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屋收集師[快穿]_分節(jié)閱讀_69
那人會是誰? 這個門派里,除了祁遙外,還會有誰對他是不帶有偏見的? 秦央幾乎將整個門派上上下下的人都篩選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那個人。 原本就漆黑的眸變得更加深邃,他唇角緊緊抿著,眼眸看向了山洞外。 收集到了秦央的血液,祁遙從卡片那里詢問到哪里可以尋找到魔族的人,卡片給了他一個地點,是在一個湖泊邊,那里有著魔族在人界的據(jù)點。 第二天祁遙暗里趕了過去,換了身衣服,也用術(shù)法另換了一張臉,然后裝成是偶然路過,剛好有魔族回據(jù)點,直接在路上同祁遙撞上,正魔兩道向來水火不容,加之祁遙隱匿了自身實力,因而魔族只以為祁遙是個修為低的修士,二話沒說抜出自身武器,就朝祁遙攻了過去。 祁遙左右閃躲,拿劍抵擋,可修為不敵魔族,被對方逼得節(jié)節(jié)倒退,對方直接往他肩膀打了一掌,身體飛出去,墜落在巨大的湖泊中,水面蕩開一圈圈漣漪。 漣漪蕩了許久才緩慢停止,魔族收起武器準備轉(zhuǎn)身離去,驀的凌空的身形一頓,湖水上飄蕩著一個小小的紅色瓶子,他心覺古怪,飛身到水面,手一虛劃,瓶子飛起穩(wěn)穩(wěn)落他手里,拿進了一看魔族瞬間明了瓶子里裝的是血液。 未做過多他想,魔族擰開蓋子,將瓶口移到鼻下輕輕一聞,片刻后他表情大變,握著瓶子的手開始像拿不住一樣哆嗦一起,甚至于瞳眸都開始微微泛紅,他驚喜交加,可以說踏破鐵鞋無覓處了。 這么一想,他小心翼翼收起小瓶子置于胸口貼身放置,掉頭在湖泊四周尋找那個被他打落掉進去的正道修士。 然而找了許久,都不見對方的影蹤,他吸了一口氣,干脆潛入水里,到水里才發(fā)現(xiàn)底下有一些洶涌的暗流,浮出水面,魔族緊擰著眉頭,不過臉上的難色沒保持太久,他眉頭就舒展開,那人身上穿的衣物他還記得一清二楚,只要照著衣袍款式,應該能找得出對方來自哪里。 魔族揣著小瓶子快速離去。 他一走祁遙從湖泊另一邊一簇茂密的草叢后現(xiàn)身,面容同衣裳都恢復原樣,目送著魔族匆匆行遠的背影,事情做到這里,接下來就只需要等到了,也希望不要太超出他的計劃之外。 很快就到門派內(nèi)弟子結(jié)隊離開,前去千海秘境歷練的日子,祁遙送眾人到門外,特意給了眾人每人一個特制的傳音符,告訴他們?nèi)糁型境隽巳魏我馔猓伎捎脗饕舴?lián)系他,他會即刻趕至他們身邊。 “多謝師尊。”眾人向祁遙躬身行禮。 “一路注意安全,師兄弟間互相照料著。”祁遙在門派弟子離開前,已有所指地道了這么一句。 說這話的時候,他視線一一掃過眾人,在最末的那人臉上停頓了兩秒鐘,然后狀似平靜地收回目光,自然的,心中不如面上那么平靜,甚至于他的余光其實一直都注視著那個由黑袍換上了紫袍的年輕少年。 一行人輕裝上路,不多時眾人身影就變?yōu)榧毿〉暮邳c,更是直接消失在山路里。 祁遙回身,同身邊一人吩咐:“這些天我將閉關(guān)修行,無重要事宜,都不要來打擾我。” “是。” 祁遙進入到他專有的密室中,盤腿坐在石塌上,開始閉關(guān)修煉。 修煉中時間緩慢流動,不知過去了多久,祁遙耳邊聽到一道尖銳的呼喊。 “……師尊、師尊救我們,有魔族,魔族的人正在追殺我們,師尊……” 喊聲忽然就斷裂了,祁遙猛地睜開眼,問卡片事發(fā)地點在那里,左手掌心浮出一個確切的地址,祁遙沒有問秦央那里的狀況,他清楚秦央應該不會有大礙,因為魔族們要找的人是他,這個血魔之子,也可以說是他們的少主。 祁遙起身往密室外走,走到屋外,啟動一件定位法器,身形直接從原地消失。 不多時就出現(xiàn)在了給他傳音的那人身邊,身影從虛空中一浮現(xiàn)出來,祁遙就往四周尋了一圈,意外中竟是沒有看到秦央的身影,包括霍斂的,也不在視線中。 “其他師兄弟在哪?”祁遙瞳孔微微一緊,聲音冷冽,但莫名奇妙中,面前的弟子就覺得對方這是在發(fā)怒。 他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不、不知道,他們?yōu)榱俗屛夷軌蚵?lián)系上師尊您,將魔族給引到了別處。” “往哪里走了?”祁遙周身冷冽的氣息將周遭空氣都給拉降到了零點以下。 “那,那邊……”身體搖晃的弟子哆嗦著手指向了一個方位。 祁遙盯著那里看了片刻,隨即動身追過去,那名弟子跟在他身后,跑得跌跌撞撞的,祁遙回到那人身邊,手臂一揮,將那人手臂抓著,兩人一同速飛了出去。 一路上都見到有明顯的血跡,顯然有人受了傷,終于當他們來到一片稀疏的森林時前方傳來了打斗聲。 “待在這里。”祁遙放下身旁的人,示意對方藏住身形,然后朝聲音發(fā)出來的地方飛身躍過去。 他直接飛直半空,從高處往下俯視,看見兩撥人正打得難分難解,但若仔細看,其中衣袍相似的那一群,顯然已經(jīng)都有不敵之勢。 祁遙很容易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某個身影,然而此時對方身上衣袍被鮮血給染得血紅,嘴角還不停有鮮血溢出來,看到那些鮮血,祁遙心中驀地一痛,前世最后鴉將骨刃捅進自己胸口的那一副畫面直接浮現(xiàn)在他面前,甚至還有最開始的那個世界里,躺在手術(shù)病床上的沈軼,他那副逐漸冰冷過去的身體,祁遙只覺得一瞬間,一股強烈的悲慟侵襲身體,他從天空筆直墜落下去,落在了人群中間,手臂一震,一把長劍出現(xiàn)在掌心,他揮舞起劍,單是劍風就在瞬間奪了幾名魔族人員的性命。 剩下的幾個看到祁遙出現(xiàn),從四周散開的強悍的威圧知道祁遙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可即便他們臉上有了怯意,還是無人后退,他們原本只是想抓幾個清吟門的人回去當作人質(zhì),然后詢問到血魔之子也就是他們的少主的所在,卻是完全沒有想到竟是會直接遇上秦央。 好不容易尋找到秦央,他們?nèi)绾螘x去,魔族們拿著各自武器朝祁遙圍攻過來,祁遙長身直立著,面色冷沉,一張俊美容顏毫無波動,在魔族們共上來時,劍往前方猛一斜劃而過,所有魔族都在瞬間頓住腳,跟著有痛喊聲冒出來。 魔族們紛紛倒向地面,口吐鮮血,片刻時間后就相繼沒了呼吸。 祁遙收回劍,往身后走。 跌跪在地上的霍斂見到祁遙走過來,搖晃著身站起來,跟著他臉上浮出極端的憤怒,手指顫抖地指著五六米開外微躬著背強忍著全身痛楚的秦央。 “師尊,秦央這廝是魔族,我剛聽到他們喊他少主,他們就是他叫來的,這人是魔族,師尊我去殺了他,為我們清吟門清理門戶。”說著霍斂就提著劍走過去。 劍剛舉起來對準秦央的胸口要刺進去時,忽的霍斂只覺手腕一道震痛,劍從他手里滑落,他像是難以置信般的回過頭,看向舉步走過來的祁遙。 祁遙來到霍斂身邊,手搭上霍斂肩膀,下一刻霍斂身體忽的一顫,眼皮垂落下去,整個人陷入昏迷中,祁遙用術(shù)法將霍斂剛才的記憶給抽取走了。 現(xiàn)場的其他人,只要是還有一口氣,祁遙都將他們對于秦央是魔族這事的記憶給抽取走。 處理完后,祁遙想去扶秦央一把,他停下腳,身體往左轉(zhuǎn),那里還藏著一個人,對方知道祁遙在看他,直接嚇得大叫出聲,跟著掉頭就瘋跑。 但是哪里跑得掉,奔跑的身體飛上了空,朝身后飛去。 脖頸被一只微涼的手從后面扣著,那人驚恐的一動都不敢亂動,總覺得也許下一刻脖子就會被祁遙給直接捏斷。 祁遙松開手,面前的弟子身體軟倒下去,祁遙手臂垂落下去,寬大的袖擺蓋住皙白修長的手指。 他抬起眼簾看向斜對面的秦央,少年和片刻前的其他人一樣,用一種震驚地眼神看著他。 祁遙對秦央露出溫柔的微笑,如天邊霽月。 “你早就知道?”秦央嗓音低啞,他將涌出喉嚨的血給吞咽了回去。 “對。”祁遙點頭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