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屋收集師[快穿]_分節(jié)閱讀_37
連銳一臉的嘲弄諷刺,這個女人,不久前還撲到他懷里,摟著他,對他說喜歡他、愛他,要嫁給他,和他永遠在一起。 結(jié)果轉(zhuǎn)眼在知得知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后,迫于各方壓力,選擇逃離和躲避。 他一直努力爭取,甚至差點被他那個根本沒有什么感情的父親給打死,可最終得到的是什么,是蘭秀轉(zhuǎn)眼就要出國的消息,其實這個他還能接受,他甚至于那個時候都還沒有完全放棄,想要跟著蘭秀出國,遠離蘭家。 而緊跟著,又發(fā)生了什么,才幾天啊,女人就愛上了另外一個人,被對方漂亮的臉所蠱惑。 的確,他懷里這個人是有一張不錯的臉,就是他近距離接觸對方時,都會被對方所吸引,有所心動。 蘭秀的背叛和傷害,讓連銳心中圧制的那些病態(tài)瘋狂和扭曲全部都冒出了頭來,他母親是被蘭秀父親拋棄的存在,男人從來就不承認他和他母親,他憎惡那個男人,所以和沈家的沈則言還有沈明善走得極為近,幫著沈氏背地里對付蘭家。 本來還以為蘭秀是私生子,和他一樣,會有共同點,現(xiàn)下看來,姓蘭的人,根本就沒有特例。 “對,我是答應(yīng)了,可現(xiàn)在我忽然改變主意了,你以為我真的會看著你和他相親相.愛,然后過上你想要的幸福生活嗎?你做夢,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在你選擇背叛我的那天開始,蘭秀,我就不會允許你有開心的時候。”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擔(dān)心,這事馬上就會被沈軼知道,你猜他會對你怎么樣?”連銳扶著祁遙,摟著他腰走到蘭秀面前,祁遙渾身失力,連站立都需要連銳的支撐。 他從喉嚨里艱難擠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字:“蘭秀,你、和連銳,你們早就認識?” 蘭秀在祁遙陌生的視線下,往后連連退步,她猛地搖晃腦袋:“不,不是……” “不是什么?寧少,我來告訴你,蘭秀是我同父異母的meimei,哦,對了,我還是她前男友,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知道彼此身份。”連銳笑容冰冷。 祁遙又試著掙扎了兩下,但身體太沉重,他要努力集中精神,才不至于昏迷過去。 連銳摟著祁遙走出包間,留蘭秀獨自在屋里,失魂落魄地順著墻壁滑坐在地。 從后面離開餐館,走下來,路邊一棵大樹下停靠著一輛車,連銳將祁遙放副駕駛位上,給他扣好安全帶,在準備退出去時,連銳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沿著那只修長、骨節(jié)分明漂亮的手往上,連銳彎著腰,視線看向祁遙。 “連銳,是沈則言……是他們讓你這么做的?你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祁遙聲音異常低啞,思前想后,連銳不可能毫無緣由就加害他,必然有熱鬧指使,祁遙幾乎是馬上就想到了沈則言他們,他身體靠在車椅上,費力地掀起眼簾看著面前的這個人。 就在剛剛,代表他性命還有沈軼性命的那兩個黑色條碼數(shù)值都同一時間降到了50,也就是說,連銳和劇本里提到的沈軼的死亡有直接關(guān)系,他自然不是太擔(dān)心自己的性命安危,只要沈軼還好好活著,他的性命就不會有大礙。 但這么被連銳一帶走,他幾乎可以想到,沈軼那里在得知道消息會發(fā)生什么事,男人必定會震怒,說不定會親自來尋找他,不管是過去的原主,還是現(xiàn)在的他,都因這樣或者那樣的緣由,不斷給沈軼帶去麻煩,祁遙甚至于,某些時候,生出一個逃避的想法,那就是等沈軼性命徹底無虞后,他干脆離開沈軼,這個想法出來后沒過太久,就被祁遙給圧了下去。 若是之前的他,也許會真的那么做,但在他對沈軼動情過后,一如沈軼不希望看到他身邊有任何其他人,他亦一樣,不希望有別的人,取締他的位置。 連銳目光凝沉,他無聲注視了祁遙片刻,隨后拿開了祁遙握著他腕骨的手,對方喝了他加到茶水里的迷'藥,身體癱軟,根本使不上太多力,他輕輕一拿,自己手腕就恢復(fù)自由,連銳將祁遙胳膊給放在他腿上,末了,他忽然伸手到祁遙衣服領(lǐng)口,幫他整理了一下褶皺的地方,卻是一個字都未言,嘭一聲關(guān)上車門。 轉(zhuǎn)到駕駛位,上車,扣好安全帶,連銳眼睛看著車窗玻璃正前方。 旁邊那道看著他的視線,并沒有堅持太久,在汽車行駛在街道上,幾分鐘后,男孩眼簾就蓋了下去,掩住那雙淺褐色迷人的眼眸。 面前出現(xiàn)一個紅綠燈,連銳一腳踩下剎車,下意識轉(zhuǎn)頭往旁邊副駕駛看,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人腦袋歪向左邊,細碎柔軟的短發(fā)服帖在額前,側(cè)臉輪廓明朗,面部線條仿佛是用畫筆一筆勾勒而出,鼻翼挺拔,微抿的嘴唇呈現(xiàn)M型,臉色紅潤,光澤有度,下頜骨弧度也漂亮地令人一時間難以挪開視線。 之前雖然也同祁遙有過接觸,但那時候?qū)Ψ绞乔逍训模@人被沈軼捧在掌心里寵愛,養(yǎng)成了桀驁冷漠地性格,似乎任何人,不管是誰,都無法進入他的眼,無論是沈則言兩兄弟,還是蘭秀,他自己當然也不例外。 祁遙的這種漠然是無差別的,不同于沈則言兩兄弟,連銳如何會不知道,他們也不過是在利用他,雖然面對他時,都是笑臉相迎,他卻是看得很清楚,兩兄弟從來就沒有看得起過他,畢竟他不僅是個私生子,還是個不被蘭家承認的私生子,就是蘭這個姓,都無法得到。 兩兄弟對他虛以逶迤,他這邊又何嘗不是,被兩兄弟當工具使用,可他連銳是件沒有感情、愚蠢的工具嗎? 絕對不是。 兩兄弟也發(fā)現(xiàn)蘭秀對祁遙不再是作戲,而是真的喜歡上祁遙了,因而出了這么一個注意,讓他從中幫忙,給祁遙下藥,然后讓蘭秀和祁遙發(fā)生實質(zhì)的關(guān)系,再跟著通知蘭家的人過去酒店,來個當場撞見,蘭秀和他一樣,是私生子沒錯,可連銳現(xiàn)在才看清楚,蘭秀姓蘭,單就姓氏上這一點來講,蘭秀就不可能和他是同路人。 沈家的那些人,也是一樣。 在來的路上,連銳其實還真的準備按照沈則言他們要求的那樣做,只是當他推開門,看到包間里,那個明明搖搖欲墜,可還是堅持著沒倒下去的漂亮男孩時,忽然的,他就臨時改了主意。 若真的讓祁遙和蘭秀發(fā)生關(guān)系,得到的結(jié)果,會讓許多人滿意,可這些人里,絕對不會包括他連銳。 一點都沒有益處的事,他為什么要做,況且就算他做得再隱秘,讓人將監(jiān)控視頻都給毀了,不保證沈軼不會查到他頭上,到時候沈則言他們完全可以將事情推到他一人頭上,由此干凈脫身。 甚至還可以將他蘭家私生子的身份給搬出來,這事怎么看,都對他沒有一絲利處。 所以,他為什么要聽從沈則言他們的安排,為什么不做點別的。 比如,將這個沈則言他們羨慕且嫉妒的,沈軼放在心尖上喜歡的人,給占為己有。 祁遙的冷漠,非但沒有讓連銳覺得反感,覺得自己被輕視,反而他是喜歡祁遙對他的漠然,男生對誰都不熱情,性格孤傲,這樣的人,比起沈則言和蘭秀他們都好多了。 若是被這樣的人喜歡上—— 紅燈轉(zhuǎn)綠,連銳緩踩油門,汽車融入進周遭車水馬龍里。 他眼眸一眨不眨,眸光沒有波動。 ——想必會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他對錢和權(quán)的慾望向來就不大,會同沈則言他們有聯(lián)系,不是真的像和他們說的那樣,對蘭家的家產(chǎn)有想法,相反,他巴不得蘭家徹底垮臺,他對蘭家唯一有的感情就是恨。 蝕骨的恨意。 汽車在街道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一處剛修建不久的樓盤前,連銳開著車進入小區(qū),停在車位里。 他下車,把副駕駛里的人給扶了出來,架著對方胳膊,摟著祁遙纖細的腰肢,走進一棟樓房里。 祁遙的手機,在上汽車那會,連銳就給扔到了街邊的垃圾桶,攙扶著祁遙到一扇房門前,拿鑰匙打開門,進屋后反手關(guān)門,連銳扶著祁遙道沙發(fā)上,把人放平躺著,連銳靜立在沙發(fā)邊,原定的計劃讓他中途腰斬,他把自己電話的電話卡給掰斷,換上新的卡,把人帶到這個沒有人知道的房間,那么接下來,應(yīng)該做什么。 連銳往前走了一步,他彎下腰,伸出手去撫摸陷入昏迷中男生的睡臉,指腹觸及到一片柔滑細膩的皮膚,帶著一絲溫暖的熱意,連銳整個手掌都貼了上去,他眸光凝視著祁遙,低下頭,往那個微微翹著弧度美好的唇上吻下去。 在即將要碰到的瞬間,連銳猛地起身,并往后極速退了兩步,他瞳孔放大,嘴角裂開,面上表情隱隱透著瘋狂和扭曲。 他要祁遙主動吻他,他要對方看向他的眼眸里全是深情愛意,他要這個人,成為深愛他的人。 連銳轉(zhuǎn)頭進了身后的一間屋子,翻箱倒柜找了一會,拉出一個盒子,打開盒蓋,里面赫然躺著幾支針筒還有淡藍色的藥水。 這些東西是他不久前利用醫(yī)院里的設(shè)備,悄悄制作出來的,他對錢沒有欲求,可不代表不需要錢,有人找到他,讓他利用工作的便利,幫忙弄點東西,他答應(yīng)了,然后拿了些半成品給對方,半成品藥性輕緩一些,成品藥.性強烈,本來沒打算將成品派上,現(xiàn)在倒是慶幸自己當時把東西給留了下來。 拿針管抽了一小瓶藍色液體,連銳返回客廳,他將祁遙左臂的衣袖給上腕,隨后舉針扎進去,藍色液體緩慢被推至祁遙體內(nèi)。 注射完后,連銳扔了針頭,去拿了張?zhí)鹤映鰜恚w在祁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