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歧途的第四天
鶴見翔的腳還沒長大,穿38碼的鞋,也不需要特別定制,有空著的小jiejie們直接把自己的鞋借給他。 鶴見翔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是個開朗的孩子,看不出什么不對的地方,但是店長詢問他為什么來找工作是老實的小孩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了,當時這群感性的小jiejie差點就被感動的一個個熱淚盈眶的,但看著平平淡淡的鶴見翔她們明白,這孩子是真的不覺得有哪里辛苦的地方。 他想做的事是發自內心的,他所有的舉動都是符合這個國家法律的,他沒有為自己的貧窮自卑,也不打算把這些當成無法說出口需要深埋的過去。 明白鶴見翔的想法,演技很好的小jiejie們一個個揚起笑容,對他更加熱情了。 昨天他在店里呆了一整天,店長簡單給他說了下要做的事情和注意事項之外,他就在一旁觀察小jiejie們的走姿,服務的態度。 他模仿著做了一遍,得到了小jiejie們的一致認可,當下又紛紛現場教學,教給他一些女性特有的姿態和可愛的小動作。 正式工作以后鶴見翔被派到門口當接待員,為疲乏的客人上門的第一時間給出甜度滿分的笑容和元氣滿滿的“歡迎光臨”,給與他們動力,消除他們的疲憊。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陽光太好,客人絡繹不絕,所有人忙的連軸轉,等待區位置已經差不多坐滿了。 鶴見翔帶著元氣滿滿的微笑,尚未迎來變聲期的聲音清爽中透著活力,“歡迎回來,主人!” 迎面而來的黑發少年一愣,動作有些僵硬了:“你好。”眼睛盯在他彎腰鞠躬時顫動個不停地貓耳上。 鶴見翔微笑著:“下午好主人。”他伸出手引導少年往接待區去,“因為客人有點多還需要主人暫時等候一下,可以嗎?”經過一整天的訓練,他已經可以流暢而自然的流露出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來了。“主人會生晴醬的氣嗎?” 眉毛耷拉著,圓圓的眼睛也委屈的下垂著,半撅起的嘴唇,微微鼓起的包子臉。 “啊,不。”原本坐下的少年手足無措的站起來,又想要彎下腰致歉從側面瞅一眼看看少女是不是真的哭了,又覺得這個動作不太好,這一著急之下,整個人更混亂了。 一旁坐著的粉發少年連眼神都懶得分給被玩弄的少年和一心賺錢的“少女”。 直到“少女”帶著微笑站在他的面前:“主人,您的位置已經準備好了,是要現在入座嗎?” 齊木楠雄他微微頷首,合上餐廳免費提供的打發時間的書籍,跟在了少女身后。 這家餐廳的招牌蛋包飯非常好吃,遠近聞名。 不只是半凝不破的蛋皮,被秘制醬料翻炒過的米飯更是粒粒分明,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當然,我最愛的還是咖啡果凍。但是這樣的極品蛋包飯也一樣讓人欲罷不能。齊木楠雄在心里想著在鶴見翔的招待下入了座。 “那么就請主人好好享用接下來的美味吧~”鶴見翔微笑著和粉色頭發的少年告別,在和二小路靜香擦肩的時候向她頷首,將接下來的工作交給她。 工作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才徹底打烊,他們這家餐廳不在市中心,是在較為安靜的步行街,工作時間一般只會到晚上七點左右,今天超時就算加班了。 在眾人紛紛坐在座位上按摩肩背的時候,店長和另外兩名廚師端著遲來的晚飯來進行投喂了。 之前在這里工作的廚師老婆懷孕快十個月了,眼見馬上就要到預產期,要當爸爸的廚師先生待不住了,忙不迭的找店長請了長假,其實說是長假也和辭職差不多,因為廚師先生打算等孩子周歲了再出來工作。 所以才有了鶴見翔來這里找工作的契機。 現在他應聘廚師失敗后,店長也迅速的招到了新的廚師。 吃完晚飯,店長先生叫住了鶴見翔,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幣,“這是你今天的小費,一個男孩子給的,說是把你弄哭了。”店長奇怪的看向他:“你哭了嗎?是不是太累了,或者壓力太大了?” 鶴見翔:…… 鶴見翔:我能說我是裝的嗎?不對,那個人這么純情的嗎?我這算是詐騙了嗎? 直到下了班鶴見翔都還是心存愧疚。 簡單的洗漱過后是每天晚上和奶奶的定時通訊時間,然后鶴見翔又和伊藤夏目聊了會兒,就看到甘樂發過來的一條面基請求,說什么為了和他面基千里迢迢從新宿趕過來了,鶴見翔想了下還是拒絕了他。 不管是在論壇里還是在聊天室他表現出來的形象都是一個溫和的努力賺錢養家的社畜形象,也很有意識的保護著自己的信息,很少提及三次元的事。 而且他現在很忙,忙著賺錢。 每到疲憊的時候他就會去看看那款手表型終端,看著那一串閃瞎人眼的金額,就又有動力了。算了下自己打工的工資,鶴見翔抿抿嘴唇,他今天只拿到了一點小費,對于小費的計算只能忽略不計。 所以要開始想其他賺錢辦法。 報紙上畫著紅圈的招聘信息一個又一個的打上了叉,忙忙碌碌到十一點的少年像被放掉氣的氣球,滋溜一下趴在桌子上,慢慢滑下來躺在床鋪上。 手機震動起來,拿起來一看又是伊藤的信息,看著畫面上他沾沾自喜的信息和那張雖然好了點,但依舊能丑瞎人眼的畫,鶴見翔猶豫了下,手指還是劃過屏幕,把伊藤拉黑。 真的是實力心疼伊藤的培訓班老師。 老師,您真是辛苦了。 培訓班老師(老淚縱橫):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呀!! 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和視力水平伊藤就先在里面待著吧,等他什么時候記起來了會把伊藤放出來的。 做完這 一系列cao作鶴見翔這才發現手機上還有個未讀信息,打開一看是田中太郎的。 【田中太郎:物語君在嗎?】 【田中太郎:你現在在池袋嗎?】 鶴見翔忙回復信息【物語君:在的,有什么事嗎?】 那邊停頓了一會兒,才慢慢的發送了一條信息過來。有了第一條剩下的信息就飛快的發過來了,像在解釋什么一般。 【田中太郎:因為各種原因我從來沒有出過遠門。】 【田中太郎:明年的話大概會去到池袋那邊。】 【田中太郎:所以想問下你對那座城市的印象。】 窗外寧靜的街道上傳來一聲戰馬的嘶鳴,讓鶴見翔正在打字回復的手指頓了一下: 【物語君:池袋很大,人很多,街上能看到很多外國人。】 【物語君:有很多很有意思的地方,而且有很多都市傳說。】 【物語君:感覺是個很熱鬧的城市。】 【田中太郎:都市傳說?!】 屏幕那頭的人激動起來,【田中太郎:真的嗎,物語君你見過嗎?】 【物語君:池袋的都市傳說好像挺多的,但是最常聽得是池袋最強的男人——平和島靜雄,據說是個能徒手把販賣機從地上拔起來并且丟出去的男人。】 【田中太郎:好,好厲害!】 鶴見翔應了下,看田中太郎感興趣的樣子補上一句【物語君:可惜我剛來沒多久,還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物語君:要說見過的都市傳說的話應該只有最近新出現的那個了吧。】 【物語君:無頭騎士什么的。據說一身黑衣騎著黑色的摩托,出現的時候總是帶著戰馬的嘶鳴聲,速度非常快,感覺像個暴走族一樣,但是據說他的頭盔下面沒有腦袋。】 【物語君:就在剛剛,馬的嘶鳴從窗戶外面過去了。】 【田中太郎:唔哇哇哇,好厲害的感覺,物語君你有看到無頭騎士嗎?】 【物語君:因為正在和你聊天所以并沒有注意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應該已經走遠了吧。】 【田中太郎:怎么這樣,真的太可惜了!】 兩個人聊著都市傳說到夜深,才彼此道了晚安。 ———————— 鶴見翔醒來的時候站在碩大的湖泊旁邊,身后是廣袤的森林,風一吹樹葉就呼啦啦的直響。湖邊圍成一圈飲水的小動物們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個入侵者,鶴見翔,和他們對視一眼。 發現入侵者沒有惡意后紛紛繼續低頭喝水,眼角余光都沒有分給鶴見翔。 鶴見翔的注意力被那條毛茸茸的,光澤度極好的在他眼前甩來甩去的松鼠尾巴引去了一會兒注意力。回過神就開始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 他身手矯健的三兩下爬上湖邊大石,手搭涼棚遠眺把能看見的周遭都看一遍,突然,他發現遠處的有座山上似乎隱約能看到鳥居的輪廓。 難道這里是哪個神明的地盤?鶴見翔不肯定的想著,經過一系列事情的考驗,他迅速接受了新認知,并且發生些不對勁的事情就往神明,妖怪的方向想。或者說這是妖怪迷惑人的幻術嗎? 但是突然出現在陌生的地方,哪怕他表面上看起來再鎮定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 “鶴見大人~~”一聲有些尖銳到破音的嗓音劃破天際,驚起森林一眾飛鳥之余把湖邊的小動物們也嚇得炸毛,瞬間一哄而散。 有些不高興的鶴見翔微微抿了抿嘴唇沒有動。 那道聲音的主人以非人的速度迅速接近,等到了近前,鶴見翔才發現那道聲音的主人是只狐貍。 嬌小的毛茸茸的身體,蓬松的尾巴,尖尖的耳朵和鼻子,看著它臉上的紅色紋路和勃頸處的三角巾一樣的絨毛,鶴見翔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它,如果見過的話他一定不會忘記這只會說話的神奇狐貍的,但又總覺得有種微妙的熟悉感。 “鶴見大人,你不記得我了嗎?”小狐貍撲到石頭下巴巴的抬起頭來問他水汪汪的眼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鶴見翔穩穩站在石頭上,甚至不著痕跡的后退了一下步。“那個我不認識你。” 狐貍差點都要哭出來了,只見它在自己的悲傷的氛圍里啜泣了一下,就努力恢復自己的情緒,繼續用歡快的聲音道:“鶴見大人,我是你撿回去的那只小狐貍呀!那只玩偶,您還差點擰斷了我都脊椎!!” “啊!”鶴見翔恍然大悟,他就說呢,當時巷子里的那兩幫人不知道是為什么打來打去的,如果說是為了這個會說話的狐貍玩偶的話應該就說得過去了……吧? 對于狐貍關于自己脊椎的控訴,鶴見翔抿抿唇,打算裝作沒聽見。雖,雖然不太好,但自己不是不故意的也沒有錢,萬一狐貍找他索賠怎么辦? 他蹲下身來,仔細的打量著這只不知道除了會說話還有什么值得別人為它打架的玩偶。 小狐貍見鶴見翔的警戒心稍微放松了不少,也不敢貿貿然就跳上石頭,只走近幾步,讓鶴見翔能更清楚的看見他:“大人,你可以叫我狐之助。” 鶴見翔點頭,然后問道:“我來到這里是你做的嗎,你有什么事?” 狐之助直接被這一記直球打蒙,半天才想起來搖它身后的尾巴。“抱,抱歉沒有經過大人的同意擅自把你召喚到這里來。”但是狐之助真的完全不覺得是自己的鍋,本來他就打算在現世和鶴見翔好好談一談的,可先是那卷軸里封印著的妖怪瘋了一樣打斷他,接下來又老是有歷史上有名的可怕的禍津神待在他身邊,狐之助就怕自己一出去就被禍津神逮住“啊嗚”一口給吞掉了,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出來。 要知道,每當禍津神來借宿的時候它都恨不得代替鶴見翔把他給趕出去;每天晚上,它都在背包里戰戰兢兢的聽著他們的呼吸聲,就怕不知道什么時候禍津神發起狂來,一刀一個小朋友的把自家的審神者(預備役)給砍了。 那它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腦子里再多的想法也不過一瞬,狐之助端正身體坐好,輕輕擺動尾巴繞到面前來安靜放著:“非常抱歉鶴見大人,請您原諒。在下把你召喚至此實在是出于無奈。”狐之助看著鶴見翔日光下微微滲出來的汗珠,低聲道:“請跟我來吧,這里太陽炙熱,待時間長了怕你的身體會受到損傷。”頓了下又接著道:“請放心,不管您是否答應我的請求我都不會傷害你的。” 鶴見翔遲疑幾秒,發現自己居然能從狐之助毛茸茸的臉上看出真誠來,再看看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狐之助想要對他做些什么難道不是早就可以下手的嗎? 想清楚后他不再遲疑,跳下石頭,任由狐之助帶著他前往他剛才看到的鳥居。 ※※※※※※※※※※※※※※※※※※※※ 狐之助當然沒有它表現出來的那么無辜,他第一次出現是打算強行和鶴見翔締結契約的,才會被小白攻擊。 是的,卷軸里封印著的是陰陽師的引導npc小白——白藏主啦! 因為小白的虎視眈眈和夜斗時不時的蹭床行為,它最后才不得不轉變方向,在鶴見翔清醒的時候和他談一談。 狐之助:我是無辜的,我什么都沒有做,你污蔑我!(內心:請叫我白蓮狐謝謝) 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狐之助也沒什么壞心,只是本丸到了極度需要一個阿魯金的時候,所以他出來找阿魯金了而已,就是方法不對 但是這種企圖非法誘.拐的是不行的,是要被打上馬賽克放到普法欄目里去的!!大家千萬別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