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背后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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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厚重的城門被快速拉開,早已經(jīng)準備妥當?shù)娜蓑T在馬背上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為首的,正是孟修遠。 這一仗,他要親自來。 “驅(qū)除韃虜,保家衛(wèi)國!” 一聲吶喊,而后便是身后將士發(fā)出來的,那排山倒海的聲音。 潮水般的人舉著兵器朝城外涌動。 王勃站在城墻之上看著城墻下頭兩股人潮漸漸拉近距離,眉頭緊鎖,心中一股子不安越發(fā)的濃重。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可是這一次他卻退縮了。 明知道死守不行,韃子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他卻在關鍵時刻遲疑了。 他不是沒有看見王爺眼中的那抹失望,但是…… 血流成河的慘象再一次浮現(xiàn)眼前,他狠狠的噓了一口長氣,招來親兵吩咐一番之后,親自上前再一次擂響戰(zhàn)鼓。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鼓聲至最頂峰,縱馬奔馳的韃子已經(jīng)沖了過來,舉刀與楚兵混戰(zhàn)在了一處。 幽州城外茫茫戈壁灘之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人。 刀劍相交,馬兒嘶鳴,吶喊聲不斷。 馬兒一路狂奔,彈起黃沙陣陣,孟良辰此刻恨不能長出一對翅膀立刻飛回幽州城。 此時此刻,他只希望幽州駐城大軍能堅持的久一些,更希望云一和孟朝惜,能夠?qū)?nèi)賊揪出來。 近了,近了,他似乎已經(jīng)能隱隱聽見遠處的廝殺聲。 幽州城城北。 城墻之上,戰(zhàn)鼓聲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下來,停的悄無聲息,沒有一個人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全神貫注的注視著下馬的戰(zhàn)況。 王勃緩步下了城樓,翻身上馬朝城門口走去。 守門的士兵朝他行禮:“將軍!” “嗯,把城門打開。” “將軍,這個時候打開城門?” 王勃怵眉,心中最后一絲猶豫也無,冷聲道:“開城門,本將要親自去迎王爺回城!” 話畢,守衛(wèi)遲疑了一下,幾人合力將厚重的城門拉開了一道縫隙,王勃就從這縫隙里縱馬疾馳而去。 城門再次合上,很快就將一個世界阻擋成兩半。 孟修遠既然敢親自上戰(zhàn)場,自然是有所準備,當年他將孟璋給了自己兒子,并不是因為孟良辰抓住了他的痛腳三言兩語威脅了他。 只是出于一個望子成龍的慈父之心。 哪知孟良辰要了孟璋就偷溜出了幽州。 除了孟璋,他手底下類似的人很多,雖沒有孟璋那般的厲害,功夫也高于常人。 此刻這批人便分散在他四周,有意無意的將他護在中間。 而這些人之外還有一批身穿鎧甲的大楚士兵也在廝殺中不時的注意著他。 這些人便是云一和第一樓的人,當然,還有崇明堂的錦衣衛(wèi)。 云一在進入幽州城之后便沒敢耽擱,除了留人與幽州第一樓的人接頭之外,而后便尋了機會找了楚兵的鎧甲來。 等的就是眼下這個時候。 既是奉命護梁王周全,那么自然是要寸步不離的隨護左右。 迎戰(zhàn)的士兵是一開始就在城西大營點好的,他們跟著大部隊沖出去,根本沒有人注意。 孟修遠雖然身份貴重,可是武功也不弱,生在皇家,什么都要學。 而后來了幽州,一年四季大小紛爭不斷,幽州以北,以雁門關為分割點的大漠里生活的那些韃靼人除了牛羊便再沒有任何食物可賴以生存。 他們獲取食物的來源便是掠奪。 這些年,孟修遠在幽州,早就被磨煉出來了。 對這些韃子更是深惡痛絕。 手起刀落,屠宰著這些侵略者。 身上的戰(zhàn)袍滿是鮮血,連臉上都沒有能幸免。 他在幽州與韃子僵持了十多年,早就不勝其煩。如今韃子野心膨脹,大舉進攻,新仇舊賬只能一起算了。 這一仗,勝了,他便將韃子一口氣趕出雁門關,趕回漠北,端了他們的老巢。 這一仗,敗了,韃子占據(jù)幽州城,而后以此為屏障,揮師南下,大楚危矣。 所以,此戰(zhàn),絕不能輸,絕不能退! 王勃縱馬疾馳,很快就與韃子混戰(zhàn)在了一處,不遠處,張奎已然發(fā)現(xiàn)了他。 眉頭一擰沒有說話。 說好的留守掠陣,總覽全局,怎么擅自出城。 那城樓之上還有誰來控制大局? 腦子里一閃,大腿上就被砍了一刀,他低聲咒罵一聲,再不敢分心,瞬間就再度與人混戰(zhàn)在了一處。 王勃一路廝殺,直奔孟修遠而去。 再往前,行動就慢慢遲緩起來,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臨時改變計劃或許是錯誤的。 孟良辰一路狂奔,總算是能清晰的聽見動靜了,很快,他遠遠的便能看見那潮水般的人。 心中頓時一沉,已經(jīng)交戰(zhàn)了。 那黑壓壓的人,不止是大楚的,還有韃靼人。 他身后連同他自己只有幾十個人,還全都是帶傷未愈的。 韃子的兇殘他已經(jīng)領教過了,身后的這些人再沖上去,想要活下來怕是很難。 “青黛,你帶人再此留守,爺去去就來!” 話畢,根本不等青黛回聲,夾緊馬腹就沖了出去。 他好像看見了自家老頭子,他要再近一點,確認在敵軍中廝殺的到底是不是他。 但是他不能讓身后這些人跟著自己一起去送死。 馬兒剛剛沖進人群之中,他就從馬背上飛身而起,拖著長劍,踩在人頭之上借力飛快的朝中間掠去。 一劍穿透一個韃子的胸口,一腳將他踹下馬,直接跨坐在了馬背上。 與此同時,他也看清楚了,他的父王當真親自披甲上陣了。 雖然他的周遭穿著鎧甲的大楚士兵不少,但是他此刻的情況依舊不容小覷。 與他交手的,乃是韃靼第一猛將扎合木。 那人身的牛高馬大,別說是楚人,就同韃靼人而言,他也比別人多了一個頭不止。 旁人都披著皮革,唯有他身上套著一件皮革做的馬甲,露出粗壯的胳膊和圓滾滾的肚子。 雙手同時舉著一對特大號的連環(huán)大刀,只一招就將孟修遠差點震翻馬背。 楚人體格本就嬌小瘦弱,比力道,完全就處于下風,唯有一個“巧”字可用,揚長避短克敵制勝。 孟修遠顯然深諳此道。 斬殺了一個韃子之后他緩了過來,腳在馬磴子上用力,飛身而起,直撲扎合木。這是要化被動為主動的架勢。 孟良辰一心二用,將他周圍通通掃了一遍,看見了幾個熟面孔之后心才微微放下,而后便有意無意的朝那邊靠過去。 此番韃靼來的可不止是扎合木。 與孟修遠一樣,韃靼人也特別重視這一戰(zhàn)。 不僅兵力傾巢而動,最重要的幾個人都來了。 而且,都在一點點的朝孟修遠這邊殺過來。 孟良辰再次分神看了孟修遠一眼,見他尚有招架之力,一個反刺再結果一人之后提劍就朝那帶著羽翎氈帽的男子刺過去。 這一回,那人也有要與他硬拼之意,舉刀就迎了上來。 恰好如了孟良辰的意。 他這一劍求的是速戰(zhàn)速決,一劍掃過去,帶起一串寒芒,用了十成的力道直取那人的喉嚨。 本以為挑起這樣大的戰(zhàn)爭的人多少有幾分真本事,哪知那人不僅沒有避過它這一劍,反而將目標擴大化了。身子一縱,孟良辰的劍就穿透了他的胸骨。 拔劍,帶起血花一串。 而后便重重朝地上跌落。 身后的親衛(wèi)不等他落地直接接住了他,嘴里嘰里咕嚕的吶喊。與此同時,十幾個韃靼人騎馬舉刀朝他以包抄的架勢沖了過來。 孟良辰冷笑,出手又快又很,招招奪命。 每一招都運用了全部的力道,力求速戰(zhàn)速決 。 因為,他心里清楚,他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 身上那看似結痂的傷口里頭并未愈合,此刻已經(jīng)裂開了。 血粘在衣服上頭,磨的那傷口刺骨的疼。 他感覺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卻又必須堅持下去,堅持到最后,因為他的父王在這里,因為他自己在這里。 若是不能堅持,不能擊退這些韃子,那么他此生意義何在,擅自出京帶累那么多人又意義何存? 與扎合木交手的孟修遠此刻已經(jīng)有些體力不支出現(xiàn)敗跡,再一次被震退之后,胳膊上被刀刮過好大一個口子。 為了給他爭取喘息的機會,身后的護衛(wèi)迅速迎了上去,將他擋在了后頭。 與此同時,王勃一路廝殺,滿身血腥的來到他身邊。 “王爺,末將知錯了,這就與王爺一道殺敵,將他們趕出我大楚。” 孟修遠喘息了兩聲道:“很好,既然你已經(jīng)出來了,那就與本王一道,將這些蠻夷驅(qū)逐出去。”話畢,加緊馬腹準備再一次沖上去,只是還未來得及挪步,后腰就是一股子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