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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格不會織太復雜的花樣,他就會一種最簡單的平針,用這種針法制出來的毛衣上沒有什么浮雕花紋,但勝在細密緊實,是初學者最容易掌握和使用的一種針法。 簡單地說就是用毛衣針交替著織出一層層來,里格準備先織一條跟裹著自己屁屁的獸皮一樣大小的毛圍裙,解放一下自己飽受摧殘的小屁屁。 剛開始的幾圈比較困難,主要是現在的手指沒有經過針織鍛煉,哪怕腦子清楚地知道下一針往哪兒挑,手指動作也很容易跟不上腦子的速度,導致挑空或者漏針,織毛衣這件事,漏一針就是一個小洞,兩針就一個大洞,所以里格前幾厘米織出來的部位有大大小小至少5個洞,看著磕磣極了。 這種情況一般拆掉重新編織就行了,不過里格是做給自己穿,他表示無所謂,現在又沒人會當街圍觀他,有洞還通風了呢。 經過幾圈鍛煉下來的,里格的手腦協調能力慢慢提高,接下來就順利多了,還沒等崽子們把自己那團羊毛戳出個什么造型來,里格這邊史前第一條米白色的羊毛小圍裙就橫空出世啦,雖然圍裙上半部分綴著幾個洞洞,但完全不影響這條小裙子的意義,也不影響里格對它的喜愛之情。 當下里格就找個沒人的樹蔭躲在后面,把身上原本悶熱還有點皮革臭味的獸皮裙脫了,換上柔軟又透氣的羊毛裙。 走了幾步,由于毛裙的延展性很好,雖然比獸皮更貼身,但完全不影響動作。 里格原地蹦了幾下,很好,小腰裹的牢牢的,掉不下來,再也不用怕查理冷不丁叼自己的小獸皮了。 最讓里格滿意的是,大踏步行走或者跑起來的時候,空氣順著毛裙的孔隙結構流通,臀.縫以及大腿根一陣陣清涼,比獸皮舒服好多好多呀。 里格的新造型,自然又在族人里引起了一陣熱烈的圍觀,有幾個雌性根本不講究的,還想直接動手扒他小褲褲,里格拼死保護,還引得她們嘰嘰咕咕地笑,簡直,太喪心病狂啦。 為了防止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動走光,里格只得委委屈屈地把被他丟到地上的獸皮裙撿起來穿上,把羊毛裙留給那群可怕的雌性,讓她們盡情研究。 雌性們翻來翻去沒研究出個花來,又派代表伽貢來向里格求和。 看在伽貢曾經維護過自己的份上,里格擺擺手表示自己大貓大量,原諒你們了。 得了訊號的雌性們一陣歡呼,刷的一聲就跑來把里格團團圍住了。 “這個就是你用那些毛線做的嗎,好軟啊好舒服啊。” “顏色也好漂亮,像粗粗草的花一樣。”粗粗草是一種生命力堅強的草,就算蓋在厚厚的冰層下,也會用自己的力量破開冰面繼續生長,是里格來之前支撐獸人們過冬十分重要的東西。 粗粗草在春天來臨的時候,會開一種米白色的小花,不起眼,卻很香,雌性們最喜歡摘這種小花來裝飾自己的山洞,用粗粗草的花來形容羊毛裙,在這個雌性的世界里,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夸獎了。 “哎,你說的對,真的很像呢。” “還香香的呢!” 額,香香的什么,那就純粹是你的心理作用了。 也許雌性天生在編織這塊上比雄性有天賦,織毛衣這件事雌性們上手飛快,里格復健似的織第一條的時候還手腦不協調織出很多小洞洞來著,這些雌性們卻像是打小就會似的,沒多久,毛衣針就在她們手里上下翻飛,舞得飛快,等她們一上手,基本也就沒里格啥事兒了。 里格只能適當地在一邊提醒:“不用織的太密,可以疏松一些,現在是夏天,孔大通風。” 雌性們被手里這兩根小棍子攫取了全部心神,十分翻臉無情地嗯嗯啊啊敷衍幾句,又投入到跟自家姐妹交流針法中去了。 里格只好聳聳肩,又去看崽子們那邊的情況。 戳戳樂這件事,與其說是扎出什么成品讓人開心,不如說戳的過程 ,本身就夠給人帶來快樂的了,前世還有專門開戳戳樂解壓鋪子的。 里格沒指望從這些新手寶寶們手里看到看到什么像樣的成品,戳戳樂雖然簡單,但是真要戳成一個具體樣子,是需要從整體構圖上去考慮的,這些崽子們沒有任何美學基礎,連啥是圓啥是方都沒有概念,就像幼兒園小朋友初學畫畫,很可能畫個黑個的漩渦說是爸爸的頭一樣,雖然充滿想象力,卻與事實不符。 所以里格沒有問他們戳的怎么樣,只是問他們:“玩的開心嗎?” 崽子們咯咯笑著回答:“開心!” “太開心啦!” “好好玩哦!” 就是這樣,戳的好不好看沒有關系啦,開心最重要。 雌性們織出來的羊毛裙,受到了全體族人的一致好評,每個試過手感的人都表示比獸皮舒服多了,順便眨巴著大眼睛講一句我也想要,然后享受地挨一記雌性的白眼。 當然的啦,他們是個團結共享的部落,有啥新東西好玩意兒,都會盡可能分到給每個人,從來沒有藏私的。 只是,雌性們不嫌費工夫,愿意給所有人織毛衣,羊毛線卻告罄了,本來嘛,一頭鹿羊雖然身上厚厚一層毛,但是去掉針毛,除去傷口處被破壞的、染了血污尿液的和糾纏打結不能用的,剩下的部分也不夠全部落從老到小每人做一條裹屁股裙的量,何況雌性們額外還要在胸口多圍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