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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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夜,到天明時分孟良辰才退了熱睡了過去,一屋子的人揪著的心才落了地。 孟良荀交代了一番,將云墨留在府里,告訴他章華院里有事立刻去侯府尋他,而后才匆匆出了門。 今兒是寧長柏迎娶的正日子,耽擱不得。 孟良辰醒來的時候外面太陽已經(jīng)老大了,透著窗子縫隙里的光線照進(jìn)來,整個屋子里都是亮堂堂的。 他動了動,幾番都沒有能坐起來,索性又躺了回去,肚子里早就唱起了空城計(jì),只是嘴里澀的厲害,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 躺回去之后便聽見外頭元寶兒說話的聲音,而后便是推門聲,腳步聲雖輕,但是孟良辰醒著,自然是聽的清楚。 “舒老爺,二爺昨兒夜里起了熱,天亮才睡過去,這會兒還沒有醒。” 舒三元嗯了一聲,看了一旁的舒清莞一眼,站了片刻便退了出去。人沒有醒,女兒想見見便見見吧。 出門之后才問元寶道:“昨兒我聽人說大好了,怎么又發(fā)作了?”話畢,眉頭一皺,都說是孟良辰傷的厲害,他原本是不信的。戰(zhàn)場上,無外乎就是一些皮rou傷,只要活下來,遲早都是能好的,可是眼下看來好像是傷了根本,否則又怎會反反復(fù)復(fù)這么久不見起色。 元寶哪知他心中憂慮,開口道:“二爺這幾日已經(jīng)很好了,就是流血太多虛的,昨日去了舅老爺府上,說是那屋子里放了冰,驚著了,這才發(fā)的熱。” 舒三元點(diǎn)點(diǎn)頭,坐在外間的蕪廊下頭,很快就有小廝送了茶水上來。 莞莞在里面,他這個做爹的自然不能走遠(yuǎn),雖然說下了定,兩人也算是過了明路,可是一日未成親一日都做不得數(shù)。 屋子里舒清莞站在床前,隔著一道帳子,腿就像灌了鉛似的怎么也挪不動。 明明十五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出去了一趟人就不行了? 自從孟良辰受傷的消息傳回來,她沒有睡過一夜安穩(wěn)覺,而后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京,便心心念念想著過來一趟。 不管別人怎么說,只有自己看了了心里才能放下。 孟良辰知道是舒三元來看自己了,卻又被元寶三言兩語擋了回去,心里不由得罵元寶蠢。本來正準(zhǔn)備出聲留人,卻驚喜的發(fā)現(xiàn)屋子里還有另外一個人,他心中暗暗期盼,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樣子。 果然,舒三元和元寶出去了,那人卻沒有走,他心里就越發(fā)的肯定了。 “莞莞!” 輕輕的喚了一聲,舒清莞一愣,而后一臉喜色,上前就撩開了帳子。 人才剛剛到床邊上就被床上的人握住了手。 抬臉,便迎上一雙含笑的眼。 舒清莞看著他深陷的燕窩心頭一酸,吸了吸鼻子低頭看著他的手,骨節(jié)和青筋都露在外頭。 “還疼不疼?”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孟良辰握著她的手,另一只手伸手將她往近了拉了拉,滿眼的柔情:“早就不疼了。” 許是見著他此刻的樣子心里難受,便多了幾分疼惜和縱容,順著他手上的力道身子往前傾了傾道:“那之前肯定是很疼的。” 孟良辰道:“是啊,很疼,疼的我恨不得早點(diǎn)死了的好。可是一想到你,我便又不覺得疼了。疼算什么,只要我還能活下來就好了。若是我死了,你怎么辦?我不想你為我守著,更不想你跟了別人,所以,我一定會好好活著。” 舒清莞抿嘴,眼眶一熱,眼淚就滾了下來。 孟良辰抬了抬身子,伸手替她將眼淚擦了,將她鬢角的頭發(fā)撩到耳朵后頭道:“怎么哭了,我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該高興才是。” 舒清莞吸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孟良辰卻是很開心,一陣陣的輕笑:“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等過些日子我大好了就換我去看你。” 舒清莞嗯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去叫人進(jìn)來服侍你。”話畢就要起身。孟良辰卻拽著她不愿意撒手。 “別走,讓我好好看看你,我還是正月里見著你的,都大半年沒有見你了。” 舒清莞咬唇,想將手抽出來,哪知他根本不愿意撒手,目光更是火辣辣的看著,肆無忌憚的一點(diǎn)也不收斂。 “莞莞,我好想你。” 舒清莞的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外面剛好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舒三元道:“我聽著里面有說話的聲音,想是你家主子醒了。走吧,看看他去。” 元寶應(yīng)聲,壓根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徑自隨著他進(jìn)了屋 。 聽著二人的腳步聲,舒清莞大驚,忙不迭的站起來,趁著孟良辰微微松力,將手抽了出來。 不等她退出帳子,舒三元已經(jīng)繞過屏風(fēng)來了內(nèi)室,輕咳了一聲。 孟良辰才道:“舒伯伯。”那聲音有氣無力的,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 舒清莞瞪大眼睛看著他,他則回應(yīng)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舒清莞不理會他,起身將帳子撩了起來,便見自家爹爹就站在外頭,眼神很是不善,她心虛的底下頭喚了一聲爹爹,而后便退到了一旁。 舒三元瞅了孟良辰一眼,看著塌陷下去的臉微微嘆息一聲,將先前的不愉快拋到了一旁,而后才開口道:“這回你傷的太重,人也一直沒有完全清醒,皇上那邊下旨賞賜,你也無法接旨。怕你不清楚,我今日過來看你,順道與你說一聲,皇上旨意已下,等莞莞及笄就成婚。只是你心里要有個數(shù),日后你可就不是一個人了,為了莞莞你也該保重自己,萬事不可再魯莽沖動。” 孟良辰道:“謝謝舒伯伯掛心教誨,我記下了。” 舒三元道:“你剛剛醒來,還是好好將養(yǎng)吧,我還要去一趟長寧侯府,改日再來看你。”話畢,轉(zhuǎn)身就朝外走去。 舒清莞落后一步,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他眨了眨眼睛,而后才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等元寶將人送出院子,孟良辰就起了,雖然面色還是不好,但是卻精神了許多,用飯的時候還比前幾日多用了半碗。 元寶私底下跟銀哥悄悄說話,還是舒三爺厲害,過來一趟二爺這一下子就大好了。 銀哥難得的駁了他的話:“那是舒三元厲害,明明就是舒小姐的功勞。” 聽的元寶一臉霧水,這跟舒小姐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到下午的時候,云六進(jìn)了府,而后元寶就騰出時間去前頭尋了劉福來,說了要將章華院那些花臺子都翻了的事情。 “那成,明兒我就讓人去找匠人進(jìn)來收拾。” 元寶得了話,回去跟孟良辰說了,等他一出門孟良辰便問云六:“可都安排妥當(dāng)了 ?” 云六道:“二爺放心,二十個匠人,都是我們的人,明天只要府里出去找人,自有人牽線。” 孟良辰這才放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 傍晚孟良荀才回府,連香樟院都沒有回,自己來了章華院,看見他精神尚可,這才松了一口氣。 孟良辰說起與他收拾院子的事情。 孟良荀道:“你身體不好,那些匠人進(jìn)來怕是會叨擾到你,不如搬去別的院子住上一段。” 孟良辰搖搖頭:“就是將那些花臺子打了,重新運(yùn)土種些桃樹,要不了兩日功夫。再換到別處,光收拾就得好久,我想去大哥院子里住幾日。” 孟良荀點(diǎn)頭應(yīng)了:“如此也好,我旁邊的屋子都空著,這就回去命人收拾了,晚些你就可以住過來。” 話畢,又道:“你好好將養(yǎng)身子,今年皇上生辰,各路藩王都要回京,父王和王妃也要回來,我估摸著幽州那邊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下個月底怕是就要進(jìn)府,這幾日府里也要著手開始收拾起來。” 孟良辰點(diǎn)點(diǎn)頭:“等那個女人一回京,這府上就不會有消停的時候了,我肯定得好好的養(yǎng)著,而后才有那精力和她斗。” 孟良荀看了他一眼,臉上肅穆起來:“阿辰你要記得你是男子,頂天立地,不能把目光和精力都放在后宅婦人身上,她一個婦道人家,再厲害又能怎樣。” 孟良辰笑道:“是不能怎樣,只是這枕頭風(fēng)吹的厲害了,惡心人的慌,大哥是沒有感受過,等他們回京,你再好好體驗(yàn)一回。” 孟良荀搖頭,不再說這個話題,坐了半響起身:“我回去先看看,等收拾好了讓朱筆過來接你。” 孟良辰道:“不必太費(fèi)事,不過住幾日,等這邊收拾好就搬回來的。” 孟良荀應(yīng)下來,這才朝自己院子走去。 才剛剛?cè)胍梗旃P就帶著人過來將他接了過去。 那屋子跟孟良荀的屋子連在一處,隔了一道墻,中間還開了一扇門,跟住在一處沒有什么區(qū)別。 屋子里常年有人打掃,一應(yīng)陳設(shè)也都齊全,所謂收拾,不過是換了新的被褥帳子。 孟良辰大致的看了看,心中頗為歡喜,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