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劍道大師
村正刀雖然種類眾多,而且都被冠以要到為名,不過大部分都是沽名釣譽,充其量只能算得上一把鋒利的刀,離妖刀二字還有著一大段距離。 可是真正能稱得上妖刀的村正,只有三柄。 據(jù)傳說這三柄刀,有著種種詭異莫測的魔力,可以亂人心智,斬人魂魄,甚至可以隔空殺敵,與華夏古老傳說中的道門飛劍訣類似。 而兩人眼前著日軍少佐手中的長刀,看上去絕對不像是那些樣子貨,或許……真的就是傳說中的村正三妖刀之一。 與此同時,白霧中的那些身影也越來越近,很快,他們就走出了白霧,靜靜的站在這個日軍少佐身后。 這些人看樣子也是日軍中的軍官,而且修為也都不淺,雖然比不上這個日軍少佐,但是相差也不遠。 看見這些人之后,王瑾和楚人途的心中就是一沉,一個日軍少佐就夠難纏的了,現(xiàn)在又多出了這么些幫手。 俗話說好虎架不住群狼,如果他們所有人一擁而上的話,那么僅憑借王瑾和楚人途兩個人,肯定會陷入非常棘手的地步,甚至說不定會陰溝翻船,死在這些行尸的手中。 眼看這些人握著刀逐漸逼近,圈子也變得越來越小。 楚人途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滅靈刀,沉聲說道:“看來我們要面臨一場大戰(zhàn)了。” 看著面無表情的日軍行尸,王瑾微微嘆了一口氣,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選擇了。 只見王瑾緩緩把手探進了風衣的兜中,衣服兜里面放的是生死瞳。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想要全身而退,那么就必須動用這件法器了。 至于動用這件法器之后,會造成什么后果,就不是王瑾現(xiàn)在應(yīng)該考慮的了。 還是那句話,只有活著才有以后,如果今天他們死在了這里,那么也談不上什么以后了。 就在王瑾想要催動生死瞳的時候,那個日軍少佐卻突然舉起了手,嘴里面用日語說了幾句話。 而他的話音剛落,那些圍攏過來的日本鬼子,好像聽到了什么命令一樣,立刻向后退去隱入了白霧之中。 正當王瑾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楚人途在一旁略有些詫異的說道:“看來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嗎?” “什么意思?”王瑾有些不解的問道。 楚人途把鬼頭大刀抗在肩膀上,揚了揚下巴,說道:“這小鬼子剛剛說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他想一個打咱們兩個,不允許其他人插手。” “嗯?”王瑾看著日軍少佐,搖頭道:“他未免有點太自大了吧,如果他們所有人一起上的話,我或許還忌憚他三分,但就他一個人也敢說這種大話?” 楚人途慫了一下肩膀,說道:“那就不知道了,或許他自信心爆棚,想要挑戰(zhàn)一下自己。” 話音剛落,楚人途右腳突然在地上重重的跺了一下。 嘭! 一聲悶響,楚人途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借助這股反震力,迅速的沖向了那個日軍少佐,同時揮動手中的滅靈刀,直接劈向了那個日軍少佐的腦袋。 而王瑾也在同一時間出手,金光在半空中閃爍,一枚卍字佛印憑空出現(xiàn),如同山岳一般向日軍少佐壓了過去。 但是那個日軍少佐,在王瑾和楚人途的攻擊面前,卻顯得是不慌不忙,臉上連一絲驚奇之色都沒有。 只見他將手中的村正一揮,刀鋒自下而上斜撩而去,一道綠色的刀芒電射飛出,將王瑾的卍字佛印轟然崩碎,然后他手腕一翻,又將手中的長刀向下一壓,正好斬在了楚人途的刀身之上。 鐺! 兩柄刀碰撞在一起,發(fā)出了一聲巨響,楚人途的滅靈大刀刀神陷進了地面之中,而那個日軍少佐則是被震飛到半空中。 這一擊,兩個人誰也沒有沾到便宜。 不過這倒給了王瑾一個好機會,日軍少佐被震到半空的一瞬間,王瑾立刻沖了過來,雙腿微微一曲,一個旱地拔蔥就跳了起來,然后再楚人途的肩膀上借力一點,飛向了半空中的日軍少佐。 殘月雙刀綻放著璀璨的金色佛光,王瑾的背后也隱隱浮現(xiàn)一尊羅漢法身虛影。 大力金剛羅漢! 王瑾以殘月雙刀施展出了大悲佛印,借來了西天大力金剛羅漢的神通,向日軍少佐碾壓而起。 轟隆! 殘月雙刀斬在了村正刀的刀身之上,由于日軍少佐身處半空無處借力,所以被王瑾這一刀直接轟向了地面,將地面都砸出了一個大坑,灰塵煙霧四處彌漫,看不清坑頂?shù)娜哲娚僮羟闆r如何。 不過想來受了這么一擊,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當彌漫的灰塵散去之后,地面上露出了一個兩米直徑的大坑。 但是令王瑾和楚人途震驚的是,那個日軍少佐的身上竟然毫發(fā)無傷。 “這怎么可能?”王瑾低聲驚呼。 楚人途咬牙說道:“我就不信他是銅打鐵鑄的!” 說著,楚人途也沒有將陷入地面的滅靈刀拔出來,直接反手一刀,猛烈的刀氣夾雜著碎石塵土,形成一道彎月形的刀罡,如同鍘刀一樣劈向了那個日軍少佐。 而那個日軍少佐不慌不忙,雙手握刀猛然前刺,刀身之上浮起了一道三米長的村正刀虛影,迎向了楚人途的刀罡。 王瑾也配合著楚人途的刀式,展開了進攻,空氣中梵音大盛,一枚枚金色的梵文,交錯組成一條條鎖鏈,如同靈蛇一樣纏向了那個日軍少佐。 這邊,王瑾和楚人途陷入了苦戰(zhàn)之中,古廟內(nèi)的白若雪和梅如雪兩個人也不好過。 那三道鬼影及其難纏,梅如雪的拘魂索好像對他們根本造不成影響,只有斬魂刀和白若雪的左輪手槍,才能讓那些鬼影稍有忌憚。 沒有辦法,拘魂索發(fā)揮不了應(yīng)有的作用,梅如雪只能控制著拘魂索,當作盾牌來使用,掩護白若雪的左輪手槍攻擊。 “如雪,掩護我!”白若雪嬌喝了一聲,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雙手握著的左輪手槍,各自射出了三顆子彈,分別射向那三個鬼影的眉心和心臟。 而梅若雪也控制拘魂索,纏向了那三個鬼影的身體,如果他們想要擋住子彈,就必然會被拘魂索纏住,可是他們被拘魂索纏住之后,要想掙脫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白若雪和梅如雪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會成為待宰的羔羊。 但是換句話說,他們要是對射過來的子彈不管不顧,專心應(yīng)對拘魂索,那也不是個辦法,白若雪的子彈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不但可以殺人,對于陰邪之物的傷害更大,雖然這三個鬼影比較詭異,可要是被子彈擊中眉心和心臟,也難免魂飛魄散的下場…… 古廟外,那個日軍少佐和王瑾他們兩個人的戰(zhàn)斗,也已經(jīng)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狀態(tài)。 那個日軍少佐以一敵二,手中的村正刀快如閃電,迅如奔雷,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反而還有些壓著楚人途和王瑾打得意思。 楚人途和王瑾同時揮刀,與日軍少佐手中的村正硬拼了一記,三個人都向后面退了過去,然后靜靜的注視著對方,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楚人途低聲說道:“這個日軍的少佐,生前絕對不是普通人,必定是日本的劍道大師,剛剛他與咱們兩個人交手,就用了三種不同流派的刀法,而且都是比較高級的招數(shù),相比他還有更厲害的絕招沒有施展出來。” 王瑾瞄了一眼右肩的傷口,說道:“我近身與他纏斗,牽制住他的攻擊,你在后面用道術(shù)攻擊他,或許這樣能湊效。” “也好,你自己小心一點!”楚人途想了一下,把滅靈刀收了起來,眉心處紫氣旋繞,猶如一只天眼。 而王瑾則是握著雙刀飛身沖了過去,本來王瑾與楚人途練手,才能堪堪與這個日軍少佐打個平手,現(xiàn)在他一個人應(yīng)對這個日軍少佐,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就顯了出來。 王瑾可以說是,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面對日軍少佐狂風驟雨般的攻勢,王瑾只能小心翼翼的應(yīng)對,不求能傷到他,只求自己不被他所傷,然后找機會讓他露出破綻,給楚人途的道術(shù)造出機會。 日軍少佐怪吼一聲,村正刀力劈而下,王瑾慌忙側(cè)身躲閃,刀鋒擦著他的胸口衣服劈了過去。 換做常人,這一刀斬空之后,由于慣性的作用,必然會收刀再作進攻,但是日軍少佐的村正刀,劈過王瑾的胸口之后,刀式竟然戛然而止,然后手腕一翻,橫削向了王瑾的咽喉動作極其瀟灑飄逸。 這神乎其神的一刀,讓王瑾大吃一驚,身體立刻后仰,一個鐵板橋使了出來,村正刀的刀鋒擦著王瑾的鼻尖掃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一旁觀戰(zhàn)的楚人途,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驚聲喝道:“鏡心明智流的刀技!” 王瑾聽見楚人途的話之后,心中也被嚇了一大跳,鏡心明智流的刀法,在日本那也算得上極為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