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國生存的第二十三天(修文)
主控付喪神見到被控的對象先不說現(xiàn)場是如何熱鬧(慘烈), 天亮之后, 新族長的簇擁來尋找琉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在琉樂洞xue之外徘徊, 當他們意識到結界的存在的時候,身后狐族聚集地突兀出現(xiàn)極大動靜, 整個視野晃動起來。 地動山搖之中, 炸裂聲響起, 浪花濺起數(shù)米之高, 隔著遙遠的距離,憑借出色的視力他們依舊能清楚的看見地牢方向濺起的高高水柱之中, 一道黑色的身影直降地面, 落地瞬間帶起又是一陣搖動。 難道是敵襲?? 完全沒想象到那些毫無抵抗之力被自己囚禁的長老們身上去, 前來尋找琉樂的年輕狐族們對視一眼,看清楚彼此眼中的憂心之后, 當機立斷的調頭向著族地飛速趕去, 完全將新上任的狐族族長拋在腦后。 狐族族長那是在有狐族的前提下。 “砰!”琉樂被踩著頭按在結界上, 五官在結界上擠壓扭曲加上他瞪得仿佛要掉出來的眼睛,還算好看的整張臉登時變得慘不忍睹。 黎伏下身,湊到他旁邊,幾縷灰色的長發(fā)拂到琉樂的臉上,可他能感受到只有恐懼, 在從小聽到大的那些床頭故事里, 黎從來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黎抓住他的腦袋, 按著他的頭讓他眼睜睜看著明知道他有危險還是選擇離開的狐族人在他耳邊奚落道,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在狐族人心中的地位。” 琉樂口中腥甜, 一張嘴血就迫不及待的噴涌而出。他咬著牙,強然笑著,嘶啞道,“我和他們本來就是相互利用,而且,我和眾多狐族人來說當然是狐族更重要。假如現(xiàn)在在外面的是我,我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黎:“呵呵呵,我知道他們這么做是對的。我只是想問問你,明知道他們做的是對的,可看著他們在你面前連掙扎都不帶的直接選擇放棄你這件事怎么樣,這滋味兒好受嗎?”他將手中腦袋狠狠往結界之上一砸,也不管琉樂暈眩倒地,嫌棄的擦了擦手,“你猜如果是我被抓了他們會選擇救我嗎?會的,因為他們知道我能力挽狂瀾,能夠救狐族!” “你會失敗從來都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不夠強,不管是力量還是心智都太弱了!”說罷轉身和艱難從壓切長谷部爆發(fā)的主控情之間逃脫的鶴見翔對上視線。 黎呵呵笑著,笑容溫柔地攤手無辜的道:“我知道我知道,琉樂的性命給你留著呢,沒弄死。” 鶴見翔沒說話,只是移開了視線。黎也不在意,重要之人被傷害的感覺他知道的清楚,眼前這少年表面看似淡定指不定心里壓抑著多少火氣呢——這是一個努力成長成為上位者的少年,雖然不知道少年未來如何,但他尊敬這樣的人,一如記憶里尊重,正視自己的小廚娘一樣。 沒能同xue相伴,但他不介意活成記憶中她的模樣。恬靜而美好,那是他在這世間見過最美好的風景。 黎從安安靜靜影子一樣仿佛沒有存在感的壽少年手里接過被捂住眼睛耳朵的阿光。 壽少年懷里的阿光暴躁掙扎,“我五十歲了,我已經(jīng)是一只成熟的狐貍了,沒什么不能看的!再說臭老爹什么惡鬼模樣我沒見過?”嘴里嗷嗷叫著大放厥詞,等身上的束縛松開,還沒來得及高興的阿光對上了自家老爹含笑的雙眸。 “惡鬼?”黎溫柔微笑。 阿光:“……!” 阿光:“……壽救命啊!!!我爹要吃了我!!” 黎青筋:個死孩子,要不是舍不得,早就把你扔了! 黎帶著阿光離開了,走之前只要求留琉樂一命,讓他給狐族長老們帶個口信,說:【多年前的承諾已經(jīng)完成,黎該功成身退了。】 鶴見翔答應了他的要求,他知道黎所說的承諾完成截止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間,黎甚至已經(jīng)解決了豹貓一族發(fā)下狐族沒有遵守承諾時的怒火——他直接聯(lián)系了西國,并且與西國女王凌月仙姬簽訂契約,戰(zhàn)爭結束后,將會把狐族正式并入西國。 直接作為屬下家臣這種條件太過苛刻,黎如此精明的人是不可能答應的,估計協(xié)商后是作為“幫助西國一同戰(zhàn)勝豹貓一族的同盟”加入的。雖然聽起來似乎并沒有多大變化,但待遇,在外名聲和能夠做的事情上就要遠勝一個“屬下”多矣。 答應了黎的要求,鶴見翔沒有對昏迷的琉樂下手,雖然心中滿是怒火,但他知道該怎么做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 于是他選擇將琉樂交給壓切長谷部,壓切長谷部才是那個直面琉樂所有惡劣對待的人,在鶴見翔無法直接插手的情況下,將人交給壓切長谷部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處置辦法,也是最好的報仇辦法——雖然他們胸中也有這仇怨,但當事人到底不是他們,而他們也相信,壓切長谷部會為自己的傷痕做出最完美的回報。 所以在將人交給壓切長谷部之后,還未從狂熱的主控情.潮中清醒過來的壓切長谷部用火熱的視線注視著鶴見翔帶著飛妖蛾的手下到一旁去審問,然后這才將視線慢慢掉轉回面前醒轉的琉樂身上,露出怪異的笑容。 壓切長谷部,因為之前的主人無法原諒茶道坊主的過錯所以將他藏身的棚子一刀切斷而獲得的名字,能夠直白的說出手刃家臣,火攻寺廟這樣的臺詞的刀劍產生的付喪神怎么可能真的是個單純的主控呢。 不,應該說,這些鮮血之中浴血奮戰(zhàn)產生的刀劍的神明,又有哪個是良善之輩。哪怕是五虎退那樣看似怯弱好欺負的性格,在冒犯到他的逆鱗之時也會毫不猶豫的斬下去。 這就是刀劍付喪神啊,這才是刀劍付喪神啊! 鶴見翔背對著壓切長谷部的方向,他沒有聽到慘叫,沒有嗅到血腥味,他只是靜靜的坐著,然后在壓切長谷部站到他身邊時才張開眼睛,看身畔的人對他露出疼惜關切的神色,溫熱的手指從眉尾至眼角,眼下一一輕柔揉過,“主人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的黑眼圈?是因為我們嗎?” 鶴見翔覺得有點癢,不受控制的眨了兩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半開半合道,“是啊,所以以后你們還要更加努力的保護自己才行,不要再讓我擔心了。” 壓切長谷部單膝跪下來,虔誠的看過他的眉眼,深深應是,“謹遵主命!” 紅日升起的時候,奄奄一息的琉樂和飛妖蛾的手下被扔回動亂起來又被諸多深不可測的長老團一手強力鎮(zhèn)壓的狐族。所有跳著腳反對叫囂著要打西國分地盤的狐妖都被一掌按在地上,無法翻身。 鶴見翔帶著自己基本聚齊的刀劍男士團向著西國的方向出發(fā)。就在最近,一直若隱若現(xiàn)的那道鏈接終于在不久之前穩(wěn)定,目標直指西國。 “阿魯金sama,今次的仇我可以繼續(xù)嗎?”壓切長谷部微笑,加州清光幾人背后莫名一寒,不約而同的退后幾步里審神者遠點。這次不僅遇險,還被琉樂囚禁虐待,更經(jīng)歷了被審神者從天而降救下的經(jīng)歷,壓切長谷部現(xiàn)在對審神者的情緒大爆發(fā),占有欲之強令人害怕。 偏鶴見翔也察覺到了壓切長谷部的后遺癥,體諒他的不容易,鶴見翔讓并不是真畏懼壓切長谷部的眾人稍微收斂一下。 等壓切長谷部恢復正常要切磋要群毆他鶴見翔一點意見都沒有,隨便打,他管治! 講真的,被人用癡漢一樣火辣辣的眼神盯著他也很不習慣啊!鶴見翔表示,他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人,雖然自己作為堂堂審神者高居廟堂之上不好對屬下下手,但能下手的對象很多啊! 不知道鶴見翔腹黑想法的壓切長谷部依舊戴著他兩百米厚的濾鏡,無時無刻不在腦海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美化自家審神者。 去往西國的路程遙遙,在地圖上狐族與西國所在幾乎是一條斜角線,遙遠程度自不用多加贅述。加之鶴見翔一路上降妖除惡,打黑(劫匪海賊)斗假(假法師假和尚),宣揚真善美——總之就是遇見弱小幫一把,遇見黑惡勢力教他重新做人的一百種姿勢,等鶴見翔一行人走到西國來時西國已經(jīng)和豹貓一族開戰(zhàn)了。 而狐族也在重新進行思想教育之后,被長老團壓著腦袋來參與對抗豹貓一族的戰(zhàn)斗,此時正活躍在東面戰(zhàn)線上。 而鶴見翔等人現(xiàn)在所在的卻是南面戰(zhàn)線。要問為什么他們會從東面繞了大半個圈子,還不是因為加州清光在終于對壓切長谷部的超強占有欲忍無可忍的時候狀似無意炫耀了審神者給自己【親手】(劃重點)做的指甲油! 這下,壓切長谷部眼睛紅了,笑面青江也目光灼灼地看過來了。鶴見翔頭痛扶額,再一看和大俱利伽羅蹲在一起的骨喰藤四郎覺得他肯定也是想的,畢竟雖然原因不一樣,但骨喰也和大俱利伽羅一樣寡言沉默,兩個人像兩朵蘑菇,躲在雨天的樹下。 大俱利伽羅默默盯著自己帶著手套的手指不言不語,骨喰有樣學樣,也盯著大俱利伽羅的手指發(fā)呆…… 這模樣鶴見翔一看可不就是想要指甲油又礙于寡言的人設不好意思說嘛! 既然大家都想要,鶴見翔還能有什么辦法,只能做了啊! 然而現(xiàn)在天氣轉冷,只有南方地帶有些指甲油的原材料——鶴見翔沒收集這種植物的種子,也就只能偏移路線前去尋找了。 然后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情況。 鶴見翔站在樹上,和樹下一身白衣鮮紅的貴公子對上了視線。 “你好,殺生丸。” 殺生丸沒有說話,只簡單對著鶴見翔點點頭,便席地而坐。 鶴見翔跳下樹干,也沒有說話,只催發(fā)幾味止血草藥碾碎為殺生丸敷上。 草藥清涼刺激,敷上去時鶴見翔感受到手下的肌rou變得緊繃收縮,又極快放松下來,方便藥性吸收。鶴見翔贊一聲他的韌性忍功,拽起殺生丸下擺撕開,在壓切長谷部及時遞上來的清水中洗凈在烤干,為殺生丸包扎好。 夜色降臨的時候,戰(zhàn)線上爭斗又起,喧囂不斷,隔著遙遠的距離都能聞到空氣中不斷傳來的死亡的味道。 “我該走了。”殺生丸站起身,他的脊背一如初見那般,挺直,正直,不曾彎曲過。 “你是西國的人嗎?”鶴見翔突然問,他笑著道:“總覺得不太想要與你為敵呢。畢竟你也幫過我們。” 殺生丸聽見他這話,視線飄向抱著本體坐在鶴見翔身后的加州清光,此時的他安靜,乖巧,仿佛一只吉娃娃般。 “犬大將是我父親。”簡單闡述過自己的身份,殺生丸并未在這個話題停留太久,轉而對莫名看著他滿頭霧水的加州清光道:“你弱了。” 鶴見翔對此卻秉持不同的意見,“不,清光變強了。” “不只是刀本身的韌度,心的韌度也變強了。” ※※※※※※※※※※※※※※※※※※※※ 明天修文~ 我不行了,大家晚安~么么噠(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