對方眼底的那抹異樣。 “卑職親自到村落中查探過,沒有任何異常。”鬼將不知道鬼王會有這么一問,他在鬼王身邊安插有探子,鬼王任何的行蹤他都知道,他不認(rèn)為鬼王會知道人界那邊的事,所以繼續(xù)說著謊言。 “是嗎?”邢溟嘴角忽然微勾了起來,笑容別有深意。 鬼將心中莫名就咯噔了一下,只是話已經(jīng)說到這里,哪怕隱約察覺到一點怪異的地方,還是以肯定的語氣道:“是。” “既然你都這樣說,那么我們即刻出發(fā)。”鬼將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邢溟從對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意識到這點,鬼將極力催促自己下令,那么就先如他愿,他到想真的看看,鬼將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你答應(yīng)過我不……”祁遙猛地抬頭看向鬼王,詫異他的出爾反爾,然而驚呼聲剛說了一半,邢溟就直接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不想我離開,那么你和我一起去,這樣可以嗎?”邢溟雖然表示出發(fā),但這個出發(fā)的意義卻和開初那個不一樣,不是去進攻人類村落,而是去驗證一個問題,驗證鬼將隱瞞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