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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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始一出場,就以絕對的實力,得到了刑天的尊重,本來在刑天的眼中,認為自上古洪荒之后,世間就很難再出現絕頂的高手了,可是現在白起的出現,卻打破了他的這個認知。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白起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橫氣息,并不次于他這個上古魔神,而且白起身上的殺氣,與他相比甚至還猶有過之。 刑天心中很難相信,一個后輩之人,竟然能在實力上與自己達到同一階層,甚至殺氣都壓過了自己,這讓刑天那可高傲的心很難接受。 “我是殺神,你是魔神!”白起手中的長劍指著刑天說道:“或許冥冥之中的天意,就是讓我們二人相遇,然后,讓我,殺死你!” 殺神,字面上的意思很簡單,無非就是形容白起的殺伐果斷而已,在中華歷史之上,在統軍打仗方面能與白起叫板的人不少,但是能在殺戮這方面與白起相提并論的人,怕是只有唐朝末年的殺神黃巢了。 黃巢在人間殺戮幾十年,號稱殺了八百萬人,而白起征戰一生,在戰場上死于他手下的估計也差不多少。 可當年的白起只是一個普通將帥,但黃巢可是佛陀十大弟子之一的目犍連羅漢轉世投胎,因為當年目犍連的生身之母毀佛謗佛,投胎轉世為天狗,后來又吞噬日月,導致三界時空錯亂,放走了地獄之中的八百萬惡鬼逃到人間。 于是佛陀便懲罰目犍連為母贖罪,投胎人間轉世為皇殺神黃巢,而被他所殺的那八百萬人,就是當年逃出地獄的八百萬惡鬼。 重新將這八百萬惡鬼送回地獄之后,目犍連也完成了任務,又重新回到了西天佛國。 但白起卻沒有這么深厚的背景,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要說他唯一的特殊之處,就是在入伍之前,敗在了鬼谷子王詡老祖的門下,精研法術武功和統兵之道,這才在日后成為了戰國四大名將之一。 而白起此人的名聲也是毀譽參半,要不是他長平一戰將趙國主力軍隊斬殺殆盡,日后秦皇嬴政也未必能輕易就拿下趙國,可他雖然成為了秦國的功臣,同時卻也變成了世人眼中的屠夫。 功與過,沒有人能說得清。 刑天聽了白起的話,更是放聲大笑起來:“好狂妄的后輩,連帝俊和軒轅都無法殺死吾,你一個小輩應然也敢放此狂言,就讓本尊看看你有沒有那份能耐!” 說完之后,刑天左手持盾護在身前,右手握著青銅巨斧便向白起飛了過去,閃爍著寒光的青銅斧刃,斜斜的削向了白起的腦袋。 白起面色不變,右手提著長劍微微一抖,一陣濃烈的血氣就撲鼻而來,連在下方的王瑾他們,都能明顯的感覺到。 “好霸道的力量,就算是血海地獄與其相比,也要遜色三分。”金虎大將面色微變的說道。 血海地獄,作為地府的十八層地獄之一,被關在那里的全部都是窮兇極惡之人,可是此刻白起所散發出的氣勢,竟然壓過了血海地獄,可想而知白起的厲害了。 王瑾在一旁猜測,就算是號稱天下第一武將的胡四太爺,與白起相比恐怕也要有所不如。 刑天的速度并不快,動作也很簡單,就是隨意的一斧斬擊,別說是高手了,就算是普通人見到了,也能輕而易舉的模仿出刑天此刻的動作。 但是在白起的眼中看來,刑天這一擊凌厲異常,身上沒有絲毫的破綻,青銅巨斧上的凜冽鋒芒,反而將自己鎖定在了那里,讓他無法躲閃逃避,只能硬解他這一斧。 不過白起本來也沒有逃避的意思,眼看刑天手中的巨斧離自己的腦袋,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了,白起這才動了起來。 白起身上的戰甲突然綻放出一道血色光芒,如同花朵一樣,比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還要艷麗,腳下的血海也頓時變得洶涌起來,直接向刑天涌了過去,然后一道血光閃過。 好似流星墜地,隨后就見到一柄長劍穿破了血海,準確無誤的刺在了青銅巨斧的斧刃上。 針尖對麥麥! 天雷撞地火! 兩個人手中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并沒有發出任何驚天動地的聲音,甚至連身體都沒有搖晃一下,反倒是兩個人身體周圍的血氣和紫光,彼此不停的纏繞吞噬。 突然,白起的聲音響了起來。 “刑天有我來對付,除惡務盡,將所有入侵地府的妖魔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白起的聲音并不大,但是聽在眾人的耳中,卻如同雷鳴一般,而且語氣中的殺意也令人感到心驚。 胡四太爺最先反應過來,作為天下第一武將,他可并不是只有著超強的武力,對于戰場統兵之事,也是極為擅長,昔年封神之戰,就是胡四太爺作為三軍總帥,率領八百路諸侯,在牧野將商朝最后一只大軍擊潰。 后來北夷和南蠻有妖魔作亂,還是胡四太爺親自帶兵,將這兩處蠻夷之地的妖魔掃平,所以在統兵打仗這一方面,胡四太爺也算是行家里手。 他自然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的道理。 于是手中的龍虎雙锏一震,仰天大吼道:“眾軍聽令,全力剿殺外敵,一個不留!” 說罷,便身先士卒的沖入了戰場之上,不過在沖入敵群之前,胡四太爺并沒有忘了被自己打成半死的白少卿,在白少卿絕望的目光中,胡四太爺順手一锏劈在了他的腦袋上。 直接將他打的灰飛湮滅,魂消魄散。 此次進攻地府的妖魔,數量極其龐大,至少數百萬計,要知道陰間地域廣闊無垠,即使這些妖魔只占有了十之其二的地域,可是也要比整個人間大上十幾倍。 所以這妖魔數量雖有百萬,可也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胡四太爺率先沖入敵群,楊七郎也緊隨其后沖了過去,手中的烏龍槍仿佛真的如龍一般,槍光所過之處,連慘叫都發不出來,那些妖魔就變成了飛灰。 王瑾和楚人途也長嘯一聲,與那些妖魔大戰了起來。 尤其是王瑾,他所修煉的“覆海八大式”,本來就是戰場拼殺的絕學,人越多越能發揮出威力,完全不在乎圍攻這一回事,在黃泉戰場之上,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翻江倒海…… 力劈五岳…… 蛟龍翻江…… 山河破碎…… 在戰斗中,王瑾將自己所修煉的覆海八大式,錘煉的越發精熟,配合上鳳翅鎦金鏜本身的威力,當真是擋者披靡,沒有一招之敵。 不過大殺四方的王瑾,也終于引起了妖魔之中高手的注意,兩個獸頭人身的妖魔,不約而同的向王瑾沖了過去。 這兩個妖魔一使大刀,一使鋼叉,都是驍勇善戰的高手,兵器之上還沾著淡綠色的磷火,顯然是殺了不少鬼卒陰兵。 這兩個妖魔沖過來之后,使用大刀的那個直接一刀劈向了王瑾的腦袋,而使鋼叉的那個,則是身體一伏,鋼叉陡然刺向了王瑾的小腹,速度之快堪比驚雷。 而且兩個人默契的上下合擊,也讓王瑾難以躲閃。 可王瑾卻臨危不亂,手中的鳳翅鏜豎起來向前一推,正好擋住了二人攻過來的兵器,大刀被鳳翅鏜的鳳翅架住,而鋼叉則是被鳳翅鏜的鏜桿抵住, 王瑾以一敵二,竟然還不落下風,讓對面的兩個妖魔大驚失色。 正當他們想要收回兵器,再次重新發起攻擊的時候,王瑾卻先他們一步將手中的鳳翅鏜一絞,那兩個妖魔頓感一股巨力傳來,手中的兵器也難以掌控,若是執意繼續握住兵器,只怕是手臂都會被絞斷。 迫不得已之下,哪兒人只能收手后退,免得手臂受傷。 僅僅一招,王瑾就卸掉了二人手中的兵器,然后王瑾右腳在地面一點,整個人飛身而起,右手將鳳翅鏜附在身后,左手則是掐了一個手訣,大喝道:“太上助我威,風來!” 平地頓時刮起了一陣狂風,將這兩個妖魔掀飛到半空中。 王瑾動作不停,左手的印訣一變,又大喝道:“太上助我威,火起!” 熾烈的火焰也突然升起,與那道狂風融合到一起,風助火勢,火借風力,迅速的變成了一道接天連地的火焰旋風。 “烽火絕,奉太上急急如律令!敕!” 一聲暴喝,火焰旋風猛然發出了一連串的爆炸,然后激射出一道道籃球大小的火光,在王瑾的控制下,向遠處的一堆妖魔落去。 一旁的楚人途見到王瑾的手段之后,當即就是一愣。 “這可是正宗的玄門法術!”楚人途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老王修煉的不是佛門法術嗎?怎么現在變成道門弟子了?修煉的還是正宗的玄門法術?” 剛剛王瑾施展的拿到風火法術,名為烽火咒。 是靈炎真訣中所記載的法術,即可以單獨使用風咒,也可以單獨使用火咒,當然也可以將二者合二為一,使出風火只咒。 剛剛在施展法術的時候,王瑾念出的咒語是“太上助我威”,這說明這道法術借助的是太上道祖法力。 鬼谷子王詡老祖學究通天徹地,而王詡老祖正是太上老子李耳在人間的徒弟,所以鬼谷一門的法術,施展的時候,咒語基本上都有“太上助我威”這五個字。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鬼谷一門,與修行界各大道家門派的關系都非常好,可以說是同氣連枝,畢竟都有著同一個老祖宗。 尤其是和符箓三山中的龍虎山,還有終南純陽宮,因為龍虎山開派祖師張道陵,就是太上道祖的徒弟,而純陽宮的祖師呂洞賓真人,也是老子的徒弟,其實不單單是呂洞賓,整個上洞八仙基本上都是太上道祖的傳人。 在烽火咒的威力之下,這兩個實力強大的妖魔,竟然直接被燒成了灰燼,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可見王瑾現如今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層次。 這兩個妖魔雖然不及旱魃和鬼龍這種級別,但是在諸多妖魔之中,能與他們相媲美的卻也不算很多,也稱得上是絕對的強者,可現在竟然連一招都沒有撐過去,就被人打得魂飛魄散。 王瑾的實力,被那些妖魔看在眼中,實力不及這兩個的根本不敢上前,與這兩個差不多的,也是繞著王瑾走,畢竟這二人合力都被王瑾輕易的弄死了,他們上來也只是給人家送菜而已。 只有那些實力遠超這兩個妖魔的大家伙,才敢跟王瑾對在一起,然而他們此刻也是無法脫身,因為還有胡三太爺和胡四太爺,以及楊七郎和金虎大將招呼他們呢。 所以他們只能看著王瑾和楚人途,像砍瓜切菜似的,把自己的手下們當韭菜砍。 沒用多長時間,王瑾和楚人途的身體周圍,就出現了一片空白,那些殘存的妖魔完全不敢接近二人,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可就在這時,黃泉大門那里,突然又傳來了幾道強悍的氣息。 王瑾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楚人途揮手將一個小妖打成灰燼,看著黃泉大門的方向,恨恨的罵了一句。 “他媽的,還沒完沒了了,這么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我估計是有人回去報信了,一方面是請求援助,另一方面也是告訴他們刑天出現,所以他們想要借著刑天之威,一舉攻破地府,放出那些被封印的大魔頭。” 王瑾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半空中,白起和刑天打得如火如荼,根本看不清具體的戰況,因為二人都被熾烈的血光和濃厚的紫光包裹住,除非二人分出了勝負,否則誰也進不去,甚至于只要靠近那團法力,就會被卷入其中,變成一堆碎rou。 “看樣子,他們一時半會兒還分不出勝負,現在只能靠我們了。”王瑾看著遠方逐漸逼近的幾道光芒,對楚人途說道:“我們現在過去將他們擋在那里,千萬不能讓他們和這里匯合,否則此消彼長,對我們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