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的歐石楠_分節(jié)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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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臉?”希瑞爾冷笑。 眼神對視,勞倫斯嘿嘿笑著,毫不在意得挺腰坐起身,就著這個姿勢探過頭來,眼瞳閃爍:“去枚蘭嘛希瑞爾~”他的聲音放低,“冷翡息之夜噢~” 聽到這個名詞,希瑞爾怔了怔,眉宇微微一皺:“你確定?” 那貨比劃了個手勢:“內(nèi)部消息。” 希瑞爾扭頭望向奈登。不遠處時刻關(guān)注著這邊的管家立刻起身走過來。 一邊整衣飾,希瑞爾又望向仍舊笑瞇瞇的某人,稍微頓了頓:“你對黑玫瑰有什么想法?” 勞倫斯眨了眨眼:“什么想法~你不是知道么,紅玫瑰才是我的最愛啊美人~” “沒事。”希瑞爾干脆利落把這貨剔除掉。 那么,除了這個開口閉口美人的家伙,還會有誰? 第15章 禮服與面具 每當與勞倫斯在一起,希瑞爾就總是無法克制自己想湊人的沖動。骨子里那些以為早已被磨滅的暴躁與兇殘總是會死灰復燃蠢蠢欲動,任憑再如何提高忍耐力都控制不住……不過這或許也從側(cè)面充分說明了,勞倫斯對他的重要性。 他那些被長久以來的沉默掩埋的情感系統(tǒng)貌似對這貨不設(shè)防,一接觸這貨便活蹦亂跳得脫了形,讓整個形象都有些崩塌的趨勢。或許這才是“摯友”這個詞所指代的真實意義? 不,這樣太抬舉他了,就算兩只眼睛全圓周三百六十度輪轉(zhuǎn)看都看不出他身上有任何摯誠的影兒,說損友還勉勉強強有些扣不住。 ……比如現(xiàn)在。 “那是我親手設(shè)計的衣服!每一件都是我親手設(shè)計的嗷嗷!”金發(fā)sao包貨用力抱著他的腿,一邊扭身蹭臉一邊趁亂摸大腿,死命踹都不松手,“有些東西設(shè)計師本人才懂的美人你不能用完就丟啊!讓我留下看看效果嗷嗷——我連針線都帶來了有不對的地方隨時可以改啊美人!!” 希瑞爾努力冷靜下來,長長呼出口氣,連聲音都冷得像在往下掉著冰渣:“松手。” “不松!就不松!!憑什么奈登可以在我就不可以!”勞倫斯可憐巴巴扒著他大腿:“我也可以幫你換衣服啊美人~” 最后幾個詞跟上翹的尾音果斷暴露了這貨內(nèi)心的猥瑣。無辜膝蓋中箭的管家站在一側(cè),雙手捧著置放著貼身衣物的木盤,眼觀鼻鼻觀心無聲無息立得挺直。 “……滾!”希瑞爾終于忍無可忍。 “嗷!!” “美人你小心點啊——我皮糙rou厚你的手打著不痛么!” “等等別踢下面!!!別——嗷——” 兵荒馬亂。 這場鬧劇終于告一段落的時候,希瑞爾額角的青筋還在微微跳動。衣帽間呈半個橢圓架開的一排鑲金穿衣鏡清晰照出他的人影,身上的煞氣尤未散,眉眼間籠著寒霜,冰藍的眼瞳不復澄澈,卻是凝聚著暴風雪卷集般的光影,那樣冷冽又黯淡的氣勢不僅沒有為鏡中人增添任何陰霾,反倒更帶上一抹詭譎冷暗的美感。 因為身份與本身氣質(zhì)的緣故,他的衣飾通常都是純一色,最多只鑲個邊或者綴些帶花形裝飾的花邊帶。要搭配也是白、綠、紫等高貴典雅但看上去又清澈的色澤,只有在某些重要場合才穿鎮(zhèn)得住場的藍色或黑色。也不求多么映襯自己,反而只要不太顯便成。過于濃重的顏色不但壓不住容貌,反而更會附帶旁的特殊效果,會讓他覺得很頭疼。 可沒想到勞倫斯竟然如此不合常理得給他用上了偏向火焰橙與暗藍的顏色,用層次較淺的藍做邊紋,淡青寶石袖口,與他一樣的暗紋金花領(lǐng)針,倒還是正裝禮服慣來的款式,只是用料與細節(jié)處的設(shè)計極新穎絢麗,一眼望去,與那冷淡沉謐的氣質(zhì)相差,卻更有種驚心動魄的詭秘與魅惑。 原本就不符合他審美,只是先前被這貨死命磨著才穿上,一照鏡子當下就想扒衣服,看到勞倫斯送上的另一只托盤上的面具,才停頓了那么下。 這種級別的俱樂部該是有各種各樣的規(guī)矩,勞倫斯這sao包貨打自知人事起就開始在這些地方鬼混,從沒見有消停過,自然知道怎樣才是好的。若是有不摘面具這規(guī)矩的話,穿成這樣也罷了,畢竟所有人都這般模樣,也就不太顯眼。不過,怪不得定要讓他帶上那象征尤金家族的金花領(lǐng)針——這是在宣告庇佑,省得不長眼睛的人撞上來惹怒他。 作為舉世知名的青年船王,雖然經(jīng)常不務(wù)正業(yè),但一個能隱瞞身份常年混在米蘭世界時尚之都各種獵艷的家伙,要說沒點真本事都不行。 奈登半跪在地上,細致得為他整著衣擺處的細微褶皺。身后某sao包男趴在沙發(fā)上,露著上半身青青紫紫的,讓保鏢幫著擦藥,一邊扭動著一邊還直哼哼:“美人你下手太狠了……這讓我還怎么去見甜心……我才在都靈勾搭到一個火辣辣的妞啊……噢,吾愛~你為什么要如此殘忍~……” ……這就是希瑞爾額上破壞形象的青筋老也褪不下去的原因。 ※※※※※※ 勞倫斯的著裝依然sao包到讓人不忍直視……當然,是以希瑞爾的審美來說。 原本就生得極好,雖沒有希瑞爾這般過了分的程度,比之熒屏上那些卻是綽綽有余,加之自身的家世與能為,走到哪都是一顆耀眼的明星。更別提這貨犀利的眼光走在潮流頂端的品味,在希瑞爾眼中是慘不忍睹,到旁人眼中,卻得令人膜拜了。 這貨口賤手賤被揍了一頓后哼唧下就沒個完,希瑞爾充耳不聞坐在沙發(fā)上研究兩個面具。奈登在邊上細致得給他敘述枚蘭這個俱樂部的背景、特色與規(guī)矩。他并沒有吩咐下去,但弗雷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人怎么可能連這種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這邊談完,那邊早已經(jīng)下達指令了。短短時間內(nèi),也虧得他們找出這樣多的資料信息來。 這年頭連保鏢都要多功能,既是侍從又是護衛(wèi),上天入地下海無所不能身理心理一一兼顧,更別提職權(quán)更高職責更多的管家了。希瑞爾做任何事都不會瞞過的人,到奈登出現(xiàn)在他身邊之后,便就是奈登。若是必須挑出全世界都背棄你之后唯一還能信任的一位,也只有奈登了。 “希瑞爾你別不理我嘛~要知道這些你應該問我啊問我啊,就理我下嘛——” 希瑞爾頭也不抬。手中面具分量挺重,實在是它用料太過考究。款式是舊式的宮廷舞會制款,同樣也是細節(jié)處裝飾的區(qū)別。鑲金嵌銀綴滿鉆石還用細碎寶石堆砌出獨特的圖紋,其中一面還綴著極其優(yōu)美的雀羽,精致華麗勝似一件藝術(shù)品。 勞倫斯邊系緞帶邊蹦過來,酸溜溜道:“怎么看得這樣認真——難道這東西比我還好看?嗷美人你不能這樣薄情,我的心都要碎了~” 碎吧,一天不碎個七八回就不是勞倫斯了。而且這貨居然還敢口稱人家薄情?不嫌臉紅么! 希瑞爾面無表情抬起眼。還真比這貨要看。 勞倫斯捂臉哀嚎一聲,拿膝蓋蹭蹭他的腿,示意他別走神,這回臉上倒是帶了點認真:“喂,美人,沒人告訴你不可以這樣看著別人么?對,對,就是這樣!” 抬眼看人的時候,因為姿態(tài)慣來的矜貴,頭并不動,只是眼瞳向上轉(zhuǎn)過一個弧度,眼角便不自覺微微上翹,讓人恍會覺得是笑意的弧度卻與那冷淡的氣質(zhì)和在一起,形成一種冰火交融的矛盾誘惑,而且原本澈藍的眸子不自覺帶上幾抹混沌暗色,這樣的驚艷是足以心驚動魄的美。 然后他又哀嚎一聲,“我不該因為好奇心把你打扮成這樣的嗷——進了枚蘭,千萬別摘面具,也別讓人有機會摘你面具啊希瑞爾……不過你是第一次去,彼此人面都不熟……應該沒人會不守規(guī)矩……嗯,就怕萬一!” 希瑞爾緩慢瞇起眼。 勞倫斯心如擂鼓,嘩一下逃難般跳開:“你知道的啦,枚蘭雖不限男女,但自己不準帶伴……雖說那邊提供一切娛樂,質(zhì)量水準還挺高,但是把主意打在賓客身上的也不是沒有。一看個你情我愿,二看個手段高明,進去里面的,不就求了個刺激?” 希瑞爾往后整個兒靠在沙發(fā)上,一條腿擱在另一條腿上,不復方才的嚴謹端正,現(xiàn)在淡淡的慵懶更有股讓人心馳神醉的魅惑:“有人打過你主意?” 勞倫斯也覺得剛才自己反應有點過度,只不過方才希瑞爾瞇眼時那股子危險氣質(zhì)實在讓人毛骨悚然……這會兒恢復正常,挑眉假笑道:“誰敢!” 他嘿嘿一笑,眸中刻意的冷光一閃而過,不經(jīng)意便將信息透露出來,但他并未就此說什么,轉(zhuǎn)而又是沒心沒肺的sao包氣質(zhì):“美人你這種才危險啊~不許亂開玩笑哦~從來都只有我調(diào)戲別人的份!” 希瑞爾抬手把那個鑲了海藍寶石的面具罩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