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黎明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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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符那天從醫(yī)院出來,整個人渾渾噩噩,天還沒完全黑,流著眼淚走在大街上實在有點引人注目,她搖搖腦袋,想把魏齊討厭的樣子趕出去,兜里的通訊器振起來,又一個和魏齊有關(guān)的東西! 寶符點開屏幕,珠珠的名字彈出來,她清清嗓,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不那么沙啞:“喂……” “寶寶啊!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珠珠元氣滿滿的聲音傳來,像中了彩票:“我剛剛偷聽到燕主任和你mama說,評委會的消息已經(jīng)出來了,你是第一名!” 寶符腦中嗡的一聲,通訊器差點握不住:“不,不可能!” 她其實早就想好了,秦晟的水平和自己差不多,想要贏他不容易,要輸給他就簡單多了,沒錯,為了能留在星海市,寶符想了一個昏招。 她每天在秦晟的練習(xí)室門前徘徊,基本猜到他的參賽曲目,自己只要比他彈的稍微差一點,這樣雖然做不了第一名,還可以拿個二叁等獎,既得不到去東半軸進修的名額,而且作為燕老師的學(xué)生,也不會太讓他失望。 寶符打定主意,在比賽時,幾個輕快的樂句在結(jié)尾的處理上稍微笨重了一些,這樣小小的瑕疵和秦晟堪稱完美的演奏比起來,自然差了一點,所以現(xiàn)在聽到拿了一等獎的消息,寶符感到不可思議。 她急忙道:“你會不會聽錯了?” “怎么會?我扒著門縫聽的,燕教授說那個秦晟突然被取消了比賽資格,好像是有人舉報……一等獎當(dāng)然就是你的了……” 剩下的話寶符再也聽不進去,她呆呆的望著眼前川流不息的白色軌道車,有的在空中的高架橋上飛馳,穿梭在各色摩天大樓間,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來,也不知道要開往何方。 ****** 第二天,姜湉辦公室。 “寶寶,燕主任和我說你放棄了交換機會,究竟怎么回事?” “秦晟突然退賽我才排第一的,我沒資格拿一等獎。” “是他虛報年齡,你們都屬于‘星海杯’15到24周歲年齡段的選手,他大了兩個月,如果獲獎本來就有失公允,”姜湉拍拍辦公桌:“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當(dāng)時看你比賽的時候我只是有點詫異,沒想到后來燕主任也和我說了,他說最后的幾個變奏你練過幾百次,從沒彈錯過,你明顯是故意犯錯!” 姜湉強壓怒火問:“告訴我真正的原因,你到底為什么不去進修?” 寶符在姜湉的逼視下心慌氣短:“我,我不想去那么遠的地方,我不想離開星海。” 姜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就像個幼兒園的孩子,固執(zhí)的不肯長大!星海對你來說是個美好的童話世界,你在這里是最優(yōu)秀的,但它不是現(xiàn)實,我讓你去聯(lián)邦東半軸進修,就是要你認清自己的不足,不然你永遠是井底之蛙!” 寶符咬著嘴唇:“我不在乎是不是最優(yōu)秀的,這里有燕老師還有你,有我們的家,如果去東半軸,我不會比在這更好。” 姜湉沒寶符盯著窗臺上的水培綠蘿,沉默不語,一會兒突然說:“你馬上18歲了,如果這真是你的決定,那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實話,你僅僅是因為不想離開家嗎?” 寶符一驚,點了點頭。 姜湉嘆了口氣,揮揮手:“你上課去吧,保送的事我和燕主任說。” 寶符走出辦公室,心終于落回肚子里,她剛才幾乎以為姜湉發(fā)現(xiàn)了自己和魏齊的事。 其實寶符昨天晚上冷靜下來以后,思索了良久,終于不得不承認,她之所以可以那么堅定的想要留在星海,然后在比賽時勇氣可嘉的放水,都是因為魏齊。 果然,人越害怕失去,就越是想要擁有,但當(dāng)她以為自己可以擁有的時候,又已經(jīng)失去了…… 現(xiàn)在,她不是沒有想過借機離開魏齊,但她看著魏齊送給自己的通訊器,突然內(nèi)心涌上一股模糊但是澎湃的感情。 她不想逃,她總覺得去了東半軸就表明自己在躲避著魏齊,她明明沒做錯什么事,為什么要逃。 一瞬間寶符感覺自己是雙耳失聰?shù)呢惗喾遥秦毑〗患拥哪兀乔閳鍪б獾男ぐ睿袀ゴ蟮南荣t在前,她覺得自己不能再消極的逃避,任由魏齊變成自己生命中的一幢爛尾樓。 她這么想著,心中充滿了激昂的斗志,仿佛下一刻就可以和魏齊針尖對麥芒的理論一番。 阿貝格變奏曲突然在口袋里響起,寶符手指一顫,急忙掛了“最愛的哥哥”的電話。 果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寶符突然有點后悔,或許逃到東半軸也挺輕松的…… 就這樣磨蹭了一周,寶符還是沒有勇氣找魏齊好好“溝通”,她也不敢接電話,因為不知道要怎么說,要說些什么。 而魏齊被寶符的“非暴力,不合作”搞得發(fā)瘋,要是放在以前,十個寶符也捉到床上收拾了,但因為“竊聽”事件他有些理虧,所以不敢再使用武力解決問題。 魏齊開著車在機場高速路上一路狂飆,快要把方向盤捏碎。 好你個姜寶符,才幾天啊?下家都找好了,當(dāng)我吃素的嗎?這次用冷暴力也沒用了,一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秦晟,自從懂事以后,自己也明白了哥哥當(dāng)時的身不由己,兄弟倆暗中一直聯(lián)系,這些年關(guān)系漸漸和好了,連魏東明都不知道。現(xiàn)在可好,我拿你當(dāng)親哥你拿我當(dāng)表弟!背著我挖墻腳,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來上次那一拳打輕了! 魏齊頭一次感覺機場的路這樣長,即使把油門踩到底,他的滿腔怒火也得不到發(fā)泄,漸漸轉(zhuǎn)變?yōu)橐环N空虛的慌張和恐懼。 他一向膽大妄為,所以之前才敢輕易的黑進寶符的手機做手腳,但現(xiàn)在卻有些患得患失了,他的強硬,他的堅決,在寶符的離開面前通通成了笑話。 ****** 寶符和秦晟站在安檢口,身旁還有魏東明,他也來送行,還推了兩個大箱子,都是給秦晟帶的東西。 魏東明把他拉遠一點,拍了拍這個與自己極其相像的年輕人的肩膀:“這么久沒見,又長高了,”他嘆口氣:“我知道你不愿意聯(lián)系我,但這么多年過去了,大人之間犯的錯,不該連累你和小齊,你們倆是兄弟,以后要互相照顧。” “我知道,”秦晟嘴動了動:“爸爸,小齊永遠是我弟弟。” 魏東明絮絮叨叨不停,他有一車話想和秦晟說,但馬上要登機了,他又想起來要給秦晟買點東西:“你們在這別走,我去給你買點東西。” 寶符終于有機會,走近問秦晟:“你的比賽資格被取消的事情,是你故意的嗎?” 秦晟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是我舉報的我自己。” “為什么?” “那你為什么故意輸給我?” 寶符一時語塞,秦晟接著說:“你居然在比賽時放水,這讓我感覺自己非常不被尊重,”不等寶符解釋,他低聲道:“所以我決定給你出個難題。” “什么?” 秦晟突然看了看她身后,皺了皺眉:“不好,好像來不及了。” 寶符奇怪的回頭,卻看見魏齊氣喘吁吁的飛奔過來,一身病服,腳上還穿著拖鞋,不由兩眼發(fā)直:“你,你怎么來了?” 魏齊看到寶符和秦晟并肩站在一起,旁邊有兩個行李箱,心上像被潑了一盆冰水,一路上盤算的各種狠招全忘了,也顧不上揍人,老鷹撲食一樣抱住寶符。 他剛剛還感覺喉嚨被堵住了,而當(dāng)那嬌小的身軀真真正正的被他攏在懷里時,他不再發(fā)抖:“寶寶,別走!” 寶符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傻了,看見一旁的秦晟笑得燦爛,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頓時臉上緋紅,使勁拍魏齊肩膀:“你干什么?快放開我!” 魏齊也不管秦晟就在旁邊,把她箍得更緊,讓她雙腳幾乎離地,熱氣拂在耳邊:“寶寶,我錯了,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騙你了,你不許走……你要去東半軸我陪你去,不要和別人,不要和別人……” 他大概是第一次這么低聲下氣的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或許十年前就早已經(jīng)注定了,只不過現(xiàn)在才說出口,他的歉意過了這么久,終于發(fā)酵成了執(zhí)念,開始只是想要占有,他理直氣壯的認為她就是他的,只能和自己有關(guān)系,這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xí)慣。 他喃喃的哀求:“別離開我……” 寶符快喘不上氣:“你放開我,我哪也不去……” 魏齊又驚又喜:“你不去東半軸了?” 寶符躲開他的啄吻:“誰說我要去東半軸了?我是來送學(xué)長的!” 魏齊一愣,回過神來,胳膊還攬著寶符不肯松開,好像她是一個氫氣球,一松手就飛走了。 “快放開,快放開,叔叔在看……”寶符被他專注深情的眼神弄的又羞又慌,怎么都推不開魏齊,胡亂掙扎,臉紅的要滴出血。 已經(jīng)來不及了,魏東明站在不遠處,裝橘子的袋子掉在地上,嘴張的能塞下叁個橘子。 魏齊才發(fā)覺自己被燕塘騙了,寶符要是真去東半軸,姜湉和魏東明怎么可能不告訴他,自己當(dāng)時太過著急,居然被那孫子給玩了。 但他居然一點也不生氣,只有虛驚一場的喜悅和滿足。 虛驚一場,多么美妙的詞。 他大手按著寶符的小腦袋,毫不猶豫的吻上去:“愛你……” ****** 還沒完!(買橘子的梗應(yīng)該都知道吧 ∠( ?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