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陰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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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有歹人作祟,難道大叔你不怕鬼魅鬧事嗎?”楚人途笑呵呵的說道:“這里位于深山之中,常年不見陽光,肯定積存了很重的陰氣,而有陰氣存在的地方,也定然會有鬼怪的存在,難道你就不怕這些東西嗎?” “不怕,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我們夫妻倆這輩子本本分分,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就算有鬼找上門,肯定也不是來尋仇的。”中年人很是坦然的說道,仿佛這些話都是從心而發。 “呵呵,大叔你果然“坦坦蕩蕩”啊。”楚人途暗中嗤笑一聲,表面上還表現出很敬佩的樣子。 說話的功夫,三個人已經來到了旅館大門口。 恰巧這時,天空中也劃過一道閃電。 天地頓時為之一亮,趁著這個機會,王瑾也看到了大門之上掛著的牌匾,上面用紅漆寫著四個大字。 無心旅館! 旅館名為無心,倒也是名副其實,因為普通人見到這四個字后,那顆心能不能保住就不一定了。 走進旅館之后,一陣陰涼的風立即吹過來,天花板上的吊燈也隨風飄擺,暗黃色的燈光搖曳不停,將幾人的影子拉伸扭曲。 這時,楚人途突然用手指捅了王瑾一下,王瑾回過頭低聲道:“怎么了?” 楚人途略微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指暗中指了一下地上的影子。 王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心中不由得凜然一驚。 因為地面上只有兩個人的影子! 一個影子是王瑾的,而另一個影子則是楚人途的,可是在旅館的大廳中,站著的卻是三個人,那第三個人的影子呢……?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東西,是沒有影子的。 那就是鬼魂。 人死之后,魂魄離竅而出,沒有實質的軀體,故被稱為鬼。 即使燈光再亮,也不可能映照出沒有軀體的影子。 難不成這個中年人是一只鬼? 不,不可能! 王瑾立刻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從腦海中摒棄出去,他在這個中年人的身上,沒有感覺到絲毫鬼魂的特征,就算是這個鬼魂的修為,遠遠超過王瑾,也不會沒有絲毫的破綻,除非…… 除非,這只鬼魂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鬼王甚至鬼仙的境界,所以才能瞞住王瑾和楚人途的眼睛。 但是話說回來,要是這個中年人真是鬼王或者鬼仙的話,也不用這么大費周章,又是引動天象變化,又是出手弄壞汽車,直接憑著自己的超強修為,陰陽兩界又有幾人能是他的對手。 可既然這個中年人不是鬼王鬼仙,那么他的影子又怎么會消失不見呢? 難不成……這就是絕魂死地之中特有的生物,陰人的特征! 王瑾和楚人途面面相覷,百思不得其解,這已經完全超乎了他們的認知范圍。 “當家的,你回來了,今天有人嗎?。” 就在王瑾和楚人途苦思不解的時候,從角落處的樓梯上面,傳下來一個略微蒼老的女聲。 中年人回頭看了一眼王瑾他們,笑道:“這是我的婆娘,她剛剛上去收拾房間了,一會你們見到她,千萬不要害怕,因為……” 話音未落,一個穿著紅布衫的中年女子,就從樓梯口走了過來。 王瑾還特別注意了一下,這個中年女子在燈光下,也同樣沒有影子。 “今晚還真有客人啊。”中年女子的聲音中顯出一絲驚訝,但是其中的做作之意,確實不難聽出。 王瑾暗中撇了撇嘴,就這演技也好意思出來騙人。 不過當王瑾抬頭,看向中年女人的臉部時,縱然他心中早有了準備,卻也被嚇了一大跳,不禁往后退了幾步。 高楓和楚人途曾經說過,這家無心旅館的老板是個跛子,老板娘則是瞎了一只眼睛。 王瑾也早就做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他親眼看到這個中年女子的時候,卻發現高楓和楚人途,完全沒有說到正點上。 因為這個老板娘的雙眼,完全被一層厚厚的疤痕籠罩住,看那傷疤的模樣,應該是燒傷的痕跡。 其中左眼已經完全被疤痕覆蓋住,什么東西都看不見,而右眼估計也差不多,傷疤略微比左眼稍小一些,在疤痕的正中間,有一個黃豆大小的圓孔,就好像是被人用東西,硬鉆開了一個眼似的。 中年人說道:“二位不用害怕,我們家早些年發生過火災,我婆娘雖然僥幸逃了一條命,可是卻也落得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而我這條腿也是被燒斷的房梁砸斷。” “不好意思,是我們冒昧了。”王瑾平復下心境,對著中年人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我們也都習慣了。”中年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剛剛外面的雨嚇得特別大,就算是有傘衣服也肯定會被淋濕,二位還是先上去洗一個熱水澡,免得風寒入體傷了身。” “對,快上去洗一個熱水澡,我領你們過去。”中年女人熱情的說道。 說著,她就在前頭帶路,將兩個人向二樓領過去。 確實如楚人途所說一樣,這家無心旅館的裝修,基本上都是紅黑色調的,而且很陳舊,就像是民國時期的風格,不但看起來令人異常的壓抑,隱隱還透露出幾分詭異。 來到二樓之后,中年女子帶兩人來到走廊盡頭的房間,說道:“這里年久失修,所以二樓有幾間房漏雨,二位今晚就住在這里把,床鋪我是新換的,房間也是新打掃的,熱水器我也已經插上了,只要等燒開之后,你們就能洗澡了。” “好的,多謝大娘。”王瑾拿出兩張百元大鈔,遞過去說道:“這就權當我們今晚得旅費了。” 見到兩張紅花花的鈔票,中年女子頓時樂開了花,可是與她雙眼上的傷疤結合在一起,再配合上周圍的環境,這副場景怎么看怎么滲人。 中年女子拿著錢,就笑呵呵的向樓下走過去,王瑾凝視了良久,方才把門推開走了進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滿臉笑容的中年女子,在走過樓梯的拐角之后,立刻就貼身躲在了墻后,暗中窺視著王瑾和楚人途的房間,過了好一會兒,才緩步走下樓梯,拉著中年男人進了一旁的偏房。 房間中收拾的的確挺干凈,木質的地板已經被蟲蛀出了密密麻麻的蜂窩眼,屋內還充斥著一股返潮的發霉味,讓人很是難受。 而正對著床腳的墻上,還掛著一幅巨大的畫像,不過因為年久褪色,畫像中的內容已經看不太清了,只能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穿著旗袍的女子,就像是民國時期的貴夫人一樣。 王瑾坐在床上,看著楚人途問道:“上回你來的時候,也是住在這個房間嗎?” 楚人途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上次來的時候,住的房間雖然不是這個,但相差也不遠,我住的是另一側走廊盡頭的房間。” “對了,上次話說一半,你說你當年來這個旅館,還差點死在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說出來一會兒也好有個防范,難道你遇見了陰人?” 楚人途苦笑一下,說道:“往事不堪回首,那時候我剛剛出師不長時間,道行還很淺薄,不過仗著鬼差的法術和茅山法術,尋常鬼怪也奈何不了我。” “那幾年這無心旅館的名頭,雖然在普通人的圈子中不怎么出名,可是在陰陽行當里,卻是如雷貫耳,不但有很多普通人,不明不白的在那里失蹤,就連我們這些鬼差,還有那些術士也有不少人折在了這。” “當年我仗著自己身懷絕技,于是就決定獨闖龍潭,想看看這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在作怪。” 說到這里,楚人途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時的無心旅館與現在一樣,絲毫沒有變化,甚至就連老板和老板娘,也沒有任何的改變,要知道這其中的時間,可過去了將近十年,但是他們的容貌沒有絲毫衰老。” “這很正常,因為這對夫婦根本就不是人。”王瑾搖頭道:“如果是大活人的話,在燈光下又怎么會沒有影子。” “是啊,當初我也發現了這一點,只是我那時心性不穩,發現了這一點后,直接就跟他們動起了手,誰料……。” 楚人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王瑾眉頭微微鎖起,說道:“難道當年就是這對夫婦,差點把你給殺了?” 可是誰料,楚人途聽完王瑾的話后,卻搖了搖頭,說道:“我跟他們翻臉之后,與他們兩個人糾纏在了一起,他們兩人雖然不是人類,但是卻也不是鬼物,連最基本的法術都不懂,所以三兩招我就把他們拿下來,可就在我要徹底滅掉他們的時候,卻突然發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王瑾當即就下意識的問道。 楚人途瞳孔微微一縮,一字一頓的說道:“百鬼圍城!” “百鬼圍城?” “沒錯,方圓百里以內的所有冤魂厲鬼,全部都聚集到了這里,而且還將這里包圍了起來,其中不乏鬼差級別的鬼物。” “可即使是這樣,你就算打不過他們,但是他們想要攔住你,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王瑾有些疑惑的問道。 楚人途身為鬼差,就相當于地府的警察,而那些冤魂厲鬼,就相當于人間的犯罪分子。 眾所周知,就算極為窮兇極惡的罪犯,在見到警察的時候,心中也未免會有些發虛,而那些鬼魂更是如此,只要楚人途將自己鬼差的氣勢一放,王瑾敢斷言,大部分鬼魂都會逃之夭夭,而剩下的少部分鬼魂,也不會正面與楚人途相對,以免得罪了地府。 人間的罪犯襲警,或許還會有一條生路,但是世間的鬼魂敢對鬼差出手,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永生永世的煎熬,魂飛魄散都是一種奢望。 有人說了,魂飛魄散難道還不是最重的懲罰嗎? 當然不是,那只是最輕的懲罰,對于那些鬼魂來說,魂魄散了一了百了,死得干干凈凈痛痛快快,但是大部分魂魄都會被打入地獄之中,從第一層開始,每層少則百年,多則千年,然后再換下一層。 直到十八層地獄都走了個遍,最后才會被打入背陰山之后,萬劫不得超生。 “你說的沒錯,我要是想走的話,那些鬼魂雖然多,可是卻也奈何不了我,可是就在我想要撤離的那一刻,一個恐怖的人出現了。” “不,它不能稱之為人,因為它只有著人的軀體,但是卻有著極其恐怖的力量。”楚人途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后怕,“這也是我為什么這么多年來,再也沒有踏足這里的原因,因為直到現在,我還沒有把握正面與它對敵。” “人?是誰?難道是陰人?” 陰人,是由絕魂死地內的陰氣和死氣凝結而成,有著極其恐怖的力量,尋常的術士鬼差根本不是對手。 “不知道,不過很有這個可能,我也是后來查閱了古籍,心中才有了這個猜測。”楚人途接著道:“那個人出現之后,我所有的符咒和法器,對他都不起作用,打在他身上,就好像是打在了空氣中一樣,而他隨手一擊,就能給我造成很大的傷害。” “說來也可笑,我當時可謂是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好在我是鬼差,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修行人,說不定早就死在那里了。” 楚人途的意思,王瑾很明白。 鬼差,身為陰陽兩界的執法者,除了各種法術和法器之外,還有一項本領,可以算作天賦技能。 那就是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打開通往地府的門,而且這道門只有鬼差可以自由行走,外人要是擅自闖進去,就會被那法力震碎魂魄。 “那家伙窮追不舍,竟然想追我到地府,最后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他才算是退走。” 聽完了楚人途的話之后,王瑾心中一沉,有這么一個大家伙在這里,他們下面要辦的事情,肯定會受到阻攔,韓玲的失蹤或許就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