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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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三元要帶舒清莞去幽州,孟良辰怎么可能愿意,但是他一時間又想不出個兩全之策來。 以至于回了雅間還恍恍惚惚的。 管長寅日有所思的看著他道:“二公子如廁的時間有些長。” “對對對,良辰堂弟,你該不是不想付賬打算偷偷溜走吧?”孟朝惜掏出帕子,抹了抹嘴角。 兩人一唱一和讓孟良辰瞬間回神,伸手抬起酒杯輕啄了一口道:“剛才碰見了一個熟人,寒暄了幾句。” 孟朝惜將手里的帕子一丟,身后自有小太監(jiān)接著,拿起酒壺道:“來來來,菜都涼了,自罰三杯。” 孟良辰也不拒絕,仰頭間三杯酒就下了肚,看得孟朝惜瞠目結舌的,半響才喊了一聲:“爽快!” 一旁的管長寅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手里的酒杯輕輕打轉(zhuǎn):“二公子,我和綸平是不是也該罰你三杯,說好的接風洗塵,你卻讓我們在這里好等。” 孟良辰看似面不改色,其實已經(jīng)有些許醉意了,只感覺自己腦子熱烘烘的,側目招呼管長寅和許綸平道:“長寅兄和綸平兄隨意,咱們今日初見 以后聚的機會多的是。” 管長寅見狀笑笑,并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一頓飯也算是吃的賓主盡歡。 只是飯畢,幾個人都有幾分醉意。 孟朝惜道:“明日國子監(jiān)要賽馬,到時候我們四個人一組如何?” 許綸平道:“五殿下,是十人一組,不是四人,我們四個人怕是不行的。” 孟朝惜嘁了一聲,拍拍胸脯道:“我在國子監(jiān)也不是白混的,自然是有人的,只是咱們自己人在一處更齊心協(xié)力一些。” 孟良辰撇嘴,他一點也不想跟這個小胖子做自己人,看著就是一酒囊飯袋,在加上管長寅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還有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許綸平,賽馬,他怎么感覺就沒有贏的希望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綸平突然開口道:“這賽馬有什么說法嗎?” 孟良辰一愣,好精致的聲音,若不是人在眼前,根本就無法想象這樣的聲音出自于男兒之口。 孟朝惜道:“馬上就是重陽了,賽馬贏的可以放假三日,到時候我們可以出城去玩。” 一桌子除他之外三個人皆無語,只是礙于他的身份有口難言。孟良辰半響沒有忍住:“既是這套說辭你就不必找我了,我想出城玩耍還需要挑時間就?” 管長寅和許綸平?jīng)]有做聲,但是表情很是贊同他的話。 被這樣拆穿孟朝惜臉上有些掛不住,訕訕的干笑兩聲道:“本殿也不藏著噎著了,就是想挫挫孟朝元那小子的氣焰,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孟良辰嘁了一聲:“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們兄弟斗氣,干嘛把我們扯進去。” “本殿不扯你你也進去了!”孟朝惜突然抬高了聲音:“你以為劉衍之折了一只手劉家會善罷甘休?父皇表面上護著你,可是背地里他卻不會幫你防著誰。良辰,你是聰明人,不需要本殿把話說的那么清楚明白吧?” 孟良辰看著他道:“五殿下說的已經(jīng)夠清楚了,我雖不及大哥,卻也不是那等愚蠢軟弱之人。劉家是劉家,皇子是皇子,我來京城才幾日,東西南北都摸不清楚,不想再生是非。更何況,五殿下,我們雖是堂兄弟,可我們不熟!” 不熟,所以不幫。 事關皇子,他只要有半點舉動就行同戰(zhàn)隊,一個不慎就會給梁王府帶來災禍。 孟朝惜原本有三分醉意,此刻全部清醒了,一張rou質(zhì)的臉微微發(fā)紅,目光凌厲:“本殿下認為,不管熟不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本殿不強求你,明日賽馬場上見,你會知道什么叫時不予己。”話畢,起身道:“長寅兄,綸平兄,本殿先走一步,咱們改日再聚。” 管長寅收攏折扇與許綸平起身道:“送五殿下。” 孟朝惜擺擺手,大步出了屋子。 等到小廝目送他出了在水一方,管長寅這才重新落座,打開扇子搖了搖道:“明日怕是不會太平。” 孟良辰嗤笑一聲:“皇室本就是藏污納垢的地方,何時太平過?” 話畢,眸子看向許綸平道:“我記得許家是不入仕的,綸平兄怎么進了國子監(jiān)?”分分鐘將話題岔開了。 許綸平道:“祖父說,在家里安生久了總要出來透透氣,否則天下人會忘了上清杏子林的。” 空靈的聲音宛如山泉,孟良辰不自覺的扯了扯耳朵而后又看了管長寅一眼。 剛剛來京城就結交了許家人,管大公子不簡單呢。 “上清許家是書香世家,大楚有多少才俊出自杏子林,怕是算都算不清,這樣的地方怎會被人遺忘。”話畢,他的目光從支起的窗戶縫隙里落到了窗外,不知道是講給許綸平聽還是自言自語:“我若是綸平兄,定然會呆在上清好好研習學文,京城這個地方,呵呵!”話未說完,意思卻不言而喻。 一旁的管長寅眸子閃了閃,他與孟良辰可是自小玩到大的,說真心不一定有多少,但是交情還是有的,孟良辰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太清楚了。可是眼下,他卻看不透了,眼前的孟良辰半點也沒有往日的影子了。 許綸平與孟良辰不俗,只道他歷來都是如此老成,輕笑一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選擇了要走的路就不能因為路不平去選擇其他的路。比如二公子,不也是只身一人來了京城?” 孟良辰坐直了身子,面色再一次恢復了該有的狡黠:“綸平兄乃真君子。” 話畢,管長寅道:“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了,來日方長我們再聚就是。只是明日,二公子要小心。” 孟良辰點點頭承了他的好意。三人起身,孟良辰走在最前頭,還沒有下樓便見一個穿著寶藍色袍子的少年從樓里往外走去。 沒想到出來吃個飯又遇到了熟人,劉河云啊,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 樓里的小二態(tài)度恭順的送他出門,孟良辰耳尖的聽小二喚了一聲“少東家”。步子瞬間一頓,轉(zhuǎn)身看著管長寅道:“居然是劉家的產(chǎn)業(yè)?” 管長寅道:“查查便知。” 孟良辰擺擺手道:“不用了,二位兄臺早些回去歇著吧,我也該回去了,咱們明日見。” 回了章華院,院子里多了十來個人頓時就熱鬧了起來,元寶和朱砂青黛在屋子里伺候,跟著他出去的小廝則自覺的留在了門外。 “都出去,該干嘛干嘛去,爺要靜靜。” 元寶從屋子里出去就與那清秀的少年撞到了一處。 抬眼一看,頓時傻了,半響之后這才回神,rou嘟嘟的臉變了幾次色。 第一眼只覺得這小廝一打扮真不錯,而后他便浮躁了,最后他又覺得這樣瘦的跟猴子一樣的人二爺不一定喜歡,二爺喜歡自己這樣的有rou感的,看著喜慶。不然幽州府里那么多小廝,怎么二爺就帶了自己來京城呢? “那個,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抿嘴,看了一眼面前圓墩墩的人道:“奴才沒有名字,爺還沒有賜名。”他雖然被賣為奴 可祖上先前也是良民,他自幼聰慧,還識得幾個字,在牙行學規(guī)矩的時候他學的比任何人都認真。 眼前這個小胖子雖然也和自己一樣是個奴才,但卻是主子跟前的奴才,奴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這樣的人 ,輕易開罪不得。 元寶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閃過一絲同情,瞧瞧那臉,瘦的都成皮包骨了,肯定是受過罪吃過苦的,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如今他來到王府,和自己一道伺候二爺,自己也該好好照顧他才是。 這樣一想便開口道:“二爺忙,怕一時半會也記不起來,我?guī)湍闫饌€名字吧,省的以后喊起來不方便。” 末了,也不管人家答應不答應,自顧自的就開口道:“我叫元寶,那你就叫銀裸吧,不不不,叫銀哥好不好,這樣子聽著才像是一家子。” 少年倒是沒有在意銀裸還是銀哥,只是被他那句“一家子”給說的愣住了。 他原本也是有一家子人的,后來說散就散了,就還剩他一個人了。 “謝謝元寶哥,就叫銀哥吧,奴才很喜歡。” 元寶聽聞他喜歡,頓時眉開眼笑,綠豆般的小眼睛蜜成了一條縫。 二爺總是說他識字少,瞧瞧,他識字少怎么了,不是照樣給你起名字。 兩個小廝在外面竊竊私語,孟良辰在屋子里不是沒有聽見,卻沒有一個字聽進去的。他現(xiàn)在很煩。 舒三元要帶舒清莞去幽州,要用個什么法子才能讓她留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