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必?cái)〉慕Y(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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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一處不起眼的院子里,孟九黎從剛剛過早飯就來了,一直坐在院子里喝茶,青黛已經(jīng)換了幾次茶水了,他卻依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 二月的太陽曬的人暖洋洋的,很是舒服,青黛一度懷疑他就要一直這么坐下去的時候他卻突然起身:“阿辰這一覺睡的時間可真夠長的,罷了,還是孤進(jìn)去看看他吧!”話畢,起身就要往里走去。 青黛眸子一縮,快他一步擋在門口道:“殿下三思,二爺他……” “他怎么了?” 青黛道:“他有起床氣,睡不好起來之后脾氣特別大。” 孟九黎挑眉:“哦?是嗎?起床氣?孤以前聽說過還沒有見過,眼下倒是能好好見識一番了。”話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青黛不好再與他僵持,只能將路讓開。 孟九黎伸手去推門,不等他的手碰到門邊,房門就從里面被拉開。孟良辰一臉懵懂的打著哈欠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太子老兄,早啊!” 孟九黎看了看他滿是血絲的眼睛,又看了看天色,側(cè)身給他讓了道:“怎么,這一夜你還沒有休息好?” 孟良辰出了屋子,走到蕪廊外頭的凳子上坐下來,而后趴在面前的桌子上無精打采的開口道:“是啊,我都說了,沒有半個月我根本就緩不過來。” 孟九黎瞥了他一眼跟著重新坐回去道:“還有三個時辰,你該出城點(diǎn)兵了。” 聞聲,孟良辰的樣子就更加的頹廢了,整個人都癱在桌子上:“太子老兄,咱們打個商量,你看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做這個先鋒也不太適合。萬一,我說有個萬一的話會影響勢氣的。” 孟九黎看了他一眼道:“那這第一仗就由鄭平西做先鋒,你好好休息兩日。”話畢,又看了他一眼道:“他既然決定反了,兩軍對壘是必然的,你躲是躲不過的。” 孟良辰抬眼看著他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今太平盛世,反叛不得民心,只有死路一條。燕王不是愚蠢之人,若不是被逼無奈,如何會選擇這樣一條破釜沉舟的絕路。皇上的心思,殿下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今日是燕王,焉知明日是不是就輪到我父王!” 孟九黎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他沒有想到孟良辰會如此直白的將話說出來。半響才道:“天家本無情,誰論情誰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孟良辰苦笑對著他擺擺手:“殿下去忙吧,我就是一時糾結(jié),想開了便好了。” 孟九黎起身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轉(zhuǎn)身便朝外走去。 待他出了院子,孟良辰這才起身搖搖晃晃的朝屋子里走去,趕了一路,又一夜未合眼,他感覺自己都要廢了。 這一覺連午飯都錯過了,一直到日暮時分才起來,而后便聽趙括來報(bào),鄭平西已經(jīng)帶著副將出城了。 孟良辰點(diǎn)點(diǎn)頭道:“去,到州府跟太子殿下說一聲:“明日鄭平西出戰(zhàn)爺也要去,去替他壓陣。” 話畢,起身去了屋里,讓青黛取了筆墨,他要給舒清莞寫信。 如今已經(jīng)定了親,兩個人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關(guān)系,通信自然是常事。 他走的匆忙,都未來得及打聲招呼就出了京城。 與燕王這場仗不知道何時才能結(jié)束,還未開始,他就已經(jīng)歸心似箭了。 信寫好之后他用火漆封了,而后才交給青黛,吩咐她差第一樓的人送回去:“務(wù)必親手交給舒小姐。” 待青黛出了屋子,他這才抬手枕于頸后開始想事情。 明天一戰(zhàn),勝負(fù)未知,自己去壓陣也就是想看看燕王一直隱藏的實(shí)力。能一舉從燕京到太原,想來是不容小覷的,若是想快速結(jié)束這場叛亂,燕王必死。只是,絕不能讓他死在自己手中,否則梁王府就成了眾矢之的。固然安撫了皇上,可是趙王晉王那邊難保不會多想,他日,一旦梁王府遇到危難,難保這些人不落井下石。 所以,他絕對不能和燕王正面對上。 這一回他拒絕了做先鋒打頭陣,但是以后呢?孟九黎是太子,一國儲君,哪里容得了別人次次拒絕。 想的腦門都發(fā)疼了他也沒想出來個好辦法來,只能暫且放到一旁,邊走邊看了。 白天睡的太飽,這會兒一點(diǎn)睡意也沒有了,他翻身又坐起來伏到桌子上寫第二封信。 這封信是他寫給梁王的。 想著自己離開幽州快兩年了,還未嘗寫過一次書信回去,他心里就有些愧疚。 當(dāng)然這么長時間他也沒有收到梁王的一封信,不是說梁王沒寫信,而是每次的書信都是寫給孟良荀的。至于信中的內(nèi)容,孟良辰覺得肯定少不了對自己的斥責(zé),只不過是被自家大哥壓下來了罷了。 提筆,他想了想,問候一番之后便將他從入京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xì)的都交代了一遍。 他怎樣與劉氏兄弟結(jié)怨,又因何被丟去軍營,而后又怎樣在福州死里逃生,最后被皇帝任命為錦衣衛(wèi)大都督。 當(dāng)然,他沒有提第一樓,也沒有提近水樓臺,更沒有提舒清莞。 他覺得這都是自己的事情,無關(guān)梁王府,不必事事都要交代。 就這樣,一封信也寫了七八張紙,疊在一處厚厚一沓,放進(jìn)信函里鼓鼓囊囊的。 青黛剛剛把信送出去便又被喚進(jìn)屋里送信。 孟良辰看了她一眼突然又記起一事:“爺本來說了正月十八給你和孟璋置辦一場婚事,卻不想這戰(zhàn)事居然來的這樣的急。只能待這邊結(jié)束回京之后再補(bǔ)上了。” 青黛輕笑:“些許小事二爺不必介懷,青黛乃江湖兒女,只在乎感情,不在乎那些虛禮。” 孟良辰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笑意,分不出話中的真假,不由笑道:“你或許不在乎,但是孟璋肯定在乎 。光棍了四十年,如今鐵樹開花,哪里能不注重。” 一席話說的青黛一臉緋色,行禮道:“二爺若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孟良辰擺擺手,她便拿著信出了屋子。 剛剛到蕪廊下身后就伸出一只手?jǐn)r住她的腰,人瞬間就被擄去了后面的廂房,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被壓在了床上。 青黛大驚:“你做什么?二爺?shù)男判拧弊毂欢律希皇O乱黄瑔鑶杪暋?/br> 孟璋對著她的嘴唇就是一番啃咬,少了往日的憐惜,帶著一絲瘋狂,像是惡狗撲食一般。 而后,雙手支在她身子兩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與我成親是小事?” 青黛莫名其妙的瞪著他,不就是成親嘛,難道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這人發(fā)什么瘋? 看著她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孟璋心生一股挫敗感,這丫頭,難道就不想要一個很別致很風(fēng)光的婚禮? “我已經(jīng)整四十了?你還要我等到何時?” 青黛更無語了,直接開口道:“我也沒有讓你等啊?” 話畢,孟璋就倒吸了一口冷氣,沒讓自己等?難不成自己現(xiàn)在就可以辦了她? 原本就蠢蠢欲動的身體此刻越發(fā)的按捺不住了,他猛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大戰(zhàn)在即,隨時都有意外發(fā)生,有些事情此時真的不宜做。所以,他得趙地方消消火。 剛剛到五更時分,孟良辰就起身,持劍出了房門。 院子里,趙括帶著幾十名錦衣衛(wèi)整裝待發(fā) ,見他出門,立時跟了上去,而后上馬朝東城門疾馳而去。 鄭平西的兩萬人馬已經(jīng)在昨夜出發(fā),按著時間算,此刻怕是已經(jīng)離回馬彎不遠(yuǎn)了。 孟良辰等人騎馬疾馳速度自然快,但是到回馬彎的時候已經(jīng)大亮,太陽都升的老高了。 鄭平西在離燕王駐軍五里處安營扎寨埋鍋?zhàn)鲲垺C狭汲竭h(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他的吼聲:“現(xiàn)在,原地休息,吃飽喝足,我們要一舉拿下這些叛賊。” 趙括在一旁開口詢問:“大人,此舉會不會不妥?動靜這么大,不是給時間讓燕王那邊準(zhǔn)備嗎?” 孟良辰輕笑:“太子殿下自詡君子之風(fēng),三日前就下了戰(zhàn)貼,該準(zhǔn)備的怕是燕王早就準(zhǔn)備好了,不差這一時。” “那大人以為,這一仗鄭老將軍勝算幾何?” 孟良辰抬頭看著不遠(yuǎn)處那綿延起伏的山峰搖頭道:“沒有一絲勝算 。” 趙括聞言就是一愣。 而后便又聽見孟良辰道:“你當(dāng)爺為什么要請示殿下來壓陣,為的就是不讓鄭平西死。此戰(zhàn),全軍覆沒已是定局,爺來就是為救鄭平西一命,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對朝廷忠心耿耿,不該落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此處名為回馬彎,地形險惡,易守難攻。 太子若是等著燕王攻打太原府再反撲,說不定真的能出奇制勝,可是下戰(zhàn)貼攆到此處,注定就是敗局。 三日功夫,足夠燕王做好準(zhǔn)備,鄭平西和這兩萬人馬就是那餃子里面的餡,怕是已經(jīng)進(jìn)入局中。 所以,不管他用什么手段鼓舞士氣,都改變不了既定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