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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玄勾起嘴角,不僅沒退出去,反而朝里走了幾步。 “江池長老,戰況這么激烈,難道是被拒絕了?”曲玄用腳尖勾過一張板凳,悠閑地坐下。 “出去!”江池低吼道,帶著nongnong的怒意。 曲玄雙腿交疊,手放在膝蓋上,涂滿紅蔻的長指甲輕輕點著。 “小朋友初來乍到,你這么粗暴,真是有損我們的形象,難怪小朋友不愿意。” “滾出去!曲玄,別讓我說第三次。”江池再一次警告。 “真沒禮貌。”曲玄攏了攏波浪長發,目光一直看著床上的晁汐。 在曲玄進門的那一刻,晁汐已經收了指尖刃,現在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虛弱少年。 晁汐也看著曲玄,眼神無助又悲傷,仿佛在對她說:“jiejie,救我。” 曲玄接收到晁汐的求救信號,對他笑了笑,又對江池說:“江池,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他有一半屬于……” 曲玄話還沒說完,江池就對她出手了。 江池不允許她把話說完,這樣晁汐會以為他和曲玄暗中勾結,更不可能再讓他靠近。 江池和曲玄在屋里展開一場對戰。 兩人似乎都想置對方于死地,招招兇狠,毫不留情。 屋里黑煙四起,曲玄招出他的毒物大軍。江池亦催動邪術,雙手掌心出現兩條黑色螭龍。 晁汐體力恢復了一些,坐起來下床遠離戰場,冷眼看著他們兩人交惡。 兩股邪惡力量硬碰硬撞在一起,震得地面為之顫抖,螭龍的咆哮,毒物的嘶叫混雜在一起。 晁汐走到門口,左右看了看,外面清風雅靜,完全沒有人要來看熱鬧。看來,真如江池所說,這種生死搏斗在這里已司空見慣,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晁汐整理好衣服,就站在門口,等他們打完。 不知過了多久,打斗聲停止,黑煙消散,江池和曲玄各站一邊,狠狠瞪著對方,呼呼喘氣。 兩人都有掛彩,江池的臉和脖子被毒物抓出數道血痕,曲玄的指尖也在滴血。 看來他們能力相當,打了個平手。 晁汐縮在門邊,一對晶瑩的眸子在他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jiejie,你流血了。”晁汐指著曲玄的手說。 曲玄以為晁汐關心他,將手往身后一縮,回頭對他說:“沒事,小問題。” 江池也看著門口的晁汐,眼里滿是失望與痛苦,晁汐真的沒把他放在眼里。 “你們都走!”江池頹喪地跌坐在地,不想再看見他們。 曲玄拉起晁汐,頭也沒回地說:“江池,你輸了。” 江池沒有反駁,他輸的不是邪術而是晁汐的心。 曲玄離開江池的住所后,沒走多遠,腳步就踉蹌起來,嘴角還有血絲溢出。 晁汐沒扶她,只問:“jiejie,你受了內傷?” 曲玄捂著胸口,平復胸中翻滾的氣血,半響后說:“江池的螭魔功又精進了,他是真的想殺了我。” 晁汐道:“他看起來不怎么厲害啊,我和他來總壇的路上遇到過危險,沒見他用這種術法。” 曲玄說:“螭魔功是他的看家本事,他怎么會輕易展露出來。他性格古怪,城府又深,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把底牌亮出來。” “哦。那你要緊嗎?” 曲玄想說不要緊,但她的身體卻很誠實,她幾乎快要站立不住了。 “你扶著我。”曲玄伸手。 晁汐便伸出手臂,讓她搭著。 兩人一起回到曲玄的住處。 再進這里,一切如初,白屋綠柳,山澗霧氣升騰,甚至能聽到清脆的小鳥叫聲。 女人就喜歡這種清幽且充滿情調的居所,曲玄沒少廢心思打理這里。 晁汐扶著曲玄在石桌前坐下,曲玄坐了片刻,虛弱道:“扶我進房吧。” 晁汐微微蹙眉,卻什么也沒說,又扶她進屋。 屋里的陳設古色古香,甚至還有一面侍女屏風把內外室一分為二。 晁汐微微打量了一下,便收回目光,他怕引起曲玄的注意。 晁汐把曲玄扶坐在床上,退后幾步,曲玄笑道:“你這么拘謹做什么?好似怕我吃了你?” 晁汐想說男女有別,又想起這里是邪教總壇,怕不吃這套,想了想說:“臥房是個敏感區域,jiejie又這么嫵媚動人,我年紀雖小,但始終是男人。” 曲玄果然笑起來,笑得連連咳嗽。 曲玄笑夠了,斜倚在床頭,波浪長發傾泄而下,眼眸微挑,露出勾人的神色:“你叫什么名字?” “江池長老沒告訴你嗎?”晁汐問。 曲玄說:“我和他的關系你也看到了,見面就是打架,很難和平相處。” 晁汐點頭,說:“我和jiejie是家門,我也姓曲,名青宵。” “曲青宵……”曲玄咀嚼了一下,覺得這個名字有上青天攬云霄的意思,便稱贊道:“不錯,是個好名字。只是這個名字不夠霸氣,不如叫曲幽冥。” 晁汐沒想到曲玄竟給他取這么中二難聽的名字,差點當場拒絕,但轉念一想,反正是個假名字,也就無所謂了。 “jiejie取的名字果然霸氣,以后我就叫曲幽冥了。”晁汐坦然接受,甚至表現得有些高興。 曲玄也高興,她和晁汐不打不相識,對這個少年有種莫名的好感,如今終于把他從江池手里搶奪過來,她要他完全屬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