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風(fēng)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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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什么事情他都可以退讓,都可以不爭,唯獨莞莞。 “舒伯伯,咱們也算是熟識了,你瞅著我真的如傳言中那般不堪?至于我父王,我堂堂七尺男兒,又不依靠他過活,他親不親疼不疼有什么要緊的。最重要的是我與莞莞過日子。待我掙得一官半職就能單獨開府,到時候莞莞嫁給我就是我們倆人過日子,上無公婆管束,下無繁復(fù)庶務(wù)打理,每日含花弄草,日子豈不快哉?” 舒三元冷笑,滿臉譏諷:“說的輕巧,一官半職,等你搞定那些魑魅魍魎活著回京再說吧。” 孟良辰噓長氣:“舒伯伯,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這會兒可是病人,您這樣做忒不厚道。” 舒三元聞言起身:“我閑的我來氣你,我就是來提醒你,惡來島那邊若是還有未妥之處讓你的人盡快處理了,你生死未卜的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太子怕是不日就要有動作,在他回京之前,你老實的在這里呆著,別出門亂晃悠。”話畢,轉(zhuǎn)身就出了屋子。 他本不想走這一趟,也不想說這些的,這些日子在福州,孟良辰這小子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里,雖說將莞莞給他補合適,可是確實是個好的。 只是昨日,莞莞來信了,信的末尾竟然婉轉(zhuǎn)的問了一句孟二公子安好否? 他一想到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 莞莞什么時候?qū)γ狭汲缴闲牡模@個當(dāng)?shù)木谷灰粺o所知。 他的莞莞還沒有長大,居然就被這頭大尾巴狼給惦記上了。 孟良辰在他走之后突然就來了精神,起床下地走到桌子旁邊坐下,研磨提筆。 他突然想寫信了。 他記得上輩子寫過許多情詩,卻沒有一首是送給莞莞的。 都說他對舒清莞一見傾心,可也只是一見而已。 亂花漸欲迷人眼,上輩子他欠莞莞良多。 那些與他恩愛過的,山盟海誓過的女子在生死關(guān)頭要么棄他而去,要么躲在身后尋求庇護,只有莞莞擋在他前頭,愿意與他一同赴死。 他想,這輩子怕是再也寫不出一首情詩了,那些句子只會化作滿墻的愛意,好好疼愛她。 提筆,洋洋灑灑的寫了好幾張,淺淺的問候,淡淡單位敘述,好像歷經(jīng)許久的老夫妻一樣分享著點點滴滴的鎖事。 “小六!”寫完后用蠟封上,喚了小六進來:“上回讓你收的東西呢?” 小六聞聲道:“爺?shù)葘傧缕蹋@就取來。” 很快去而復(fù)返,遞過來一個兩尺見方的匣子。 孟良辰打開看了看,里面滿目琳瑯全是海邊的一些小玩意,頗為精致。滿意的點點頭道:“連這封信一道送去京城舒府,記著,不要讓左相知道,親自送到舒小姐手中即可。” 小六會意,這個他懂,畢竟他不止一回陪自家爺去翻舒府的墻頭了。 待小六出了屋子,孟良辰又重新坐回了床上,盤腿調(diào)息,內(nèi)息運行了十二小周天之后身體便暢快起來,想著舒三元之前說的話,擰眉沉思起來。 惡來島,那幫子海寇自己是不打算再插手了,如今需要做的就是劉氏和福州城的東瀛人。 最重要的是自己得尋個合適的機會重新出現(xiàn)在福州。 這個比較難辦,一定不能讓孟九黎有絲毫的懷疑,否則羅云龍等人必死無疑,。那他這般周折豈不是心思白費了? 想了想想不出個所以然,想喚青黛進來問問朱砂的情況,剛剛開口才記起來方才自己打發(fā)人下去歇著了,于是只能作罷。 這一晃就到了十一月,福州這邊仍舊濕熱,倒是一早一晚有了些許涼意。 孟九黎這一回親自出手,找了十幾個觀海人,確定了近日沒有大風(fēng)浪之后毅然領(lǐng)兵出海,活捉了海寇頭子。 孟良辰將接到的消息遞給孟璋,孟璋瞟了一眼眉頭就擰在了一處:“海寇頭子?難不成他們又擁立了誰?” 孟良辰輕笑道:“據(jù)說這海寇頭子還是一個女人。” 孟璋大吃一驚,而后斂了神色又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居然是她?她這是活膩歪了么?當(dāng)初又那么好的機會不逃走。” “人都有執(zhí)念,她的執(zhí)念就留在島上,如今怕只怕孟九黎不能給她個痛快,若是嚴(yán)刑拷打,怕是會將羅云龍供出來。” 孟璋眸子里寒光一閃而逝:“既然如此,那便留不得她了。” 孟良辰擺擺手道:“且看看再說,這件事情還是告訴羅云龍一聲,畢竟是他的人,他有權(quán)知道。” 他沒有想到的是一貫穩(wěn)沉的羅云龍在聽見莫娘子被抓之后情緒竟然失控,若不是在場的人多,他直接就要沖去飛崖島救人。 孟良辰的目光掃過一旁的朱砂,而后看著小六道:“將他綁起來,什么時候安靜了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再放了他。” 話落音,不等小六動手,一旁的朱砂猝不及防的就是一掌,生生劈暈了羅云龍。 孟良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你倒是能下得了狠手。” 朱砂不以為然:“不下狠手等著他去送死嗎?旁人倒也罷了,偏偏是這個莫蘅英,一個覬覦我男人的女人,我為何要讓他去救?英雄救美,再以身相許么?” 孟良辰忍不住嗤笑出聲,摒退了眾人,只留她在院子里道:“腦子清醒了?” “從未糊涂過,何來清醒一說?” 孟良辰又道:“你是真的打算跟他過一輩子?” 朱砂回頭看了一眼,眸子里的復(fù)雜之色一閃而逝:“奴婢與他已有肌膚之親,總不能做那背信棄義之事。更何況,有一個人作伴總是好一些的。至于二爺,總不能因為奴婢嫁了人就成了外人吧?” 孟良辰失笑,揮揮手道:“也罷,你素來巧舌如簧,爺說不過你,去看看羅云龍吧,爺瞅著你方才那一掌用的力道不輕。” 話畢,出了院子,朝前面的酒樓走去。 到了三樓,孟璋一個人在那處喝茶,他隨意的一坐開口道:“孟九黎端了惡來島,爺是不是也該現(xiàn)身了?” 孟璋點點頭:“是該現(xiàn)身了,再等下去,怕是太子殿下會忘了,這場戰(zhàn)事因何這般順利了。” “那就放出風(fēng)聲,就說我在海上逃亡的時候翻了船,被路過的商船所救,一直混睡不醒,如今才算大好了 。” 孟璋聞言抽了抽嘴角:“二爺還是重新想一套說辭比較好,這套說辭漏洞百出,聰慧如太子殿下,根本瞞不過。” 孟良辰不以為然:“知道他聰明,那爺又何必廢那個腦子。有些事情不過是看破不說破,除非孟九黎這會兒就準(zhǔn)備與梁王府撕破臉,否則即便心中有疑惑,他也會欣然接受。” 孟璋點點頭,此事便這樣定了下來。 果然,孟良辰活著的消息傳到飛崖島的時候劉河云激動的直接掀了桌子。 “他沒死,他居然沒死?”同樣是遇上海浪,劉衍之尸骨無存,為什么孟良辰還活著。 “去,讓福州城的線人好好的查查,本將軍不信,此事沒有貓膩。”話畢,騰然起身出帳,前往主帳尋孟九黎。 孟九黎此刻也剛剛得了消息,因著孟良荀的緣故,孟良辰先前出事他加派眾多人手搜尋,卻一點痕跡也沒有摸到。這段日子因為戰(zhàn)事略有疏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他的消息,還是,好消息。 看著信報上的字,他眉頭深鎖,被商船所救?這實在太離奇了一些,海面那么大,怎得這么好運就遇上了商船。 突然,他想到那日舒三元急匆匆離去,說是商船出了問題急需解決,是不是就是這件事情? 按著時間算,兩下倒是差不多,如此說來,孟良辰竟是被舒三元的船所救。就是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蓄意? 若是蓄意,那說明舒三元與梁王府交情匪淺,自己想拉攏他怕是艱難了。 正思索間,大帳被人撩開,傳來內(nèi)侍尖銳的呵斥聲,抬眼便見劉河云怒氣沖沖的進了大帳。 他知道劉河云的怒氣從何而來,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如此沉不住氣,冠軍侯府怕是難成大氣候了。 劉河云才不在乎他怎么想,在離他幾步的地方停下腳步道:“孟良辰消失月余竟然安然無恙?” 孟九黎挑眉掃了他一眼:“你不請自入一身火氣就是因為這個?” 劉河云完全不在意他的語氣,開口道:“難道這還不夠?衍之落水尸骨無存,怎得偏偏他就安然無恙?” “人總有時運不濟的,想來令弟就是這種人。” 劉河云怒喝道:“我不信,此事定有不為人知的貓膩,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孟九黎懶得理會他,起身道:“劉監(jiān)軍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好了,左右孤管不到你頭上。三日后大軍回朝,孤預(yù)祝劉監(jiān)軍能順利查到,正好孤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