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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汐不慌不忙道:“江池帶我入教我很感謝他,但相處下來,我發(fā)現(xiàn)我和他的想法有很大差異。他自私深沉,只是把我當成他的手下,根本沒有想要培養(yǎng)我的意思。在機緣巧合下我遇到曲玄,我和她算不打不相識吧。” “曲玄親和力強,對我的能力不吝贊賞,甚至給我提供了住處。我這樣的千里馬就需要一個慧眼識珠的伯樂,我覺得她就是我的伯樂,所以我去了五毒教。我沒入長生門,應該不算叛徒。” 顧月笙說:“圣教沒有叛徒一說,都是憑本事招攬人才,江池失去你是他的損失。你入五毒教真的只是因為曲玄賞識你,而不是被她的性感吸引?” 晁汐輕笑一聲,說:“曲玄確實嫵媚動人,但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入圣教不是來談情說愛的,我有更高的追求。” “說得好。”顧月笙很欣賞晁汐,說:“如果以后你在曲玄那里待得不順心,血羅剎隨時歡迎你。” “這……算是邀約嗎”晁汐水潤的眼瞳轉(zhuǎn)了轉(zhuǎn),“顧長老也覺得我是可塑之才?” 顧月笙放松地靠在椅子上,表情柔和,他已經(jīng)對晁汐放下了戒心,兩個長老驗證過的人,來歷應該沒有問題。 顧月笙也不吝夸獎:“你不僅是可塑之才,還是棟梁之才。如果你來血羅剎,我給你可以給你左使的身份,血羅剎里除我以外,權(quán)利最大的位置。” 顧月笙開出的條件很誘人,晁汐的眼睛更亮了,像夜空中閃爍的繁星,但星光沒有維持多久,就黯淡了。 晁汐做出內(nèi)心掙扎的為難模樣,顧月笙看出來了:“你糾結(jié),說明你暫時不想離開曲玄,我不會逼你。轉(zhuǎn)教就像做生意,講求你情我愿,我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你來,我打開大門歡迎你;不來,我只能表示惋惜。” 顧月笙名字文雅,說話也很有水平。他冷酷,卻不猙獰,和江池、曲玄相比,他更有上位者的風范。他不茍言笑,有種生人勿進的氣場,但他收起冷意,又很和善,讓人覺得跟著他一起做事,很穩(wěn)。 當然,顧月笙其人到底如何,晁汐暫時不會去探究,更不會加入血羅剎。cao控女人比掌握男人容易得多,晁汐只是對邪教的人多了一份認知。 “我會好好考慮的。”晁汐看了看時間,說:“我先去做任務了,顧長老,很高興認識你。” “彼此彼此。”話說到此,顧月笙給了晁汐一個訊息:“你去捉白琮,知道他在哪里嗎?” “鷺灣別墅區(qū)?” “不,他晚上會去靜水河南岸的廢舊工業(yè)區(qū)。聽說那里有小鬼出現(xiàn),他是天師要去抓鬼。” “這樣啊,多謝顧長老提點。” 顧月笙點頭:“去吧,喝咖啡的單我來買。” 晁汐沒有推拒,起身離開。 顧月笙看著他的背影,猜測起自己的話對他有沒有吸引力,他會不會來血羅剎? 晁汐走出咖啡廳,蝎和虎頭坐在大堂的沙發(fā)上,看樣子等了很久。 蝎看晁汐來了,立馬站起來:“哥,你真的給血羅剎的人賠罪了?” 晁汐從虎頭手里接過外套,邊穿邊說:“賠什么罪?我把他訓了一頓,都是圣教的人,一點同門情誼都不顧。” “說的對!”蝎像啄木鳥一樣點頭,可一尋思又覺得不對。“哥,那人有點本事,看起來也不好惹,他會任你教訓?” “不好惹,你還去惹他?”晁汐翻了個白眼。 虎頭撞了一下蝎的肩膀:“你怎么質(zhì)疑哥的話,沒有哥,你現(xiàn)在不知道躺在哪家醫(yī)院。” 蝎垂下頭,不敢再逼逼。 車子開出酒店,晁汐打開導航,虎頭發(fā)現(xiàn)目的地變了,問道:“哥,我們不是去抓白琮嗎?” 晁汐:“血羅剎的人說白琮晚上會去這里捉鬼,我們可以趁他抓鬼分神之際捉住他。” 虎頭高興道:“哥,你真厲害,能從血羅剎那里問到這么重要的信息。” 晁汐沒理虎頭,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半小時后,他們到達靜水河南岸,這里人煙罕至,所以沒開路燈,黑黢黢的視物困難。 “哥,還要往里開嗎?”虎頭問。 晁汐說:“就停在這,你們把家伙帶好。” 車子停穩(wěn)后,晁汐下車,舉目眺望了一下,遠處偶爾可見火光閃爍。 虎頭也看到了,指著前方說:“哥,好像在那里。” “嗯,我們慢慢靠過去,找個隱蔽的地方看看情況。” 三人戴上面具,晁汐不走大路,專挑綠化帶和小樹林走,身后跟著蝎和虎頭。 他們很快來到火光處,四個身穿道袍的人舉著桃木劍在做道場,白逸瀟站在供案前點香燭,朝初陽站在他身側(cè),眼眸低垂,面無表情。 “誰是白琮?”晁汐低聲問道。 蝎捂著嘴,用氣音道:“供桌前點香蠟的那個。” “嗯,等下我說撒網(wǎng),你們就動手。” “好。” 三人繼續(xù)埋伏著,靜觀其變。 過了十來分鐘,一個小小的白色影子突然從殘破廠房的窗戶里飛了出來,在半空撲棱著翅膀。 白逸瀟縱身躍起,舉劍刺向白影。 晁汐說:“撒網(wǎng)。” 蝎和虎頭從草叢里躥出來,風一般沖進道場,沖四個道士撒了一把蟲毒粉。 四道士沒想到有人搞突然襲擊,猝不及防被蟲毒粉迷了眼,慌張地舞起桃木劍,相互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