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又瘋了[穿書]_分節閱讀_143
莫道桑恍然,大概是這頂上能上來的人實在太少,一旦下面的人要找莫道桑他又在這里的話,就只能通知秦風讓他過來找他了。 這么想著莫道桑不由也慚愧了些,秦風來找他的次數確實有些多,不過話說這浮生教規矩這么嚴,真的不算是宗教嗎? 只是他心里想著,面上還是不露半分,賠著罪一樣說:“本尊知道了,有勞洵美。” 大不了以后挑不出門的時間上來吧,這里風景還不錯。 秦風見莫道桑這么說了,氣也就不好再生,只是還存著些不忿,于是便嘆息般地說:“莫兄只是去聽個戲,這排場可真不小。” 他想想最近見慣了的八人大轎,里面甚至還擺著床墊寢被看著就讓人想進去躺躺,這里可是浮生教,不是魔教,連父親都還沒有用過這樣的規制。 莫道桑這個就沒什么不好說的了:“洵美也知道,如今我內力虛浮,下面那個小城又離了那么遠,不坐轎子過去我可實在是受不了折騰。” 嫌折騰不去不就好了,秦風暗暗腹誹著他,但總歸沒有直接說出來。 “洵美,我覺得這小調蠻有趣的,料想你定然從來沒聽過,不若今日一同前去瞧瞧?” 秦風一點動搖的神情都沒有,只說:“不必了,謝過莫兄好意,下面的人已經等了許久,莫兄再不下去就要趕不上今日的開場了。” 莫道桑還在打量他的神情,間或問上一句:“真的不去?” 秦風已經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腦子一抽就把這人帶了回來,并且認真思考起了自己直接動手有幾分贏的可能。 莫道桑見他還是不開口只臉上的表情越發凝重,竟然有些像那種,搶不到喜歡的玩具后懊惱的樣子,這個感覺讓他心底一樂,也不敢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了,當即抬手拍了下他的肩,無比體貼地說:“罷了,瞧你可憐,今日我便不去那地方了,留下來陪你喝酒好不好?” 秦風克制著把那只手從自己肩上震下去的沖動克制得額角都起了細細的青筋,簡直不知道莫道桑在胡說什么。 莫道桑完全不以為意,收手越過他就往那口子上走,還不忘一邊說著:“昨兒個我正聽到一個富家小姐和落魄書生結識的橋段,雖然是有些老套了,瞧著還是蠻有意思,正好今日你我擺酒,洵美便講講,你與那位盟主大人,又是如何相識的罷。” 莫道桑說完也就正好到了那口子邊,對著等在下面跟著秦風來的兩個小侍衛喊,只是喊的那一瞬間,他的聲音立刻就變得威嚴又低沉:“吩咐下去,轎子撤了,在本尊屋里擺一桌宴席,還有,拿酒來,別拿你們那茶來充數。” 秦風終于忍不住了,幾乎是莫道桑話音才落便朝下面喊:“不許去。” 然而兩個小侍衛被嚇得愣了下,還是小心翼翼往上望了一眼,見著莫道桑又擺了擺手,隨后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毅然行禮道:“屬下這就去辦。” 然后立馬就一起跑了。 秦風簡直要氣笑了,轉頭看向莫道桑一字一字說:“莫兄好手段,你一來,我這浮生教如今自己都做不得主了。” 莫道桑完全不把他的這脾氣放在眼里,悠閑地說:“洵美不知道為什么嗎?” 秦風強撐著笑盯著他:“我倒想聽聽,莫兄有什么高見。” “高見談不上,自然是因為我于他們有恩,他們便愿意聽我的。” “在下倒不知道,莫兄才來幾天,能對我的手下有什么恩情。” “也不算什么大事吧,就是讓他們那一離開人前便古古怪怪的少主稍微正常一點的恩情吧。” 秦風簡直覺得莫道桑是故意在挑釁他了,就見莫道桑接著說了起來:“他們能去準備,自然也是確認了你之后沒有事才敢去的,而且,這么做他們的主子會少發點沒由頭的脾氣,他們自己也不會被罰,那為什么,不去做呢?” 秦風聽了這話卻忽然愣住了,自己最近脾氣有變好嗎?因為這個人?他自己怎么一點沒有發現?他沒有罰過那些不聽話的人嗎? 一下子,滿腔都是鎮靜與疑惑,最近的經歷也一點點慢慢回想起來,只是他還是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莫道桑見著他發愣的樣子,也不打擾他,拉著人就下樓梯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如今浮生教他已經很熟悉了,完全不靠小嚴子也足夠能自己回去,就是沒有內力,走久了會有些累。 在如今還拉著一個人必須隨時保持形象的情況下,這種累尤其明顯。 小嚴子在腦子里給他的宿主大人鼓勁:“加油啊,宿主大人,反正都是下樓梯,你上去的時候都沒見你喊累啊,一定能回去的。” “能一樣嗎?中間隔了這么長時間,我餓得快沒力氣了啊。” “那宿主大人你喊秦少主背你?” 莫道桑只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就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然后完全不打算再搭理小嚴子。 “宿主大人,說好的相依為命呢,我們的友誼這么快就破裂了嗎?” 莫道桑漠然地回答:“早就破裂了,謝謝。” 然后就聽得小嚴子開始假兮兮地哭泣。 聽得他實在是被這小家伙逗得蠻開心,不由也想起了那天,他的腦海中出現的另一個聲音,他后來才知道那是小嚴子的組長,他本來應該是要帶小嚴子走的,結果他們不知道兩個人怎么交流的,那個冷漠的聲音最后答應了會幫小嚴子瞞著,也同意了等小嚴子把莫道桑送走再回去。 莫道桑確實還是可以回去的,他如今的內力就是在不停灌進那兩扇門里,用他自己的內力打開的門,他可以完全cao控,也就不會再出現上次的情況。 只是這段時間,莫道桑只能一直是這么個普通人的狀態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這樣的他不怎么引人注意,他的左右使,怕是怎么都找不到他了。 這么一路亂七八糟想著,莫道桑也終于不覺得累了,一回神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暫時住的地方。 他感覺到了手中微弱的掙扎,終于后知后覺地松開手來,視線看去,秦風正揉著腕子挑起眉梢不解地看他,而那一道細白的腕子上被他握過的地方,正有一道紅暈漸漸散開來。 莫道桑吸了口氣墊底,笑著說:“洵美,請。” 在自己的地方被人說請簡直是一件奇妙的事情,秦風看了門邊的莫道桑,面無表情走了進去。 只是走了幾步他忽然開口:“喝酒可以,只是在下的酒量很好,莫兄怕是要有個準備,最后你也什么都聽不到的。” 莫道桑看著這個莫名信心滿滿的人,心情一瞬間變得跟看到了一個初中二年級的孩子差不多。 然而他也只能說:“是嗎?那可真是要不醉不歸了。” 話說,他一聞酒就犯惡心的毛病沒了呢,秦風怕是可能喝不過他。 就是這里只有一張床,到時候怎么送他回去呢。 莫道桑看著在桌邊一撩衣擺坐下的人,身后也逐漸有托著酒菜款款行來的侍女,他一拍腦門砸醒自己,喝酒呢想那么多做什么,到時候再說吧。 于是歡快地跟進去了。