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屋收集師[快穿]_分節(jié)閱讀_9
被硌到的膝蓋破裂,鮮血滲透褲子,染出一片猩紅,沈軼一低目,就看到刺目的鮮血,幾乎不作他想,彎腰下去,一臂穿過祁遙腿彎,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男孩身體清瘦,抱在懷里幾乎沒太多重量,沈軼摟著人,快步走下?lián)В缴嘲l(fā)邊把人放上去坐著,直接蹲了下去,祁遙穿著寬松的睡衣睡褲,褲腳大,沈軼卷起祁遙的褲腳,卷到一半,耳邊聽到有圧抑的抽氣聲,停了動作,抬起眼,祁遙臉色煞白,嘴唇都開始泛紫。 秦叔看到兩人下樓,又見沈軼的動作,轉(zhuǎn)過身去拿剪刀,隨后交給了沈軼。 “讓齊醫(yī)生過來。”沈軼對秦叔說道,短短數(shù)天時間,齊醫(yī)生已經(jīng)來回了數(shù)次。 這是沈軼沒有想到的,他沒想到只是說了句把人送出國,祁遙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看著褲腿上的鮮血,沈軼只覺心中一頓,冒出一絲抽痛。 有一種陌生的情緒開始緩慢滋生,以勢不可擋的姿勢。 “……你真不想出國,那么行,我不送你離開,但你記住了,下不為例。”這是沈軼這么多年來的第一次明著做妥協(xié),他向來都是說一不二,可若對方是祁遙,他愿意這樣為對方開先例,只要祁遙開口。 祁遙明明疼得嘴唇都泛白,在聽到沈軼這番話后,竟是開心地微笑了起來。 于是祁遙在鞭傷沒好完全后,又因戒.毒瘦了一圈,到眼下,膝蓋跌傷,杵著根拐杖,走路一瘸一拐。 . 那天過后,沈軼繼續(xù)忙公司的事。至于祁遙則在屋里又修養(yǎng)了幾天,在一得到可以出去的默許后,雖然走路不方便,祁遙還是第一時間出了門。 一走出去,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祁遙深呼了數(shù)口氣,將體內(nèi)的濁氣都給排干凈。 司機開車候在一邊,祁遙拉開車門,人先坐進去,然后將拐杖折疊起來,放在腿上。 汽車緩緩駛向了遠方。 出門前祁遙約好了姜歡,對方在接到他電話那會,激動的都快語無倫次了,這個姜歡到是原主鄒寧身邊一個較為真心的朋友,哪怕后來鄒寧因犯了錯,被沈軼給關(guān)了小黑'屋,卻是不畏懼沈軼的威圧,為鄒寧奔走過,后來被姜家給禁足,到鄒寧意外枉死,似乎都再沒有姜歡的消息。 劇本里沒有提及,那是之后的劇情,祁遙眼下附身在鄒寧身上,他不會按照原劇情走,他瘋了,才會那么做。 對于姜歡這個朋友,祁遙雖不是真的鄒寧,可也是絕對認可的。 兩人選了家咖啡廳,在樓上露天陽臺一處靠外間角落的位置上坐下。 一名穿著藍白相間制服的女服務(wù)生端著兩杯咖啡從里面走出來,放下咖啡后就轉(zhuǎn)身離開,卻是在走了兩三米后,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悄悄朝祁遙望過去,而又湊巧,祁遙像是知道對方在偷看他,轉(zhuǎn)頭回視了過去。 被祁遙那雙似盛有瀲滟秋波的瞳眸一瞧,女服務(wù)生當即就有被抓包的羞赧,一張算得上娟秀的臉,唰得一片通紅。 然后就逃一樣的,逃回了店里,背影都是落荒而逃的窘迫感。 祁遙嘴角揚起一抹溫柔到極點的笑,緩慢轉(zhuǎn)回頭,伸出手,修長、指甲修剪得整齊的手捏著咖啡杯杯耳,端起來,淺淺啜了一口。 對面嘖嘖嘖,連嘖了好幾聲。 “瞧,你又俘獲了一顆芳心,要不要一會把電話號碼給她?興許她這一晚上都會睡不著了。”姜歡穿了一身簡單舒適、暖色系的運動服,這會一手撐在下顎上,看向有著一張堪比明星臉的祁遙,自己這個朋友外形上的俊美,就是他都自嘆弗如,同對方在一起,不論祁遙穿什么,都會被對方圧一頭。 不過姜歡只有羨慕心,沒有嫉妒心。 “她喜歡的不過是我這張臉而已,現(xiàn)在喜歡,下一刻,若見到更為好看帥氣的,指不定立馬就會移情。”祁遙放下咖啡杯,笑容淡了兩分。 姜歡跟著笑了笑,想出聲辯駁,以他的所見,哪怕是最近被稱為盛世美顏的那位勢頭最盛的男明星,若真的離了鎂光燈,和祁遙站一起,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可他又很快敏銳發(fā)現(xiàn),祁遙淡了笑容,明顯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因而他也咽回了那些話,不管是他還是祁遙,都不需要靠臉來為自己謀奪什么東西。 祁遙手沒有從杯耳上拿開,而是拇指食指似有若無地摩挲著光滑的瓷面。 “今天叫你出來,是有點事和你商議一下。”祁遙低垂的眼眸猛地一抬,細長卷翹的眼睫毛上陡然間就凝結(jié)上冰霜,嘴角的微笑,更是消失得一干二凈。 聽祁遙忽然語氣一冷,姜歡身體微動,上半身往桌沿靠近了一些。 “什么事?” “我想你肯定聽說了,我被五爺抽了三十鞭的事。”傷口都已結(jié)疤,但偶爾的,還是會有一點刺痛感。 “聽說了。”姜歡輕輕點頭,語氣少了些剛才的輕松。 “五爺怎么會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溜冰的,必然是從某個人嘴里泄露出去,我很好奇,那個人是誰?”祁遙指間動作一停,接著又道,“五爺?shù)乃饺穗娫捯话闳烁静豢赡苤馈!?/br> “那個人是誰?消息這么靈通,能夠查到五爺?shù)碾娫挘€在這個時間點,暗里告知五爺。” “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鄒寧得罪他,所以他這是打算報復我?” 說到這里,祁遙話一停,冷沉無波的目光盯著姜歡,一身凌冽氣魄,讓姜歡頓覺心臟一緊,強大的壓迫力襲來,仿佛他對面坐著的不是他一貫以來熟知的好友,而是祁遙口里的五爺,那個叫沈軼的男人。 姜歡忽然覺得喉嚨發(fā)干,手指也有發(fā)僵感,他咽了口口水。 “五爺?shù)碾娫捨覐膩矶疾恢馈!彪m然這個祁遙清楚,不過姜歡覺得,還是要明說一下,以免祁遙懷疑到他這里來。 然后他思考祁遙說的后面的話:“……你想找出那個人?那兩次到場的人,我這里都有印象,需要給你一個名單嗎?” 就姜歡而言,祁遙才是他真正認可的朋友,至于其他的那些,都是逢場作戲,有時候約來湊個人頭,人多熱鬧些。 可竟然沒想到,這里面竟然有人做這種惡心的事。 “或者這個事交給我來處理,我一定會幫你找出那個人,他竟然有膽子發(fā)視頻,那么應(yīng)該早就想好了會有什么結(jié)果。”姜歡拳頭陡然收緊,整個人都被一團陰鶩氣息給籠罩著。 祁遙搖了搖頭:“不用,你給我名單就行,我自己來。” 祁遙不僅懷疑那人背后有什么人,甚至懷疑,沈軼身邊潛藏著某個有異心的人,不然怎么會在沈軼離城出差的時候?qū)⑾⑼嘎督o沈軼,一是為了看沈軼對這事的態(tài)度,二……也是祁遙曾經(jīng)想試探的,試探沈軼到底對他在意到什么程度。 經(jīng)過這么一遭,他算是清楚了,沈軼寧肯暫停手里的工作,也要回來質(zhì)問他一通,就表明在沈軼那里,他有著非常重要的位置。 甚至是無可取代的,至于被懲罰鞭打,愛之深,責之切?祁遙是這么認為的。 若當初的鄒寧早點明白這個,怕也不會在后來,接二連三做出讓沈軼心寒的事。 在離開沈家后,鄒寧懷著同沈軼對著干的心態(tài),直接到沈軼的對家公司工作,雖然和沈軼有過多次接觸,但幾乎每次都鬧得不怎么歡。 后來更是被人灌醉酒,對方從他嘴里套出了一些隱秘信息,于是就有人暗里動手腳,將沈軼的車給破壞,恰巧那天沈軼臨時行程有變,于是沒坐那輛車。 車子由一名下屬開走,沒多會就傳來車毀人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