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屋收集師[快穿]_分節(jié)閱讀_7
祁遙猛地一抬眸,眼睛也陡然一亮,但下一秒,眼神黯淡下去。 他搖著腦袋,咬了下嘴唇:“不,沒事。”他想向沈軼道歉,用手機(jī)的話,太過不正式,他得親口向沈軼道歉,然后求得他的原諒。 用的藥自然都是好藥,在第三天的時候,祁遙差不多就可以下床走動,速度比往日慢一些,但不至于過于影響。 期間祁遙接到過姜?dú)g的電話,姜?dú)g在電話里不迭聲地對祁遙說對不起,是他害了他,他家里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他們那次聚在一起溜冰的事,目前禁了他的足,他暫時出不了家門,要過幾天才能出來,到時候再過去看祁遙。 姜?dú)g話語中透露,他知道祁遙被沈軼抽打的事,祁遙在挨鞭子的第二天,就從劇本那里詢問到了發(fā)視頻的是誰。 原本他以為是姜?dú)g,事實(shí)卻并不是,反而是另一個,他根本沒聽過名字的人。 那人具體身份是什么,他準(zhǔn)備自己去查,那是非原劇情里的人物,劇本知曉的也不多。 這天吃過午飯后,祁遙套上外套,準(zhǔn)備出門,走到門口,手握著門把一擰,意外的竟是擰不動。 祁遙心中頓覺驚愕,他盯著手里的門把,又?jǐn)Q了一下,還是一樣的狀況,房門竟是紋絲不動。 廚房那里有人走出來,腳步聲漸次靠近。 一轉(zhuǎn)頭,祁遙就看到已經(jīng)站在他身后三四米開外的秦叔。 秦叔眼睛從祁遙面龐往下落,落他的右手上,看他一副詫異的表情,向祁遙說這是沈軼在離開時的吩咐。 “五爺離開前特意叮囑過,讓少爺你這段時間在家養(yǎng)傷。”順便把毒給戒了,這話秦叔就沒有提及了。 祁遙手臂緩慢從門把上垂落下去,他走回客廳,客廳空曠,涼風(fēng)直從窗口往里灌,祁遙將外套給穿上的,莫名里竟還覺得冷氣直往脖子里灌,微微打了個寒蟬,露在外面的脖子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背上的傷口基本都已結(jié)疤,不應(yīng)該是鞭傷的緣故,祁遙轉(zhuǎn)身,想往窗戶外望,忽的身體晃動,腦袋一陣輕微的眩暈,視線有一剎那的模糊。 他及時抓著身邊的墻壁,穩(wěn)住搖晃的身軀。 祁遙猛地眨了下眼,他低目看向自己的手,連帶著手指,都毫無征兆,有不受意志控制輕輕哆嗦的跡象。 這種情況,祁遙從來沒有遇見過,一瞬間茫然起來,不知道自己身體出了什么事。 “少爺、少爺……”祁遙忽然間沒了動作,維持著一個半轉(zhuǎn)身的姿勢,眼里光芒更是慢慢有散開失去焦距的跡象。 祁遙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秦叔卻是相當(dāng)明白,他連叫了祁遙數(shù)聲,男孩才在眸光的一陣劇烈波動中,回過神來。 “秦叔你叫我?”祁遙抬眸盯著一邊的秦叔,秦叔神色古怪,關(guān)切之情相當(dāng)明顯。 然后祁遙腦袋里靈光一閃,立即明白自己身體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祁遙忽然里就覺得喉嚨干澀起來,他微突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咽了口口水。 “秦叔,屋里有繩子吧,你幫我找一條來。”祁遙以一種輕松的語氣說道,不過本來攤開的手掌,這會已經(jīng)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色的筋脈都明晰可辨。 秦叔眉頭頓時一擰,祁遙背后還有傷,在這個時候竟然毒.癮犯了,若真拿繩子捆住,掙扎里,肯定會再次迸裂背后的傷口,秦叔不忍心看到那幕情形出現(xiàn)。 “只是以防萬一,我癮不大,綁起來,反而更好一些。”祁遙做著解釋,讓秦叔不用擔(dān)心他。 “好,那你等會。”秦叔去離開去找繩子。 祁遙走到飲水機(jī)邊,拿杯子一連接了兩杯冷水,咕嚕嚕灌進(jìn)肚里,手指捏著杯子,某個瞬間,心中生出一種可怕的暴戾感,想直接將玻璃杯給摔碎。 他極力圧制那股翻涌而出的暴躁感,吸食的次數(shù)不多,前后就兩三次,說是新型的,不過該上癮還是會上癮,它作用在人體的神經(jīng)細(xì)胞里,侵襲神經(jīng)末梢,一旦中間停吸時間過長,人就會有百爪撓心的焦躁不安感,體內(nèi)像是忽然間就躥進(jìn)無數(shù)的螞蟻,在啃食和咀嚼他的脾臟肺腑。 程度不算重,但只是這么點(diǎn),已經(jīng)讓祁遙有種想撞墻的沖動。 他從樓上回自己臥室,秦叔速度很快,找來了一條繩子。 祁遙抽了張椅子,然后坐在上面,他的打算是直接用繩子把他和椅子綁起來,秦叔的意思卻覺得床.上要好一些,這樣祁遙掙扎起來,在柔軟的被套上,就不會弄傷后背。 祁遙思索了一下,覺得秦叔的建議可以,于是就趴了上去。 屋里有剪刀,秦叔拿了刀把繩子剪成兩節(jié),然后將祁遙左右手分別綁在床兩頭的柱子上。 秦叔到是沒親手幫人戒過毒,不過這樣的事曾經(jīng)見到過,約莫知道過程里需要注意哪些,他去浴室了拿了張干凈的毛巾出來,裹成一團(tuán),到床鋪邊。 祁遙擰頭看到秦叔手里拿的東西,不等對方說什么,就主動張了口。 秦叔將自己能夠做的都全做了,至于接下來,就不是他能控制的,這東西只能靠祁遙的意志力。 快步走出房,秦叔反手將祁遙臥室的門給帶上,矗立在門口,默不作聲,似在想著什么,跟著他一邊走一邊掏出兜里的手機(jī),給沈軼打了過去。 那邊響了數(shù)聲才被接起,周圍微有吵鬧,似乎有別的什么人,但忽然的,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什么事?”對面男人聲音一如既往的金屬冷硬。 秦叔道:“五爺,少爺毒'癮犯了。” 那邊又是一瞬的沉默,跟著傳來冷厲的聲音:“綁了。” “已經(jīng)綁了,是少爺主動要求的。” 外面在打電話,屋里的祁遙似乎感應(yīng)到什么,他抬起汗涔涔的臉,看向攤開的左手掌心,代表小黑屋的第一個進(jìn)度條由99變?yōu)榱?5,他喘著粗氣,眼尾卻是彎了起來。 “嗯。” 雖只有一個字,但秦叔從里面聽出了一點(diǎn)起伏的意味。 “寧少他……這次會戒成功的。”秦叔相信祁遙戒'毒的決心。 掛斷電話,秦叔又另外給兩天前來過屋的齊醫(yī)生撥過去,對方畢竟是專業(yè)醫(yī)生,詢問了他一些戒相關(guān)的事,還有祁遙的飲食方面,有沒有要做改變的地方。 隔一段時間,秦叔就會到門口站一會,側(cè)耳傾聽屋里有什么聲音,一開始有嗚咽的悶哼聲,中途甚至于劇烈的掙扎聲,床鋪晃動的聲音,都非常激烈,到后面慢慢平復(fù)下去,又等了約莫半個小時,秦叔方推開門,進(jìn)去查看祁遙的情況。 看到趴著的人背上染出鮮紅的血跡,而整個人,也像是從水里撈起來一樣,渾身都是汗水,額頭汗?jié)竦念^發(fā)黏著,秦叔過去,彎下腰,先是拿走了祁遙嘴里的毛巾,在看到毛巾上一抹刺目的血色時,秦叔動作頓了一頓,隨后他想給祁遙把繩子解了。 耳邊一道虛弱無力、可也聽得出堅(jiān)定的聲音。 “不、秦叔不要解開,就這樣……”祁遙偏過頭,半張臉被枕頭擠圧得變形,眼尾通紅,淚痕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