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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又干嘛啊?干嘛?!這到底關我什么事啊?!我只是躺在這里復習而已啊!你們吵架自己吵啊!不要來找我的麻煩! 鄭重簡直要被燕璣給活活氣死了,他指著燕璣對他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把這句話對我再說一遍!” “我不需要重點。” 第十二章 階段演練(中) “……” 鄭重把自己的頭發撓成了一團亂,他三步兩步地沖到燕璣的床邊,從他的床頭柜上抓起他從批改完畢發下來起就未曾動過的文課卷子,丟到燕璣的面前對他喊到,“你對著這張卷子再給我說一遍!” 燕璣:“我不需要重點。” 薛映河這個時候恰巧推門進來,門板將鄭重丟出來的卷子一抽,活生生地抽向了躺在床上的肖涵的臉上。 肖涵捂著自己的臉,對著那張零分的卷子,著實是有點小疼。 ——瞧你嗎?瞧你嗎?瞧你嗎? “啊!”鄭重崩潰地抱頭蹲了下去。 燕璣憐憫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卻被鄭重直接打開。 薛映河也在這個時候別過臉看向燕璣,開口道:“你說你不需要葉小王爺給你劃的重點?” 燕璣奇怪地反問他道:“我為什么需要重點?我覺得我學得還行啊。” 肖涵大氣也不敢出地將自己臉上的卷子給收好,并且遮蓋住那個大大的零。 薛映河:“……你開心就好。” “對了,”燕璣拍了拍鄭重的肩,“借你的肖涵用一下。” “肖涵?” “……在。” “給我找一份第一年的文課重點。” “……是。” 自打燕璣拒絕了鄭重的重點以后,燕璣跟肖涵要第一年的重點,肖涵告訴燕璣全南府恐怕沒有誰的第一年的重點寫得比鄭重要好了。 “能把第一年的重點借給我嗎?” 鄭重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要第一年的重點干嘛?” “復習啊。”燕璣不假思索道。 鄭重站直身子,破口大罵道:“我去你的復習!去你的第一年!去你的!” 他一邊罵,一邊把自己的第一年的重點給從抽屜里給抽出來,摔在了燕璣的床上。 燕璣抱起重點如獲至寶,朝著鄭重笑了笑,解釋道:“我這基礎不牢,還是要好好地學習一下,從第一年開始我就覺得很合理。” 薛映河:“……” 從第一年的重點開始復習,準備后天的考試,燕十三也是個人才。 同宿舍的三人在目送著燕璣離開之后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肖涵最先受不了了,從床上連滾帶爬地跳了起來,對著鄭重就是一句:“鄭、鄭部,我想起來明天的執勤表還沒有檢查,我現在就去檢查。” 薛映河眼看著肖涵也離開了,側過身撿起地上的材料,盯著紙上的那個零對鄭重道:“我希望你不要忘記答應我們的事情。” 鄭重收起了自己多余的情緒,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子,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你們風紀委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但是我答應的事情,從不后悔。” “那就好。”薛映河聳了聳肩,從自己的床頭取走戒鞭。 然而,就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鄭重忽然間出聲道:“不管你們想什么,做什么,只要你們是站在南府的立場上行事,我就永遠是你們的朋友。” 薛映河往外走了兩三步,緊接著停頓住了腳步。 “南府風紀委建立自十年前,也就是有不明富商開始大量入股南府學堂的那一年。而學生會卻是三四年前開始組建的,所以事實上,我們風紀委應該會比你們學生會更加希望南府一直一直地平安存在下去。” 他的聲音明明很平靜,可是鄭重卻偏偏從中讀出了無限的意味。 薛映河突然間回頭朝著鄭重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南府的現狀。” “其實,我們也知道。” 鄭重想要攔住他問他什么意思,但是薛映河的腳步不停,硬生生地讓開了他的阻攔,絲毫沒有理會他。 另一邊的燕璣抱著從鄭重手上得來的東西跑到了靜心室里找卿尚德,為了復習——幫卿尚德復習。 燕璣沒有想到自己這一重生,竟然將品學兼優的卿尚德給帶向了一個啥也不會的奇怪方向。他不僅文課學得有些糟糕,而且連去澡堂、去食堂,甚至——連去個黑一點的地方都需要自己!這已經不是正常的對世事一無所知的少年了,這簡直就是被自己給帶到了溝里! 燕璣對此表示負責,并且深深地懺悔。 他不能再讓卿尚德這樣下去了,他必須引導這個年輕人走上一條正確的人生道路。 靜室之外,卿尚德正坐在花壇邊指點李青藍跟周向宗的武課,免得自己的這兩個室友考得太差,給自己添麻煩。 然而,躺在樹頂上的許洵忽然間來了一聲呼哨。 卿尚德瞬間跳了起來,“蹭蹭”兩下加入了李青藍跟周向宗的隊伍,擺出了一副要蹲馬步的架勢,還擺得有些細微的問題。 還沒有過去一個眨眼的時間,燕璣就飄飄然地出現在了轉角處,校服的外套大敞,手里還抱著一疊筆記,頭發略微長了些,半遮住了眼簾。 目睹了全程的李青藍:“……” 恕我直言,不是我針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