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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一句為什么還沒問出口,尸魔攻擊再次來襲,兩人各自閃躲,拉開距離。 晁汐不再說話,咬破中指,對江池道:“借你的法器一用。” 江池聞言,收回插在樹干上的法器,拋給晁汐。 晁汐接過法器,以純陽之血賦予法器破魔之力。 “我布陣束縛尸魔的雙腿,你用法器進攻它。”晁汐不慌不忙的指揮。 “好。” 晁汐不再隱藏實力,直接布出天罡鎖魔陣,這種陣法也屬于傳說的東西,江池不由瞪大眼睛。 “上。”晁汐將法器拋至半空,江池縱身躍起接住,將剩余的力氣全部化為速度,直撲尸魔的天靈蓋。 “噗”一下銳器入rou的聲音后,尸魔發狂般扭動身體,奈何腳下被陣法桎梏,動不了半步。 尸魔身上的紅光慢慢變淡消失不見,它的身體也逐漸縮小,恢復到原始狀態。 不過是一具普通僵尸。 江池終于松了一口氣,一腳將曾經的尸魔踹倒在地,又狠狠補上幾腳,似乎在發泄被它傷到的惡氣。 發泄完了,江池回頭對晁汐說:“這東西見光會狂暴,我原本打算在它蟄伏的時間偷襲它,沒想到來了一個瞎搗亂的人,破壞我的計劃。”江池不想晁汐看不起自己,解釋道。 “所以你就殺了他。” 江池反駁:“我沒殺他,是尸魔殺的他。” 晁汐不想與他廢話,直接道:“江池,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了。” 江池愣了一下,不解道:“何出此言?” 晁汐脫掉染血的外套,淡淡道:“你和趕尸人的對話我全聽到了,你的真實身份是邪教長生門的長老。從一開始,你和他就有同一個目的,找四柱純陽體。因為邪教的總教需要四柱純陽體來雙修,我說的對嗎?” 江池見身份敗露,也不打算再隱瞞:“對,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江池走向晁汐,抬起晁汐的下巴,說:“我想要你,所以不會把你給那個人。” 晁汐看著江池的眼睛說:“那么我該謝謝你?” 江池邪笑:“口頭道謝顯得沒有誠意,我更希望你用行動表達謝意。” 晁汐也笑了:“好。” 晁汐這么爽快,江池反而覺得有問題,正想低頭吻他,突然感覺背后陰風陣陣。 江池沒來得及回頭,脖子就被異物纏上,纏住他的物什前所未有的冰冷,很快就將他渾身血液凝固住了。 江池張著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然后整個人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后拖拽。 白無常用鎖魂鏈將江池捆了個結實,又用哭喪棒指著江池,厲聲呵斥:“狗東西,一而再地冒犯帝君,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我要把你的魂魄一點一點撕碎,一半喂狗,一半投入畜生道。” 江池看到白無常的剎那,目光也像凍住了一樣,無法轉動。 晁汐一邊清潔自己的身體,一邊對白無常說:“小白,別下重手,他對我還有用處。” “帝君,不能便宜這狗東西。”白無常現在就想把江池的魂魄抽出來,鞭打一百遍。 “白無常,放開他。”后來一步的蔣子文道。 白無常不情不愿地放開江池,如墜冰窟的江池終于緩了過來,思維也稍微活絡了些。 白無常那是人人都知道的勾魂使者,站在白無常身邊的這位穿著一身古代官服,江池卻不認識。但從衣著氣勢來看,他也是冥官,而且凌駕于白無常之上。 這兩位冥官怎么會如此敬畏朝小夕,并稱他為什么帝君? 江池在和晁汐初次接觸后,就暗中查了朝小夕的底,知道他結過冥婚,原以為冥婚只是調和他身上過剩的陽氣,隨便走走過場,沒想到他竟然能得到冥官的護佑。 江池腦子很亂,一時無話。他一生桀驁,從未想過死后的事,就算白無常說了那樣的話,他也不會嚇得痛哭流涕跪地求饒,自己作惡,苦果自食,是江池早就明白的道理。 白無常看江池毫無悔恨之意,一腳踹在他后腰上:“還不去給帝君道歉!” 江池踉蹌幾步,撲倒在晁汐腳下,沉默了片刻,抬頭問晁汐:“道歉有用嗎?” “沒用。”晁汐實話道:“你在人間犯下的罪惡足夠你把煉獄坐穿。” 所以不必道歉。 江池從地上爬起來,又問晁汐:“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說你根本不是人?” “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但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晁汐負手而立,語氣聽起來很平淡,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江池扯了扯嘴角,這二十幾年來只有他強迫別人,沒有別人威脅他的時候,沒想到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遇到兩個讓他感覺到自己很渺小的人。 新換的總教,江池沒見過他本人,卻親眼見過他手下把活人的生魂從身體分離出來。 還有現在的晁汐,他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兩位冥官對他馬首是瞻,他的身份江池不敢深想。 “我不怕死。”江池說。 江池不是個好人,但也有自己的尊嚴,他不會輕易向任何人低頭。 “江池,你應該清楚死對于你來說只是痛苦的開始。”晁汐不緊不慢道:“人人都知道冥界有十八獄,可沒人知道十八獄的刑罰究竟有多嚴酷。傳說中的刀山火海,拔舌挖心是輕得不能再輕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