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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問鼎仇城在線閱讀 - 重生之問鼎仇城_分節閱讀_4

重生之問鼎仇城_分節閱讀_4

    所有人離去之后,一個身著風衣短發利落的女人從樹蔭遮蔽處轉了出來,她俯身放下一束白色劍蘭,又獨自佇立良久,離開之前對著陸孝嚴嶄新的墓碑深深嘆了口氣。

    那是盛曠,陸孝嚴的前妻。拋開感情因素不談,他倆門當戶對郎才女貌,也曾是引人艷羨的一對璧人。

    盛氏“金鼎娛樂”是里島最老牌的唱片公司,曾一手捧紅了風靡亞洲乃至享譽世界的幾大天王、天后,歷年間橫掃各大音樂獎項,簡直風頭無兩。只可惜近些年唱片業日漸衰敗,又遭遇到罕見的金融海嘯,生意每況愈下。正在一籌莫展之際,陸家主動找上門來,提出強強聯手尋求全新發展方向的想法,兩下一拍即合。

    為了盡快取得彼此信任,陸、盛兩家做出了聯姻的決定,素無交情的陸孝嚴和盛曠就這樣被生拉硬湊綁到了一起,又很快在雙方家長逼迫下舉行了一場盛大婚禮,成了有名無實的合法夫妻。盛曠直率爽朗,初次見面就講明自己早已心有所屬,陸孝嚴也順勢坦承了自己只喜歡男人的事實,這對完全不可能擦出火花的男女在脾氣秉性上意外投緣,很快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可令陸孝嚴萬萬沒想到的是,所謂“合作”根本就是一場騙局,陸家從沒打算要去執行那些計劃,他們只想借助盛家在業內的資歷和聲望去爭取到幾家國際大公司的注資,待利益得手后再一口吞掉盛家,而毫不知情的陸孝嚴就這樣成了父親和大哥的幫兇。后來在對付盛家的問題上他幾次違逆父親,父子關系一度降至冰點,可任他再怎么吵鬧抗議,終究是于事無補。

    那段婚姻僅僅維持了一年,兩人既沒有孩子也沒有金錢糾紛,離婚倒也方便。辦好手續陸孝嚴請盛曠吃了頓飯,飯后他們平靜地揮手道別,一個說“再見”,一個說“保重”,最后盛曠也是像這樣,對著陸孝嚴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

    沉寂數天,墓園里又闖進了三個男人。

    打頭一個坐在輪椅上,胡子拉碴面容憔悴,渾身上下透著宿醉過后的萎頓與茫然。幫忙推輪椅那個表情木訥動作僵硬,啤酒肚難看地腆著,襯得西裝生生小了幾碼。走在最后那個皮鞋锃亮領帶筆挺,鼻梁上架著副金絲眼鏡,十足冷漠精英派頭,只是年紀輕輕的,胡茬與鬢角竟已斑白了大半。

    輪椅上的癱子叫林廣樂,木頭木腦的家伙叫戴志友,精英男叫蔡史墨,三人都是陸孝嚴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好朋友。他們一起讀完了中學、大學,畢業后又共同創建了名為“天星”的廣告公司,躍躍欲試著想要大干一場。

    那時陸孝嚴還是個潮氣蓬勃的大好青年,滿腔熱血干勁十足,總想不依靠家里的資源做點成績出來給父親大哥看看,也為過世的母親爭一口氣。四名好友各展所長,很快接手了幾單大項目,公司業務蒸蒸日上。無奈好景不長,就在他們沉浸于成功的喜悅中,暢想著各種美好未來的時候,因為陸孝嚴一時疏忽簽了單有問題的合同,導致前期所有盈利全部作為違約金賠償給了對方,凝聚著眾人智慧與心血的“天星”就這樣草草結業了。

    那場打擊猶如一盆冷水,澆熄了陸孝嚴的野心和熱情,讓他在懊惱與自責中荒廢掉許多年,不敢再妄想自立門戶。而在父親眼里,他更是自此被打上“好高騖遠、難堪重任”的標簽,徹底失去了和大哥一較長短的資格。也是從那時起,陸孝嚴開始自暴自棄,過上了花天酒地的墮落生活。

    變故之后,蔡史墨遠赴英國繼續深造,戴志友為一個女人和陸孝嚴鬧翻,林廣樂遭遇了家族破產和下半身殘廢的雙重打擊,變得一蹶不振,終日靠酗酒昏睡來打發漫長時光。當初意氣風發、誓言要攜手闖天下的兄弟們,就這樣被命運捉弄著各奔東西了。

    沉默良久,林廣樂第一個開了口:“呆頭,阿Mo,今天站在孝嚴墓前,你們不想說點兒什么嗎?”見沒人搭話,他緩慢扭頭望向蔡史墨,“阿Mo,有句話憋在我心里七八年了,今天無論如何要問問你……當初那張合同……其實是你動了手腳對不對?根本不是孝嚴的失誤對不對?”

    “你在說什么啊?”戴志友看看林廣樂,又看看蔡史墨,滿臉的難以置信。

    蔡史墨將眼鏡摘下來,捏在手里用衣角一下一下擦拭著:“當年‘天星’逐漸走上正軌,陸孝誠找到我,讓我幫他監視孝嚴,順便想辦法搞垮‘天星’。我不答應,他就拿我爸在新聞處任職時接收過賄賂的把柄來威脅我,說要送我爸去坐牢。他害怕孝嚴事業有成,會威脅到他的地位。我沒辦法的……公司結業之后,我實在沒臉見你們,所以不辭而別離開了里島……不管怎么說,阿樂,謝謝你當年沒拆穿我……”

    又是個意想不到的真相,事到如今,陸孝嚴已經不會再驚訝和憤怒了。當初他憋著口氣非要跑出來創業,多少也是受了大哥的慫恿和蠱惑,沒想到這根本就是個布局精良的圈套。送他順順利利沖上山頂,再一腳踹下去,讓他摔成重傷爬不起來,可笑他到死都還蒙在鼓里。

    “你王八蛋!大叛徒!”不等蔡史墨說完,戴志友一拳揮了過去,“孝嚴原來多驕傲的一個人,要不是那次打擊,也不會變成后來的鬼樣子!”

    起初蔡史墨沒有還手,任戴志友發泄著,挨過幾拳之后他也火了,一把將戴志友推出個趔趄:“你又好到哪里去?十幾年兄弟不信,就信個賤人挑撥,說翻臉就翻臉!孝嚴從來不睡女人的,更何況她那種貨色!好,全當你是為了愛情,可現在又怎么樣?她死心塌地跟著你了嗎?還不是又上了別人的床!”

    戴志友猛地一愣,轉而反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直抽得臉上肥rou亂顫:“對,我瞎了眼!我犯賤!我蠢!我活該被耍!”

    “都別爭了!現在孝嚴已經死了,爭出誰對誰錯又有什么用!”林廣樂邊哭邊嚷著,他嗓子早被酒精毀了,吐出的每個字都聲嘶力竭,“你們知道我這輩子最難過的是什么嗎?不是從大少爺變成窮光蛋,也不是飆車撞殘了腿,我最難過的是兄弟散了!說什么有今生沒來世,簡直跟放屁沒兩樣,兄弟被人冤枉被人砍的時候,你們他媽的人在哪里!”

    蔡史墨呆立片刻,慢慢彎下膝蓋,“噗通”跪在地上掩面而泣:“我對不起孝嚴,對不起你們……這些年我在英國開了公司,賺了大錢,也娶了老婆生了兒子,卻沒有一天是開心的……我時時刻刻都記得,我是個出賣過兄弟的人……”

    很快,戴志友和林廣樂一起圍上前,三個已過而立之年的大男人頭抵著頭抱在一起嚎咷痛哭,直哭得兩眼通紅,鼻涕拖出老長。

    哭夠了,他們并排坐在臺階上,各自點起根煙默默抽著,誰也不說話。曾經沒心沒肺的阿樂變成了渾渾噩噩的殘廢,曾經風趣睿智的阿MO變成了沉默寡言的商人,曾經善良單純的呆頭變成了為情所傷自怨自艾的胖子大叔。曾經一起逃學、一起打架、一起在球場上肆意奔跑的少年們,都被歲月磨礪得失卻了光彩,變成茫茫人海中一顆顆庸常無奇的黯淡砂礫,還未老去就已衰敗不堪。

    曾經,曾經,用到“曾經”兩個字,就說明早已過去,再也追不回了,可他們的人生,自己的人生,都本不該是這幅模樣……

    朋友們走后,墓園重又恢復了寧靜,剩下陸孝嚴獨自一人久久審視著自己的墓碑,無盡唏噓。從出生到死亡短短三十幾年,他沒能奢求到親情,不慎丟失了友情,又親手斷送了愛情。

    都說人這一輩子就像場賭局,無非是花費時間、付出努力去贏取理想,贏取成功,贏取幸福,贏取愛……有人生來腰纏萬貫,有人生來一文不名,有人運氣好,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千百倍的回報,有人運氣差,不停地下注,加注,摸牌,洗牌,最終輸得血本無歸。

    回頭看看,他陸孝嚴小半輩子起起落落跌跌撞撞,換來的也只有一聲嘆息,幾滴眼淚,和那個被深深辜負了卻無怨無悔的凌希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人物較多,主要交代一下陸孝嚴的背景,記不清名字也沒關系,后面會陸續登場。下章開啟重生戲份。

    第3章 凌希

    按說人死了總要有個去處,行善的上天堂,作惡的下地獄,就算一輩子庸庸碌碌無所作為,起碼也該給個轉世投胎的機會,可一天又一天過去了,陸孝嚴的靈魂依然在荒涼墓園里獨自飄蕩著。

    他無法行走,無法說話,感覺不到饑餓、寒冷和困倦,只能終日盤踞于墓碑上看著太陽從東邊升起,又從西邊落下,周而復始循環往復……似乎滿天神佛都把他給遺忘了。他從沒像這樣渴望過“人類”的出現,親戚,朋友,對手,仇敵,認識的,不認識的,來拜祭他也好,咒罵他也好,哪怕僅僅當做消遣跑來嘲笑他一番也好。

    日復一日,時間漫長得不知盡頭,陸孝嚴被困在虛空之中無所事事,唯一能做的,就是順著記憶追溯自己人生的點點滴滴……

    一歲,陸孝嚴出生在里島西區一間私家醫院里,體重八斤九兩,比普通嬰兒足大上一圈兒。母親生產時父親正在美國公干,直到兩周后才匆匆返回里島,據家里的老傭人好姐回憶說,父親抱起他的第一句話是:“這小子跟我長得不太像。”

    不同于大哥、jiejie完全翻版自父親的外貌,在陸孝嚴身上母親的基因顯得更為強大。小媽方瑤曾不止一次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陸家父子兄妹四個站在一起,只有陸孝嚴怎么看都像是外人。

    兩歲,名模出身的母親不顧父親反對轉向演藝界發展。看得出父親并不喜歡母親拋頭露面,很長一段時期只要兩人共同現身公開場合,父親總是繃著臉,連母親的電影獲了大獎也無動于衷。

    長大后陸孝嚴對母親的記憶大多來自于舊影碟和舊雜志,在那些像素模糊顏色失真的畫面里,母親明艷動人,笑靨如花,美得不可方物。或許正是因為得天獨厚的容貌,母親才能順利打敗一眾競爭者,成為周華死后父親唯一想過要迎娶進門的女人。

    三歲,父母籌備半年之久的婚禮在周家諸多阻撓下最終擱淺了。周家反對這場婚事的理由十分荒謬,他們說周華尸骨未寒,孝誠、孝儀兄妹年紀又小,怕后媽進門會給孩子苦頭吃。那時陸遠騰的實力還不足以獨當一面,許多正常手段無法解決的麻煩尚要依賴周家,不得不處處仰人鼻息。母親為此大鬧了一場,差點抱著陸孝嚴離家出走。

    不過坊間對這件事倒流傳著另一種說法,說孔繁珍當年色冠一時顛倒眾生,連周家大少爺周榮也曾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無奈孔繁珍太過心高氣傲,任周榮苦追數年她竟連正眼都沒瞧過。于是乎周榮因愛生恨,自己吃不到嘴里的,自然也不肯給別人享受了去,更何況那人還是他已故jiejie的丈夫。

    五歲,陸孝嚴和司機的兒子在大宅里捉迷藏,見書房沒人便悄悄找個柜子躲了進去。在黑暗里等待許久,對方總不找來,他就自己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陸孝嚴被奇怪的呻|吟聲吵醒,他好奇地爬出柜子,看見父親和一個陌生女人正抱在沙發上翻滾著,兩人都沒穿衣服,白花花的大腿交纏在一起,rou體剮蹭得皮革“吱吱”作響,房間四處彌漫著香水與精|液混雜而成的刺鼻氣味兒。

    就在陸孝嚴驚恐得不知該逃離書房還是該躲回柜子時,門被大力撞開,母親紅著眼沖了進來。當天母親明明說好要去片場開工的,也不知從哪兒收到風聲匆忙趕回了家。那是陸孝嚴頭一次見到母親發狂的樣子,向來舉止端莊的母親高高揮起名牌手袋,劈頭蓋臉朝父親的偷情對象砸去,那女人尖叫著試圖抓扯母親頭發,母親又亮出指甲撓向了對方鋪滿厚厚粉底的臉蛋兒,“唰唰”幾下,皮開rou綻鮮血淋漓……那場面太過震撼,驚得陸孝嚴縮進書桌底下差點尿了褲子。

    見兩個女人扭打得不可開交,父親護著母親抽了偷情對象一記耳光,又命人將其轟出了門去。母親看似大獲全勝,可事實上,從丈夫解開其他女人衣扣兒那刻起她早已輸得一敗涂地。母親和父親冷戰了三個月,又在父親每天鮮花禮物浪漫驚喜的攻勢下和好如初了。一切看似風平浪靜,唯獨留在陸孝嚴心里的陰影久久不曾消散。

    在陸孝嚴眼中,女人成了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她們有多美麗就有多丑陋,有多優雅就有多放蕩,有多溫順就有多猙獰,有多聰明就有多愚蠢。進入青春期陸孝嚴也曾交往過為數不少的女朋友,但無一例外都終止在了嘴巴調情的階段,他沒辦法和任何女人接吻上床,哪怕對方再性感再嫵媚下半身也毫無反應,甚至聞到過于強烈的女士香水都會生理性反胃。什么愛情,婚姻,天長地久海誓山盟,他更是從來不信,對他而言每個人都有價碼,分別只在或高或低罷了,就連生他養他的母親也不例外。

    六歲,母親死了。母親開車經過十字路口,被一輛失控貨柜車攔腰撞上,沒等送到醫院就斷了氣。作為知名女星兼娛樂業大亨陸遠騰的女人,孔繁珍車禍身亡自然是里島媒體爭相追逐的特大新聞,然而讓這條新聞更具爆炸性的是,事發當日母親所駕的跑車屬于一名男性導演,而該名導演正是母親的初戀對象。蜚短流長,人言可畏,無形中一頂巨大的綠帽子從天而降扣在了父親頭上。

    cao辦完母親的身后事,父親帶著陸孝嚴去了醫院。醫院里冰涼的消毒水氣味讓陸孝嚴倍感緊張,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告誡自己要做個真正的男子漢,不能害怕,更不能讓人看出自己有害怕。好在那天只是抽血做化驗,不用打針、吃藥、住病房,這叫陸孝嚴暗地竊喜不已。直到許多年后他才恍然大悟,原來父親是帶他去做親子鑒定的,原來他差一點兒被當成了別人的小孩。

    十六歲,父親生病住院兩個月,出院時帶回家的除了日常用品還有護士方瑤。算命的說陸遠騰犯天煞孤星,第一任老婆周華沒能活過三十歲,第二任差點成為老婆的孔繁珍也在同居七年后一命嗚呼了。之后十個年頭里父親床伴換了一批又一批,將娛樂圈兒大大小小的巨星天后才女嫩模悉數嘗了個遍,卻再沒哪個有幸榮膺“陸太太”封號。他是怕了,也煩了。誰又能想到,最后成功降服陸老板的竟會是方瑤。

    方瑤出身低微樣貌平平,也沒什么過人的學識才干,唯一長處就是生了副“溫柔如水、善解人意”的好脾氣。不管是被父親冷落也好,被jiejie嫌惡也好,被外界惡語中傷也好,她總能盈盈一笑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一守四年,方瑤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逆來順受從無怨言,終于打動老男人陸遠騰成功嫁進了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