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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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勤光站起身來, 轉(zhuǎn)身對族中的幾位老人說道:“咱們老啦, 已經(jīng)挑不起全族的重?fù)?dān)了。今天我把這組長的位子讓給二郎,各位老人家可有意見?” 幾位老者互相看看,紛紛點頭:“二郎是個好孩子,他當(dāng)族長, 我們大家心服口服。” 魯勤光欣慰地看一眼魯鐵杵, 說道:“里正的位置我也一并退位讓賢了吧,我已經(jīng)給鄉(xiāng)正寫了一封讓賢淑書, 鄉(xiāng)正也同意了。從今日起,二郎就是咱們村的里正,也是咱們魯家的族長了。” 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魯鐵杵年紀(jì)輕輕竟成了魯家河地位、權(quán)力最高的人物,這讓眾人一時有點難以適應(yīng)。 白氏這幾日心里一直存著個疙瘩,就是那天魯家一雙兒女的滿月宴太過熱鬧了。她總覺得這是在故意羞臊自己,自己生了個女兒,滿月酒婆婆只簡單的擺了幾桌。可魯鐵杵家呢,殺豬宰雞弄得豐盛無比,一口氣擺了幾十桌,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來捧場。 那日她氣的不想吃飯,后來想想覺得不吃白不吃,索性敞開了吃,吃的存了好幾天食,一直胃痛。 氣還沒消呢,今日又來當(dāng)頭一棒。魯鐵杵是老二,鐵松是老三,可是他們之間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如今魯鐵杵做了里正和族長,以后村里的媳婦們肯定會更加追捧云朵,自己豈不是更要被人瞧不起了。 白氏越想越氣,對旁邊的楊氏低聲道:“二哥是老二,也不是老大,他已經(jīng)學(xué)了石匠的手藝,如今又要當(dāng)里正和族長,這還有天理么?我們家孩兒他爹還是老三呢,怎么就……” 白氏只沉浸在自己的氣憤之中,并沒注意剛剛竊竊私語的人群已經(jīng)安靜下來。所以,她這句話唄所有人聽到了。 眾人全都轉(zhuǎn)過身來尋找聲音的來源,嚇得白氏話沒說完就閉了嘴。可是,已經(jīng)晚了。魯鐵松大步走了過來,白氏見他滿臉怒氣,邊走邊揚起了手,嚇得轉(zhuǎn)身就跑。 魯鐵松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白氏臉頰邊上。白氏剛剛轉(zhuǎn)身,大巴掌就到了,于是,她被扇到了小半邊臉,連耳垂都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直響。 “魯家的祠堂里,有你說話的份兒?你是不是好日子過膩了,想被婆家休了回娘家去。”魯鐵松瞪著眼罵道。 白氏又疼又害怕,眼淚嘩嘩地流,卻不敢哭出聲來,只低聲嗚咽道:“沒……我不敢,我只是……只是替你不平。” “我自己都沒覺得不平,你在這咸吃蘿卜淡cao心。給我滾出去,這祠堂以后你別來了。” 白氏嚇得腿一軟,倚著門框滑到了地上,半跪半坐地倚著門檻,不敢走也不敢說話。若是以后真的不能進祠堂,就等于不是魯家地媳婦了,是要被休的。娘家爹也是個要臉面的人,若是自己被休了,回到娘家會被爹打死的。 魯鐵杵瞧著他們夫妻倆發(fā)了話:“算了,鐵松你回來吧。不怪弟妹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正想說說這件事呢。” 魯鐵松這才回到男人群里,聽新族長訓(xùn)話。 “各位叔伯、弟兄們,的確,我是老二,按照祖?zhèn)鞯囊?guī)矩,石匠手藝和族長的位置都應(yīng)該是我大哥的。這事我們父子三人商量過了,爹把族長之位傳給我,是因為這些年大哥不在魯家河,對咱們村里的人和事不太熟悉。讓我做族長并不是為了享清福,而是要挑起這個重?fù)?dān),帶著大家過上更好的日子。” 魯鐵杵一向沉穩(wěn)可靠、熱心助人,在村里的人緣極好,除了幾個小媳婦出于羨慕嫉妒恨的心理,有點難以接受之外,其他的男人們都很服氣。而且,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魯鐵亮根本就擔(dān)不起這個擔(dān)子,魯鐵杵的確是最合適的人。 男人們異口同聲地表示支持這個決定,以后大家都聽魯鐵杵吩咐。女人們都瞧見了白氏被打的慘狀,哪個還敢亂講話。 事情確定下來,魯鐵杵上香磕頭,敬告祖先:“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接任族長之位,定當(dāng)勤奮、公正,為全族著想。祖先定下規(guī)矩,只有長房長子才能繼承石匠手藝,如今我已稟明父親同意,打算把這手藝教給全族的弟兄子侄。我們同宗同族,大家都是魯家血脈,都可以繼承先祖德手藝。以前,這手藝只能在附近四里八村掙錢,祖宗怕大家惡意爭買賣,導(dǎo)致誰都沒飯吃,才定下長房長子繼承的規(guī)矩。而今不一樣了,最掙錢的是硯臺,銷路也遠(yuǎn)至京城和各郡縣,不存在兄弟之間爭飯吃的情況,而是我們要抱成團去跟外人搶飯吃。如此更改,并非對祖先不敬,而是為了咱們魯家的孩子們過上更好的日子,請先祖莫要見怪。” 這番話一出口,魯家的男人們沸騰了。 “真的嗎?二哥,我們都可以學(xué)石匠手藝了?” “二郎,我家孩子十幾歲,剛好學(xué)手藝呀。” “以后遇上災(zāi)年,咱們也不怕沒飯吃了。” 群情振奮,眾人簡直不敢相信魯鐵杵會把這么好的手藝讓出來,讓大家都能學(xué)。女人們也都眼前一亮,如今真的是這樣,自家男人和孩子能學(xué)手藝,以后就能掙更多的錢,就能像云朵那樣頓頓吃rou,穿新衣裳、戴漂亮首飾了。 轉(zhuǎn)瞬之間,人們對新族長佩服地五體投地,男女老少全都熱烈擁護。 魯鐵杵起身面對眾人說道:“大家先不要著急,這件事雖是做了決定,可實行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做石匠的,我也需要挑選身強力壯、聰明能干的兄弟子侄。我打算先從我大哥、鐵松、鐵蛋開始,明天起讓他們到我爹院子里來學(xué)手藝。其他人耐心等一等,等我有點經(jīng)驗,琢磨出一些門道之后,就開始選人,大概要到年后吧。” 一聽這話,眾人的熱情有點下降。不過有機會能學(xué)終究是好事,也不差這幾個月。魯鐵亮是長房長子,他學(xué)手藝是天經(jīng)地義的。鐵松聰明能干,人們也服氣。至于傻乎乎的鐵蛋,大家心里都明白,他學(xué)不了手藝,這是魯鐵杵特意照顧這個傻弟弟呢。 照顧也好,證明他有一顆關(guān)愛弟兄的心,做族長不就是要扶貧助弱,為全族著想么。 眾人歡歡喜喜地散了,回到家中,鐵松把捂著臉的白氏叫過來,訓(xùn)斥道:“自從生了孩子,你是越發(fā)不懂事了。再這么下去,我看你離鐵蛋媳婦的下場不遠(yuǎn)了。” 白氏怯怯地看他一眼,囁嚅道:“我可沒像她一樣干出傷風(fēng)敗俗的事,不是我不懂事了,是你們看我生了個丫頭都瞧我不順眼。” “你給我閉嘴,誰看你不順眼了,分明是你自己小腹雞腸,自己瞎想。我要是像你一樣嫉妒二哥,他還會讓我去學(xué)手藝么?你是想讓我多掙錢還是少掙錢?” 白氏咬唇垂著頭,不敢再說話了。她打算不去惹云朵兩口子,因為惹不起,可是也不和他們走近,免得白白生氣,有委屈沒地兒訴。 魯鐵杵家的院子更寬敞,可他怕影響云朵和兩個孩子休息,就把學(xué)手藝的地點定在了爹娘院里。老人家覺少,即便沒有人來,一大早他們也都起床了。 三個月下來,鐵松學(xué)的最好,已經(jīng)可以學(xué)雕石碑了。魯鐵亮力氣大,手上卻沒什么準(zhǔn)頭,做些磨盤、碾子之類的粗活還行。至于鐵蛋,他真的不是做石匠的料,只能在魯鐵杵上山選石料的時候,幫忙搬石頭。讓他每天過來,不過是家里沒有女人做飯,讓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吃上三頓飽飯罷了。 年三十吃團圓飯的時候,魯勤光發(fā)了話:“當(dāng)初你三嬸說過,不用鐵蛋守孝,我估計她是想早點讓鐵蛋帶孩子來墳前上香吧。那時候,我跟鐵蛋說了,不管怎么說,守半年孝是必須的。眼下已經(jīng)過去快一年了,等過了年,你們女人們就給鐵蛋張羅張羅吧。這回務(wù)必要找個好的,可不能像胡氏一樣。” 杜氏抱著孫子呵呵直笑:“我看呀,這事別找旁人,就找云朵。云朵就是個極好的,她給老大介紹的妞子也是個極好的,鐵蛋的媳婦呀,就得云朵找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銀色月光 6瓶;玥兒 2瓶;tttw、屬性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7章 成標(biāo)桿 云朵不好意思地一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呀, 當(dāng)初給大哥介紹大嫂,是因為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剛好她又待字閨中, 是機緣巧合罷了。如今, 我還真沒有什么合適的人選介紹給鐵蛋。” 魯二嬸笑道:“我覺得大嫂說的沒錯, 云朵做的媒都是一等一的好, 自甜妮嫁進來我就輕松多了,這孩子又勤快又嘴甜, 可討人喜歡呢。鐵蛋媳婦的問題別人解決不了,就得你啊。你多費點心,如今都是族長的媳婦了,可不能圖清閑,不給你兄弟張羅。” 云朵不好再推辭, 只能默默笑笑算是應(yīng)下了。回到自己的小家以后,才跟丈夫說道:“我實在沒有合適的姑娘介紹給鐵蛋, 當(dāng)初五嬸還想讓我給鐵慶介紹個繼室呢,我都沒找著。后來,還是五嬸讓孫媒婆幫著找的。” 魯鐵杵趴在床前,一邊逗著自己的小閨女, 一邊說道:“鐵蛋這事兒不著急, 慢慢來,可不能找那孫媒婆了。胡氏不就是孫媒婆給介紹的么,還是找個知根知底的吧。” 鐵蛋的情況大家心里都明白,找個太好的, 人家看不上他, 找個不好的又沒法一起過日子,實在是急不來。 大年初二是姑爺拜老丈人的日子, 一大早杜氏就把過年的節(jié)禮裝了滿滿的一車,讓兩個兒子拉去小浪村孝敬老丈人。正月的天冷,魯鐵杵就把迎親時坐的那個車廂又綁在了馬車上。讓云朵抱著兩個孩子和大嫂一起坐在車廂里,他們哥兒倆坐在左右兩側(cè)的車轅上。 “云朵,你瞧淑姐兒,又朝著我笑呢,哎呦呦,這小嘴兒笑得真好看。” 淑姐兒分量輕一些,云朵就把她交給了妞子抱,自己抱著白白胖胖的兒子,感覺都有些墜手了。 “是啊,這小姑娘身子雖是嬌弱,卻特別愛笑,我看就是被他爹給逗的。他爹每日閑著無事就逗著小丫頭玩兒,把這孩子逗得都快成個機靈鬼兒了,兒子倒是傻乎乎的,吃了就睡。” 妞子開心笑道:“哈哈哈,這樣才好啊。小丫頭就要心眼多一點才好,要不然到了婆家不得受氣呀。我是運氣好,跟你嫁到了一家里,要不然我還不知道在婆家的日子怎么過呢。” 云朵輕輕笑道:“瞧你說的,別人不跟我嫁到一家,不也都過得好好的。對了,好久沒看到阿丹了,也不知道她的男人病好了沒?” 妞子點點頭:“對呀,我也好久沒看見她了。今天初二都要回娘家的,一會兒咱們倆去他們家看看,看她回來了沒。” 二人有說有笑的坐在暖和的車廂里,不知不覺就進了小浪村。馬車拐進了兩家所在的那條街,眼見著就快到家了。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了叫罵聲。 “你個臭不要臉的,還敢跟我犟嘴。被夫家休了,還不趕快滾回娘家去,你還要不要臉?非要我把你干的丑事說出來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呸!我做什么丑事了?我在你家辛辛苦苦一年多,做生意幫你們掙錢,伺候癱瘓在床的病人,如今你爹快不行了,你就把我一腳踢開,你有一點良心嗎?” 聽到女人聲嘶力竭的怒吼聲,云朵和妞子都是一愣。這個聲音她們太熟悉了,正是和她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朱丹的聲音。 魯鐵杵皺著眉頭瞧了一眼路邊發(fā)飆的女人,用力一甩鞭子,想讓馬車快點過去。 他對朱丹一直沒什么好印象,不想讓云朵跟她有什么來往。可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他管不住云朵去見朱丹,只想在今天這樣一個特殊的場合,別讓自己的媳婦兒去趟這渾水。 就在此時,車簾一挑,云朵探出頭來。確定了真的是自己的好朋友朱丹,她便趕忙喊魯鐵杵停車。 “就快到家了,你看云海和云落在門口等著呢,停車干什么呀?”魯鐵杵并沒打算停下,說話的功夫,馬車已經(jīng)到了云家門口。 云朵和妞子從馬車上跳下來,把手里的孩子交給魯鐵杵和魯鐵亮抱著,二人拉著手往回跑,急切的去看朱丹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魯鐵杵氣得直嘆氣,不想讓媳婦趟渾水,可她非要去給人家?guī)兔ΑW约河植环判模滤蕴潱坏冒押⒆咏唤o云落,讓她趕快抱進屋,他攥著馬鞭子跟了上去。 有魯鐵杵前去相護,魯鐵亮是放心的,云海倒有點不放心,讓他們先進屋,自己也跟過去瞧瞧。 朱丹家門口已經(jīng)圍上了一圈看熱鬧的人,云朵擠進人群,一把拉住要上去撓人的朱丹:“阿丹,這是怎么了?” 朱丹一看自己的好朋友來了,鼻子一酸,委屈的想哭:“這個沒良心的男人是我的繼子,他爹病了這么久,我伺候病人的時候,瞧不見他人影。如今他爹快不行了,他就一腳把我踢出來,生怕我搶他們家家產(chǎn)似的,還硬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今天綁了我,把我送回家里來,還以他爹的名義寫了一封休書。我跟他沒完,就算告到衙門里去,也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對面那個白胖白胖的布莊少東家哈哈大笑:“朱氏,我給你留點面子,沒說出來你干的丟人事兒。那封休書的確不是我爹親筆,卻是當(dāng)著族中各位族老的面親口說的,是組長親筆寫的,你還要怎樣?就算到了縣太爺面前,你能告得贏?這件事兒到此為止,對咱們大家都好,若再要糾纏下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少東家見村里知道這事兒的人不少了,就沒再耽擱,終究也是怕人家人多勢眾,自己挨了打,就叫上帶來的兩個伙計,趕著馬車往回走。 朱丹撿起兩塊石頭,使勁朝著馬車扔了過去:“你給我滾,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這個畜生一定不得好死。” 妞子膽子小,揪著云朵的袖子嚇得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云朵趕忙朝鄉(xiāng)親們擺擺手:“大家都回家吧,大過年的,別在這街上凍著了。” 暫時沒有明白怎么回事兒,她也不能多說什么,就拉著朱丹進了朱家的門,到屋里細(xì)說。 魯鐵杵見對方離開了,就和云海轉(zhuǎn)身回了云家,叮囑云朵早點兒回來,大哥和大嫂還要去胡家呢。 云朵應(yīng)了一聲,并沒放在心上。這是小浪村,在自己家早點兒晚點兒爹娘都不會怪罪,倒是眼前阿丹的事情最重要。 大家一起進屋坐下,朱老爹和她哥哥嫂子也都湊了過來,眾人一起詢問究竟什么情況。 “還能有啥?他爹快不行了,這小子想一個人獨吞家產(chǎn),要是不休了我,我不得在他家吃住嗎?而且我是他的繼母,他怎么也要對我禮讓三分呀。畢竟我伺候病人這么久,在鄰里之間口碑還是不錯的。” 朱丹的大哥有點兒不信:“那他怎么說你做了丟人的事兒呢,還說就算你去縣太爺那告也告不贏,你真打算跟他告狀嗎?” 朱丹氣呼呼說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給我扣屎盆子,我可不認(rèn)。我不能這樣白白的讓他獨吞家產(chǎn),偏要去跟他折騰折騰才行。我本是不肯走的,他把我綁了送回來的,到了咱們家門口才松綁。明天我就殺回城里去,堵著他門口罵。” 云朵憂心地說道:“阿丹,我們都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你男人若是沒了,他們家族中的那些老人,肯定都是向著你那繼子的。人家在城里住了這么多年,樹大根深的,他說就算告到縣太爺面前你也告不贏,我覺得是有道理的。不是說你做的不對,而是他有可能去花錢買通人。” 朱丹重重地嘆了口氣:“朵兒,你是明白人,你算說到點子上了。我也知道,這家伙為了趕我出門,想方設(shè)法地使錢,哄別人都站在他那一邊。” 朱大哥說道:“那就干脆別告了,休了就休了吧。你成親之前名聲就不大好,又嫁了這么一個年紀(jì)大的,估計在城里也沒那么安分。人家必定是抓到了你的把柄,才寫的休書。你再鬧只能是毀了你的名聲,毀了咱們朱家的名聲,將來讓你侄女都受你連累。” 把周丹嫁給那個老頭子之后,朱家用高額的彩禮錢給朱大哥聘了個媳婦。去年秋天,剛剛生了一個小丫頭出來。如今朱大嫂抱著孩子冷眼瞧著,心里特別生氣,原指望靠這個小姑子能吃點兒好的,穿點兒好的。如今看來,不僅一點兒光都借不上,還要受她拖累了。 朱丹一聽大哥的話就急了,紅著眼睛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成親之前名聲就不好,我怎么你了?你們賣了我,給你娶媳婦,如今反倒說我的不是。外人欺負(fù)我,你們也欺負(fù)我。” 妞子縮在墻角里,一句話也不敢說,云朵只能挺身而出,對朱大哥說道:“我覺得阿丹肯定是被人冤枉的,那男人這么說,無非就是為了威脅她,讓她不要再鬧也不要去告。雖說他這樣做有些無賴,可是阿丹,我覺得你確實不適合再去他家理論了。他是什么樣的人,街坊鄰居能不明白嗎?可是明白又能如何,終究人家是同宗同族的,誰會向著你呢?” 朱丹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恨聲說道:“行,不是有句老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么。我現(xiàn)在不去找他,以后總有我找他報仇的時候。” 哄好了朱丹,云朵和妞子各自回家給爹娘拜年。苗氏聽說了朱丹的事情,也連連嘆息:“本來是個好姑娘,可惜命不好。從小就受罪,沒享過什么福。” 云落抱著小外甥女,挑唇說道:“是啊,是啊,有幾個姑娘有我姐這么好的福氣,找了一個這么好的姐夫,又生了一雙這么好的兒女。唉!” 云朵被她逗樂了:“你這小丫頭,好好的嘆什么氣呀。” 苗氏也嘆了口氣,說道:“能不嘆氣嗎?歲數(shù)也不小了,托人說了好幾個媒,都瞧不上人家。這一過了年又長一歲,拖到啥時候是個頭兒啊。” 云落小臉兒一紅,不服氣地說道:“不是我瞧不上他們,是他們實在太差了。你跟我姐夫比比,簡直差的太遠(yuǎn)了,我不要求他們比姐夫強,可也得差不多了吧。” 魯鐵杵抱著兒子在一旁悶頭直笑,如今自己竟成了小姨子找婆家的標(biāo)桿,真真是讓他沒有想到啊。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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