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熱血女
張鐵家中一共有三個孩子,一個月前,最小的兒子被殺,而擁有火焰異能的張鐵,親眼目睹這一事件,然后燒傷了三名警察。 最后被趕到的異能調查小組抓住,并且將他轉交給,臨時組建的異能研究院。 災難爆發以后,市醫院被變異獸攻破,異能研究院被毀,張鐵也是下落不明。 而抓住張鐵的異能調查小組,就是夜梟小隊。 所以對于老婦人來說,夜梟小隊就是害他們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張鐵的老婆名叫李玉香,今年只有三十七歲。小兒子被人射殺的時候,她也在場,隨后又看到丈夫被人抓走。 備受打擊的李玉香,甚至一夜白發蒼蒼,當災難爆發之后,與女兒逃難到此。 其實鐵家村也是李玉香自己瞎起的,而她之所以埋伏在這里,就是為了狩獵路過的異能者。 起因是她們遇到了一隊異能者,在缺少物資的叢林里面,兩個柔弱的女子很容易遭遇危險。 那支由異能者組成的逃難隊伍,提前設下了埋伏,并且將李玉香打成重傷。 失去行李與物資的母女二人,在森林里面幾乎找不到任何食物,險些餓死。 隨后李玉香終于覺醒了異能,李玉香是一個老實的莊家女,平時除了種地也不會別的手藝。經過李玉香手種出來的植物,可以快速生長,并且聽從她的命令。而且她種出來的植物,都會擁有自己的思維,有些甚至可以脫離土地的束縛,變成真正的動物或者兇獸。 罌花又被人稱之為地獄之花,這種花極為美麗,花瓣分為紅色與粉色兩種。有些農村經常使用罌粟花來充當,治愈肚子疼的良藥。 李玉香逃難的時候,恰巧身上有兩顆種子,如今卻變成了她的異能武器。 但是李玉香種植出來的罌花,卻是完全不同,它的麻醉功能不僅更強,而且還可以在空氣中散播。 其實夜梟看到那花朵上獰笑的人臉,就是李玉香的面孔,雖然發現的及時,但他們一群人,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吳項天果斷開槍,但是子彈卻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去,別說是碰到李玉香的衣角,甚至無法鎖定她的身影。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這回輪到李玉香驚訝了。 別說是夜梟,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估計張鐵回來都無法認出她了。 “理由很簡單,因為抓捕張鐵的時候我也在場,而且我的記憶力非比常人。最重要的是,在這樣的深山老林之中,突然出現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婦人,不覺得奇怪嗎?” 李玉香沉吟片刻說道:“虧我還以為將你們騙得團團轉,原來還是露出了破綻。” 夜梟搖頭說道:“不!你很成功,起碼我的那些隊員,就被你騙的暈頭轉向。” “那你為什么,一開始不直接殺了我?”李玉香不解的問道。 夜梟嘆氣說道:“我為什么要殺你,咱們之間好像沒有任何仇怨吧。” “怎么可能沒有仇怨!如果不是你們,我的兒子怎么會死?我的丈夫怎么會失蹤!”李玉香怒道。 “開槍殺你兒子的,并不是我們異能調查小組。遇到當時那種情況,難道讓我們繼續放任張鐵胡作非為嗎?如果真的鬧出人命,那就不是抓住他那么簡單了,而是會直接開槍射殺!” 夜梟說道最后,眼中的寒光直逼已經開始動搖的李玉香。 “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兒子不可能死而復生,我丈夫也死在城市里了。” “誰告訴你,張鐵就一定死了?” “難道他還活著?”李玉香猛然抬頭,期盼的說道:“他在哪里?求求你告訴我,如果真的能找到我丈夫,兒子的仇我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夜梟冷冷說道:“跟我談條件,起碼要有足夠的誠意,為何不讓藏在屋子里的人一起出來說話。” “哼!你果然是在騙我,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讓你自己說出來的!”李玉香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嘭! 一聲槍響過后,李玉香身前的地面,多出一個彈孔,正在緩緩冒著白煙。 “怎么可能?你為什么沒有受到幻鬼花的影響?”李玉香驚駭的后退兩步。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牌嗎?不過這種小把戲,對我沒有用!” 談判的雙方,必須擁有均衡的實力,不對等的交易,很容易遭到另外一方的反噬。所以夜梟必須取回主動權,讓李玉香知道,他擁有擊殺自己的能力。 “罌花它本身沒有催眠效果,只有經過處理之后,才能作為麻醉藥來使用。但是我的隊員,卻受到了它的影響,換句話來說,這迷幻人的能力,并不是植物本身的能力,而是通過你的異能激發出來的!很不巧的是,同為精神系異能者,我對于這種迷幻抗性很高。” “你也是精神系異能者?不!不對!你明明給我看了你的異能!” 夜梟冷冷笑道:“那當然是故意演給你看的,就是為了讓你放松警惕。” “這!” “怎么樣,現在可以坐下來談談了嗎?” “我跟你有什么好談的?” 夜梟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比如說找到你老公,你看這個條件如何?” “不行!媽,不要聽這個小人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從屋內走出。 夜梟苦笑一聲說道:“我雖然年紀小,但也不是小人。” 李玉香徹底動搖了,站在中間猶豫不定,一會看看女兒,一會看看夜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海婷也就是張鐵的女兒,柳眉倒豎怒斥道:“世界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到哪里找我爹?吹牛也不打草稿!” 然而不等夜梟解釋,張海婷居然提著拳頭沖了過來,只見她腳底爆起一片火光,整個人就凌空飛起,拳風之中竟隱隱爆出火光。 吳項天剛想舉槍射擊,卻被夜梟攔了下來。夜梟相信隊友的能力,也相信吳項天能夠殺掉這個愣頭青,但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看來必須要打一場,才能好好說話嗎?”夜梟輕輕拍了拍陸晨的肩膀,示意他松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