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歷史的第二十四章
與之前看不見不同, 這一次,喬魯諾·喬巴納親眼看到那些襲擊自己的不明生物的模樣, 渾身漆黑, 拖著長長的骨頭尾巴,口中銜著尖刀, 帶著令人望而生畏的氣息。 嘶嘶聲細(xì)細(xì)碎碎絡(luò)繹不絕,剛從漩渦之中鉆出來的敵短猩紅的眸子正與喬魯諾·喬巴納對上,他動作稍頓黃金體驗剛做出防守的動作, 下一秒敵短刀就弓起身子離弦的箭般帶著披風(fēng)斬月的氣勢沖向呆愣的金發(fā)少年。 “我的存在感這么弱嗎?”鶴見翔輕笑一聲,“作為焦點久了,第一次被人這么忽視多少有些不爽呢。更何況,區(qū)區(qū)敵短居然想要在我眼下傷人。” “啪——”響指聲響起,在空曠的街道上仿佛帶著曠古悠遠(yuǎn)的回響。 喬魯諾·喬巴納剎那回神,他驚愕抬眸,已然沖到替身使者敵短刀動作凝固當(dāng)場,幾秒后化作齏粉緩緩消散。 “這些, 是什么?”他不由得問。看不見的存在,帶著令人畏懼的氣息,對他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面前這些是敵短刀,溯行軍的一種兵種,最大的優(yōu)勢是速度快, 偵查, 隱匿, 夜視能力強, 但是這個兵種的傷害并不算高。”大和守安定笑瞇瞇解釋,他理理自己的圍巾,這是他計劃回來后審神者親自帶他去商場定制的,白色為底,藍(lán)色的條紋分布在兩端,中間段印著鶴見的家紋,是他現(xiàn)在的心頭愛。 “還有其他更多你沒有見過的軍種哦。面對他們不管是哪一個目前的你都沒有勝算呢。”他做出個首落的動作,眼中泄露出一絲殺意有很好的被掩飾過去,他歪歪頭,笑的可愛又爽朗,“所以才需要我們來保護你哦。” “但是,你們?yōu)槭裁匆獊肀Wo我?”喬魯諾·喬巴納一針見血地問,“我們是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人,能讓強如你們來保護弱小的我恐怕只能是利益了。” “bingo!不過不必?fù)?dān)心,我們是不會找你索要這筆報酬的,這筆報酬,自然有人會替你付——”畢竟要不是時政那個世界的人作死太過哪會有現(xiàn)在這些事呢。 大和守安定眨巴眨巴眼,側(cè)首望向喬魯諾·喬巴納身邊的鶴見翔,他靠得很近,黑色的頭發(fā)蕩到喬魯諾·喬巴納的面前,能清晰地聞到頭發(fā)上傳來的櫻花香氣。 一陣暈眩猛烈襲來,喬魯諾·喬巴納身體晃悠兩下,努力提起來的戒備尚未起到作用便眼前一黑。 “大將,我想留在喬魯諾身邊,與前田一明一暗……” 大和守安定的聲音逐漸遠(yuǎn)去,最后伴隨著黑暗的降臨一起消失。 眼睜睜看著那雙翡翠色眸子在自己眼前合上,前田藤四郎上前幾步及時接住喬魯諾·喬巴納倒下的身體,纖細(xì)瘦弱的他試了試找了個方便的姿勢一把將比他大上許多的金發(fā)少年抱起。 用的公主抱,極大的反差就像看到三歲的小孩舉鐵一樣,有種詭異的違和感。 “誒,他怎么暈倒了。”前田藤四郎有些困惑,他并未察覺到有什么異樣存在,可喬魯諾·喬巴納的暈倒又是不爭的事實。 “沒事哦。”笑面青江摸摸喬魯諾·喬巴納鼓鼓的胸肌又摸摸自己的,感嘆自己這款在國外是不是不受歡迎,不然為什么這幾天他都沒有接到小jiejie們熱情的邀請,反而是那些肌rou鼓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男人更受歡迎,“只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消耗有些大而已。” 他嬉笑著,“以后,大概會習(xí)慣的。” 鶴見翔沒對自己一手造成的局面有什么表示,只讓前田藤四郎送喬魯諾·喬巴納回宿舍去,同時他也批準(zhǔn)了大和守安定駐守在喬魯諾·喬巴納身邊的請求。 除了世界支柱的存在是絕對不能出差錯的之外,每個世界上還有著[必然]。 [必然]的相遇,[必然]的怨憎,[必然]的因果。 就像對門的鄰居救了一個闖紅燈的孩子,二十年后這個孩子成為首相,一樣的[必然]。 [必然]是注定存在的歷史。 就像是平行世界里必然存在的人物,必然發(fā)生的事件。 這些[必然]也是相當(dāng)麻煩的啊。 心里這樣想著的齊木楠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看不出異樣,等鶴見翔與前田藤四郎與大和守安定交代完畢之后帶著石切丸和一期一振,笑面青江直接傳送走了。 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世界支柱他們要保護,除此之外他們還要保護[必然]。 由齊木楠雄傳送,鶴見翔與刀劍男士們分別落在不同的地點人物身邊,在保護這些[必然]的同時施放凈化陣。 鶴見翔抬手滅掉剛剛制造一起襲擊案的溯行軍,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警察慢悠悠的晃著掛在要帶上的手銬,態(tài)度稀松平常,張著嘴打了個呵欠和興致勃勃圍觀死者現(xiàn)場的那不勒斯居民沒什么兩樣,深感黑暗氣息的負(fù)面效果在面對普通人時著實威力強大。 比起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人,擁有替身使者的少數(shù)人多少能夠把控自身,力量越強的受到的影響越小,但也有人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 布魯諾·布加拉提是在身邊出現(xiàn)異常的第一時間察覺到的。 在他管轄的區(qū)域里,有個性格膽小懦弱的人突然暴起一夜之間將欺辱他的三個人全部殺害,事后他沒有感到害怕后悔,冷靜的將三人的尸體分成數(shù)份之后乘坐游覽車將尸體分別扔到那不勒斯的各處和海里。 那之后,這個連受到欺負(fù)都不敢還手的人在報了仇之后似乎體會到殺人的樂趣了,直接轉(zhuǎn)變成了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要不是有次作案時剛好被布魯諾·布加拉提撞上,只怕他還能再在手上沾上幾條無辜生命。 從那天起,布魯諾·布加拉提就發(fā)現(xiàn)異樣變得明顯起來,性格很好的孤兒院修女們會生氣的抽打□□的小腿,讓他們雨天在外罰站。恩愛的老夫妻一時口角丈夫就像妻子家暴至?xí)炟剩屏紲睾偷睦蠋熞驗閷W(xué)生上課玩手機幾耳光將他打致失聰,如此種種,數(shù)不勝數(shù)。 布魯諾·布加拉提靠在椅背上,捏著鼻梁的感受著眼角涌上來的一陣陣酸澀之意。 除此之外,街道上層出不窮的暴力事件也讓他□□乏術(shù),無力調(diào)查這些事背后的原因。 加上組織發(fā)布的緊急懸賞令,讓他更忙了。他抬起咖啡狠狠灌下去,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幾份懸賞令上。 懸賞令上印著的圖像有些模糊,像是從遠(yuǎn)處偷拍的,這并不影響人們在意識到畫中人的貌美程度。 布魯諾·布加拉提捂唇沉思,分明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怎么說呢,明明是個男性,他卻不由自主的用[貌美]這個詞去形容他。 也覺得,這樣的樣貌,不應(yīng)該狹隘地用性別來區(qū)分。 美,是不分性別的。 藍(lán)白相間的羽織隱約露出里面穿的淺色和服,黑色長發(fā)及腰,一雙桃花眼盛著瑩瑩冷意,卻還是讓人忍不知去追逐他的目光。 這是一個,憑借自己的外貌就能蠱惑人心的男人。 這樣的人,本就不是好對付的,更別提懸賞令下面提及的武力值極高等信息。 納蘭迦和福葛再一次為家庭作業(yè)吵起來,超大的聲音傳到包廂外惹得路過的人頻頻看過來。布加拉提小隊的他們習(xí)慣性依靠隊長,沒有察覺到平靜日常下翻涌沸騰的暗涌,眼中看到的還是習(xí)以為常的風(fēng)景。 讓納蘭迦和福葛安靜,布加拉提揉著太陽xue翻開下一個,這次出現(xiàn)在懸賞令上的是一個粉色頭發(fā)的少年。 亞洲人的五官柔和,比起歐洲人來說更不顯老,但布加拉提還是能肯定,不管是剛才黑發(fā)的那個還是現(xiàn)在這個絕對都是未成年人,或者說這幾張懸賞令上的人都未成年,甚至還有十一二歲的小孩。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組織的下限越來越低,已經(jīng)快要突破他的承受范圍了。 身邊有人坐下來,帶著股草木的味道,余韻里又帶著股似有若無的檀香味。是沒有聞過的味道,但是讓人很舒服,輕易就讓人放下所有負(fù)累,想要在難得的暖陽里懶懶睡上一覺。 布加拉提不由自主放松幾分。 “真是辛苦呢,這些懸賞,看上去不好處理的樣子。” “是的,這群人十分擅長隱匿,蹤跡難尋。”布加拉提還記得自己接到懸賞的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查了這些人的蹤跡——不僅沒有入境記錄,那不勒斯連同周邊城市也都沒有察覺到他們的任何蛛絲馬跡。 “你是說找到人就能解決嗎?真厲害呢。” “并——”布加拉提話突兀地斷了,敏銳如他感受到身邊傳來的陌生溫度瞬間心如擂鼓,他一腳踹開對方凳子利落的翻身落在對面同伴們身邊,銳利的視線就掃過去。 “誰——”喉間的喝問在接觸到他的臉時消失了,“你是nikkari aoe——” 笑面青江“哼哼”笑了兩聲,似乎對布加拉提的反應(yīng)極為滿意,對圍上來態(tài)度兇劣的納蘭迦和福葛也不在意。信手翻著布加拉提落在桌子上的懸賞令,笑面青江看著上面的懸賞金額不禁感嘆自己這幫人還真是值錢呢。 不過別人的錢本來就不值錢,花起來當(dāng)然不用心疼。 “這些照片拍得真差勁,連我十分之一的容貌都沒有展示出來,早知道當(dāng)時就不讓他們拍了。”嫌棄的點評兩句,笑面青江抬頭想要安撫戒備十足的布加拉提小隊兩句,得到的是渾身豎起尖刺,眼看著就要沖上來與他進行械斗的三人。 溯行軍這是與本土勢力合作狙擊我們,還是徹底取而代之了呢。笑面青江心里做了最壞的打算,對布加拉提小隊紛紛顯現(xiàn)的替身使者視而不見,反而真誠的向布加拉提提出建議,“談?wù)劊俊?/br> “就以你們或許還活著或許已經(jīng)死掉了的上級為誠意,如何?” 打算拒絕的布加拉提一怔,“你說什么?你是說——上級,那些干部都……” “不一定哦,或許是更高的那位呢?”笑面青江暗示他。 ※※※※※※※※※※※※※※※※※※※※ nikkari aoe笑面青江的羅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