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nóng)家樂_分節(jié)閱讀_8
想明白后她也有了奔頭,一旦有目標(biāo),她只覺心頭亮堂許多。空間中無聊的元寶聽到她的自言自語,直高興的翻倆跟頭。它新主人樣樣都好,就是少點(diǎn)前任末世女身上的沖勁。雖不知如今她因何轉(zhuǎn)變,但這樣也就完美,它開始對未來更有信心。 ** 說干就干,王曼稍微擦洗下身上,換下新買的內(nèi)衣。雖然它被元寶改造得稍稍發(fā)黃,但那只是一層障眼法。衣服本身沒變,純棉小三角貼在屁屁上格外舒坦。 走到八仙桌前,她拿起離婚協(xié)議書。前世她雖主職銷售,可也多少接觸過人事,對一些合同并不陌生。從頭到尾掃一遍,見沒有法院的蓋章,她也徹底放心。 離婚協(xié)議如果經(jīng)過法院公正,受害方可以上訴法院,要求強(qiáng)制執(zhí)行。而這份協(xié)議只是在村長見證下簽署,改起來不要太容易。 “曼曼,來吃飯咯。” 王繼周托著一只碗進(jìn)來,熗鍋面條撲鼻的香氣傳來,比前世的麻辣小龍蝦還要讓她食指大動。 “趁著熱乎吃,慢點(diǎn)吃,鍋里還有。” 王曼點(diǎn)點(diǎn)頭,挑起一筷子面條,看到那占了半只碗的倆荷包蛋。想都沒想,她直接夾了一個給對面。 王繼周忙擋住她筷子:“我不愛吃雞蛋。” 王曼挑眉:“我口味隨你,也不是很愛吃。夏天存不住東西,這回不吃放到中午就開始變酸。以前雞蛋全被媽吃了,爸你好幾年沒嘗過味,指不定現(xiàn)在口味改了。” 閨女哪是不愛吃雞蛋,先前明梅偶爾剩點(diǎn)蛋清給她,她都能高興半天。她是在心疼他這當(dāng)?shù)模趵^周拿著筷子的手都在顫抖。 一鍋粗面很快被父女倆吃完,吃完飯王曼主動刷碗,而王繼周則把大衣櫥里的東西清出來。他農(nóng)活家務(wù)都是一把好手,西屋廚房貨架上很快就被填滿。 回頭望著刷碗擦桌子的閨女,他突然覺得這個家少了整日埋怨的明梅,反而更舒坦些。 “曼曼,爸去趟大隊(duì)辦公室,一會就回來。” “我跟你一塊去。” 王繼周嘴唇闔動,半晌點(diǎn)點(diǎn)頭。雨后的路還帶著些泥濘,王繼周干脆推出大金鹿,抱著閨女坐在橫梁上,一路騎行過去。 ** 一路穿過半個村,多有老人孩子坐在路邊的石頭臺上乘涼。王曼坐在橫梁上,根據(jù)模糊的記憶爺爺奶奶的叫著。 “趙奶奶,看孫子那。” 王繼周本不想多說話,但見閨女喊錯人,他還是出口指正:“張嬸,你吃了嘛。” “哎,繼周這是帶曼曼去哪?” “去趟大隊(duì)辦公室。” 王曼眼睛笑到彎,趁著停車的空檔,下來逗逗張家小孫子:“張奶奶,我跟著爸去要我那些地。” “哎,你媽一個女人也不容易。繼周啊,一時做錯事沒關(guān)系,往后好好疼曼曼。” 王曼眨巴眨巴眼:“那都是個誤會,她看們我爸帥,撲上來打招呼被我媽瞧見了。我爸多好的人,張奶奶還不知道?” 張奶奶大驚:“是嗎?” 王繼周習(xí)慣性的想和稀泥,抬眼看到閨女小臉上可憐巴巴的模樣,到嘴的話轉(zhuǎn)個彎:“的確是個誤會,不過明梅跟著我也是受苦,她要是過好了我也跟著高興。” 若不是當(dāng)著張奶奶面,王曼簡直要給父親豎大拇指,這比白蓮花還要隱忍、可憐以及善解人意的湯姆蘇簡直做到了極致。 偏偏老太太們最吃這一套,偏偏張奶奶還是村里頭最愛八卦的老太太。這一切巧合湊在一處,她開始對明后天充滿期待。 ** 萬事開頭難,在跟張嬸寒暄過后,王繼周也張開嘴,一路主動跟路邊街坊打招呼。隔著近二十年,王曼也有些記不清誰是誰,所以她乖覺的跟在后面,爺爺奶奶叔叔嬸子的叫著。 人就是這樣,越畏畏縮縮越讓人浮想聯(lián)翩。如今王繼周光明正大,父女倆見誰都笑呵呵的,短短一路立刻刷回不少好感值,甚至有街坊們開始懷疑那些話是不是謠傳。 “到了。” 王繼周自然也覺出街坊們那些變化,打下車撐,他托著閨女肩膀舉過頭頂,用力向上一拋。 “啊。”驚嚇過后王曼有些歡喜,兩輩子這種拋高高的事,還是第一次發(fā)生在她身上。 接住閨女,平穩(wěn)的放在水泥地面上,王繼周抹把汗:“咱們進(jìn)去。” 父女倆進(jìn)了院,紅磚墻邊擺著一輛白牌吉普車,車身刷著略暗的綠漆,車子擺在那,給人的感覺如出閘猛獸。 “是軍車。” 王繼周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有大官來,咱們還是先回去。” 父女倆正想打道回府,軍車門突然打開,下來一個少年。少年比她高一頭多,小平頭下劍眉星目,白底藍(lán)領(lǐng)的海軍裝包裹著古銅色的皮膚,下一雙軍綠色涼鞋。 向這邊邁兩步,他朝兩人開口:“他們快商量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們直接進(jìn)去就是。” 處于變聲器的嗓音帶著點(diǎn)沙啞,但他眉眼間透出一股溫和,出奇的讓人信任。 王曼拉住猶豫的父親,沖他說道:“反正也沒多少時候,我們就在外邊等。” 作者有話要說: 軍用大越野,帥呆了有木有! ☆、第八章 剛才透過反光鏡,杜奇將父女親密不做偽的模樣盡收眼底,完全不似自家父親的嚴(yán)肅驅(qū)使著他打開車門。 到現(xiàn)在面對面他卻是更吃驚,怎么會有人這么瘦。鎖骨處陷下去拳頭大小的窩,往上脖子細(xì)的簡直讓人懷疑能不能挑住腦袋,胳膊腿伸出來,整個人像被火柴棍擺出來的。 王曼微微抬頭,看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露出來,里面捏著個熟悉的東西。 “這是什么?” 她笑著問道,盡量讓自己不再突兀。 “額,”杜奇一驚,搖搖手里的滿是油的紙包:“就是個油餅,我隨便加了點(diǎn)咸菜。車上還有好多,你要不要來一個?” 王曼搖搖頭:“我吃過早飯現(xiàn)在不餓,不過可以看一下么?” “行,給你。” 杜奇走近后更覺得小姑娘太瘦弱,不過除了瘦之外,她五官倒是長得挺精致,再胖點(diǎn)肯定是個漂亮小姑娘。 王曼接過來瞅瞅,裂開的餅中夾著淡綠色的榨菜,餅面上的熟芝麻和榨菜混在一起,透出股咸香。即便剛吃過早飯,她也忍不住咂咂口水。 “謝謝,還你。” 杜奇接過來,暑假他隨父親外出考察,一路走東串西上山下鄉(xiāng),見過不少農(nóng)村孩子。盡管與面前小姑娘接觸很短,可他總覺得她與別人不同。 雖然說不出哪不一樣,可他覺得這感覺還不賴。聽到她的口水聲,他剛想送她只餅,外面就傳來“突突突”的響聲。 王曼扭頭,就見蘇明竹開著拖拉機(jī),后面左右坐著蘇家五六個人。 拖拉機(jī)停下,蘇家人氣勢洶洶的下車往里走來,看到那輛軍車時氣勢頓時軟下大半。王曼自左向右打量著:大舅蘇明竹領(lǐng)頭,右手大舅媽邊上跟著個半大姑娘,再右邊母親和大姨扶在中間的纏小腳老人,正是她姥姥。 姥姥手中托著一只杯子,見到她忙伸出手:“曼丫頭。” “姥姥。” 王曼望著老人心情很復(fù)雜,姥姥是蘇家除去小舅舅外唯一對她好的人,可她卻不敢違抗大舅的話。前世在她被大舅媽要求洗衣做飯時,她即使疼她也不敢反駁,只能偷偷摸摸的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