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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齊樂之就來尋朕, 朕也是個看重顏面的,就將宮人們都遣開了,他扶著朕回勤政殿的。” 靳久夜點點頭,“看重顏面,在齊公子面前是不需要的。” 賀玨心里一咯噔,“夜哥兒,你別誤會。” 男人張著一雙沉黑的大眼睛,“屬下沒有誤會。” “不,朕發(fā)誓,對齊樂之除了從小長大的兄弟之情,其他的心思半點都沒有了。”賀玨將膏藥直接扔到一旁的桌子上,趕緊抓住靳久夜的手,靳久夜驚了一著,不明所以地看著賀玨。 只聽賀玨嘴皮子上下翻動,小嘴巴巴直說:“朕就是不小心吐他身上了,他也是內閣大臣,總不能讓外頭人看見丟人現眼,便讓張福去尋了一件衣裳。也就是外衣,他連中衣都都沒脫,朕保證,絕對沒有看到他身體半點。” “主子想看齊公子的身體?”靳久夜又問。 賀玨整個人都快瘋了,這怎么解釋都說不清,急得舌頭都不知道該怎么放,嘴皮子都快長泡了。 “沒有,朕只想看你的身體。”賀玨干脆地說道。 靳久夜垂眸,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都長得一樣,沒什么好看的。” 賀玨一聽這話,更急了,這意思竟是以后都不給他看了嗎?他還準備了那么多好東西,若是都沒了用處,這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 他這一輩子的幸福啊,該死的齊樂之!賀玨在心里又把那小子狠狠記了一筆。 “朕當真錯了,日后一定避嫌。”賀玨拉住靳久夜的手說道,靳久夜定定地看了賀玨一會兒,“主子怎么老是認錯?” “啊?”賀玨一片茫然。 靳久夜解釋道:“今日主子怪怪的。” 這語氣很平常,賀玨的腦子總算清醒過來,驚訝道:“你竟然不吃醋?” 靳久夜表示:“屬下不吃醋。” 看到賀玨略帶失望的神情,他連忙找補:“主子覺得屬下應該如何吃醋?” “這個……”賀玨也為難了,他為什么要教自己媳婦兒吃自己的醋,但想著靳久夜是個榆木腦袋,本來有那么點兒松動,這幾日看起來又心如磐石了。 “那這樣,朕問你,你想想以往生氣的時候,想要做什么?”賀玨循循善誘。 靳久夜認真地想了想,“大概,殺人。” “殺?”賀玨猛地收住口,“這個就不必了。” 他勉強扯出一抹微笑,“動刀動槍這種事,別跟吃醋扯上關系,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好。”靳久夜應下。 “不過,朕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靳久夜示意賀玨問,賀玨躊躇著,將人扯到椅子上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然后慢慢打聽,“今日這事,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齊公子出宮前來了一趟玄衣司。”靳久夜這話一出,賀玨怒火立時上心頭,咬牙切齒,“好啊,這個姓齊的,膽子也忒大了!” “從今以后,朕與他勢不兩立!你且放心,再沒有今日這樣的事了。”賀玨趁機再一頓表忠心。 隨后將桌子上的幸福膏藥推了過來,靳久夜低頭看了一眼,“這是什么?” “今日太醫(yī)院送來了些東西,說是對你有好處的……”賀玨暗示性地挑了挑眉,可惜對面是個不通人情的,只道:“屬下的傷,差不多快養(yǎng)好了。” “是,可不正是因為你傷養(yǎng)好了,朕才要給你用這些嘛。”賀玨臉上露出一種奇異的興奮,“朕今晚可不想再去勤政殿歇息了。” 靳久夜拿起來,揭開小巧的蓋子看了看,“怎么用?” “你猜?”賀玨留了份心思,靳久夜懶得去猜,“屬下身子好了,用不著。” 賀玨哪肯輕易將人放過,忍不住便動起手來,沒一會兒就換了地方,挪到里間床上去了,啃著靳久夜的耳朵將那藥的用途用法都說了,引得男人耳朵難得地紅了耳尖。 “朕想著以后的日子還長著,總得好好保養(yǎng)才是。”賀玨黏黏糊糊地湊在靳久夜身上,靳久夜沉默不言。 過了一會兒,他說:“就我一人用么,主子也……” “朕怎么可能?”賀玨根本沒想過這事,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被人直愣愣盯著,他也沒了底氣,“好吧,夜哥兒說什么便是什么,朕容你一兩回又如何,你喜歡就好。” 兩人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賀玨欲付諸行動,卻教靳久夜一句話歇了心思。 “主子如今有孕,是否要顧及胎兒?”男人聲音清冷,這意思似乎是暗含拒絕…… 賀玨心神一斂,可謂是有苦難言,委屈巴巴地開口:“夜哥兒,你分明知道朕肚子里什么都沒有,不信你摸摸看?” 他將男人的手扯過來,按在腹部上,心想回宮以后抽了不少時間練武,身材肯定比以前要好,肌rou也應該更大塊才是。 哪知靳久夜并沒表現出驚喜,被賀玨扯著按了一會兒,他狐疑地看了看對方的神色,似乎滿臉喜悅與期待,好像妻子拉著夫君聽胎動似的。 靳久夜終究忍不住道:“主子,你沒懷孕,這事屬下知道的,不用入戲太深。” 神特么入戲?賀玨心里狂奔過無數臥槽,“朕又不是讓你摸孩子。” “哦。”靳久夜又仔細按了按,隨后抽回手,沒什么表情的樣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