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船
溫素做了噩夢——噩夢,春夢,不知該怎樣形容。 她夢見慕容玦同她zuoai。 這夠可怕了吧? 更可怕的還在睜眼后,天邊魚肚白才蒙蒙亮,溫素揉著眼睛,下腹又酸又脹,似來葵水般發濘,她掀開被褥,望見自己赤身裸體不覺吃了一驚,身下腫的厲害更是令她頓感不妙,再看這被褥……是被褥吧?怎么好似誰的白衣裳? 白衣裳?溫素預感不好。 身旁有誰在側身酣睡,是個男人。 見此狀,溫素即雙手合十,心中祈禱:“信女愿吃素叁年,千萬要是云景,莫要是慕容玦——”禱告詞還未說完,身旁男人即轉了個身,被窗外青天光亮刺到眼睛,將被褥不耐煩地蒙過頭頂,喉嚨發銹,顯然還未完全睡醒,道:“你怎不多睡會兒?” “我,我起床看風景,這白燈籠真不錯……” 溫素如有雷劈,真是慕容玦。 這時,溫素亦隱隱約約記起,她昨晚對慕容玦說的最后一句話…… 現在擺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負荊請罪,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找到慕容老王爺懺悔,懺悔自個兒本意絕非奪取慕容玦貞cao,當時年少輕狂外加迷香作祟,一時狂性大發化身膠原女色魔。然后緊接著就會被慕容老王爺盛怒之下暴打百十大板,全門派斷糧。絕情門上下不說千來口,百十來口總是有的,百十來口人一夜之間伙食從天堂到地獄, 天天就著稀粥喝露水,不找她報仇也要找她喊冤,不太可行。 另一條路,她先下手為強,求慕容玦網開一面,要打要罵,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的透珠銀蛇呢?我莫不如自個兒先找蛇咬一口以示誠意。” 在旺盛的求生欲催使之下,溫素小心翼翼地撿起自個兒的衣裳,抽出那條被慕容玦壓住的錦帶走下地去,去尋慕容玦不離手的銀蛇。 “在哪兒吶?”溫素小聲嘀咕著。 “找什么?”身后有聲音懶懶響起。 “找蛇啊,啊,啊呀,你怎么醒了——” 溫素打了個激靈。 慕容玦正裹著衣裳抱臂站在她身后。 臉上也不知是哭是笑。 溫素在心中涌現起一個想法,莫不如將計就計同他說昨晚其實是慕容玦中了迷香神智不清,她發揚護衛精神將他扶來飛盈客棧自個兒房間。昨晚迷香駭人,一切皆是虛妄,一切皆是幻覺,不論她說過什么都別信! 想到此處,她不由夾緊雙腿,兩腿間花xue冷颼颼還余有蜜液,知道自個兒昨晚必然是有過。只盼著慕容王爺是處子之身分辨不清,若不然,她只能在沒找到銀蛇前,便一頭栽倒在床柱邊撞它個七葷八素。 “笑得比哭還難看。”慕容玦吃味道,將衣裳做罩袍般披在身上并不穿,小兄弟正處晨勃,昂首挺胸露出半截。 她忘了,慕容玦不僅不怕毒,他本身就是毒,誰若靠近,性命堪憂。 清醒時間越久,昨日零零碎碎的片段便越清晰,具體尚未可知,但她總算記起昨日確有其事,慕容玦的腰側,甚至有她的牙印…… 溫素苦著臉,遮著眼睛磕磕巴巴道:“少爺,昨日我說話難聽,你,你……” 慕容玦忽而挺身逼近她,嚇地溫素一個激靈向后跳了半步,腰背被紅木桌撞的生疼。 “你叫我什么?” “少,少爺……” 還能叫什么,總不能叫他這位受害者。 “事到如今你還叫我少爺?” 慕容玦不可置信地將她遮擋在眼前的手掌拉開,溫素便對上慕容玦一雙油亮亮的眼睛。 “事情的發展還不至于如此深入罷……” 溫素退無可退,被他逼在桌前,腰部以上拼了命地向后仰,仿佛已經要仰出窗外,與懸掛的白燈籠作伴。 “怎么不至于?我看昨晚上蠻深入的,你叫我少爺,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說罷他已經挺身靠近,小兄弟耀武揚威,guntang地隔著一層薄薄的空氣,將要來抵著她的下腹。 “慕容小王爺!”溫素忽而大叫道,繼而聲音又低低落下:“我若是有所逾越你懲處便是了,不僅你吃了虧,我,我也!”她自個兒也吃虧!莫說是做夢想不到,就是上了奈何橋過了酆都城她也想不到,自個兒會與慕容玦搭上同條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